齊冀沒見過沈屹驍談時候什麼樣,但他聽他哥說過,說是認識了那的之后,沈屹驍就從公寓搬回了寢室,不僅在學校和那的仿佛一對連嬰,到了周末更是瞧不著人影,別說像以前一樣約出來打球喝酒了,就連電話都難接一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齊冀不理電話那頭的警告,哼了聲:“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有異沒——”
結果沒等他說完,電話就被沈屹驍掛斷扔到了沙發里。
的確是不想和他一個頭小子廢話太多,但驟響的門鈴是沈屹驍掛斷電話的主要原因。
畢竟沒卡上不來這一層,所以能敲他門的除了那位沒別人。
門開,果然。
見一副不不愿又無計可施的模樣,沈屹驍突然對的來意有點瞧不懂了:“怎麼了?”
夜濃抿了抿:“那個...南禹那個卡——”
沒等說完,沈屹驍就一秒皺起了眉,而夜濃也因他表的變化,把余下的話截在了嚨。
其實沒打算今晚再跟他提這事的,但是五分鐘前,南禹給發來一條短信,短信是這麼說的:「姐姐,你還是不要去問他了,我剛剛去查了,卡里也就幾萬塊錢,算了吧。」
別說幾萬,就是幾百塊錢,夜濃都不想欠這個人。
門里側,沈屹驍抱起胳膊,一雙帶笑的眉眼,了幾分冷峻:“吃飯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
是,他是松了口,可誰知他會不會一覺醒來又改變主意,別說不放心他,就連夜濃自己都不放心自己,這幾年好不容易才養的溫和總是會被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拋到了腦后,萬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小尾,那之前的低頭豈不是都白費了。
夜濃把抿了又抿,“可我都答應他,明天不會影響他去會所鍛煉了。”
沈屹驍實在想笑,可哪里笑得出來,一想到為了別的男人對他低頭,他心里就有一無名火。
“所以,你是要我為你的大言不慚買單?”他目沉在臉上:“憑什麼?”
夜濃知道他不會這麼爽快答應,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麼難說話。
正猶豫著是再說兩句話,還是激將的時候,又聽他說——
“憑我是你鄰居,還是前男友?”
在夜濃的啞口無言里,沈屹驍轉過。
來都來了,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夜濃來不及多想就抬腳邁了進去,經過鞋柜的時候,余瞥了眼地上,沒有人的鞋。
心虛地收回眼神,沒再往其他地方瞥。追到沈屹驍后兩步遠的時候,看見他是赤腳。
難道在鞋柜?
夜濃下意識就回頭看,柜門關得這麼,又沒長視眼。接著,又想起那個被他打包回來的甜品。
視線收回來,剛一左右張,眼神就被沈屹驍抓了個正著。
“在臥室。”
還真是一點都不怕知道。
夜濃忍著想踩他一腳的沖:“......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沈屹驍皺眉:“那你找什麼?”
夜濃臉紅,耳朵尖也紅:“我、我找,我找貓啊!”
沈屹驍愣了兩秒,思維節奏有點被打:“不跟你說了在臥室?”
這回到夜濃愣住了。
所以他說的是貓,不是那個人?
還是說,貓和那個人都在臥室?
夜濃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是走是留,萬一那個人突然從房間里出來,那豈不是很尷尬?
萬一再和以前一樣,穿著他的服......
想到這,夜濃眉眼一沉,抬頭看過去:“所以你到底答不答應?”
也不知哪來的底氣跟他這麼氣。
沈屹驍懶懶收回視線,轉去了餐廳。
夜濃余往臥室瞥了眼。
出來撞見也好,真撞見,就拿自己前友的份來要挾他。
幾許得意又夾雜著縷酸從心尖劃過時,耳邊傳來金屬與瓷撞的清脆聲,夜濃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份被他打包帶回來的藍莓酪蛋糕已經被放在了一只雪白的方形骨瓷盤中。
這是要給那個人端到臥室里去?
夜濃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余到無人無津的存在。
垂眸好笑一聲,剛一轉——
“去哪?”
夜濃沒有回頭:“回家。”
“回來!”
往前邁的雙腳像是被按了暫停,猛然一剎,夜濃冷著一雙眼回頭看他:“沈總還有事嗎?”
沈屹驍被突然改變的稱呼聽笑一聲,他雙臂展開,掌心撐著鹽白的流理臺:“你要是這個表現,那他的卡,可真的要作廢了。”
“你——”
“過來。”
夜濃眉頭皺得,氣他的要挾,惱自己的不爭氣,不不愿地走過去:“干嘛?”
兩人隔著一米多寬的流理臺,沈屹驍朝前面那份甜品抬了抬下:“吃了。”
視線從那淋了藍莓果醬的酪蛋糕,再緩緩移到他臉上。
雖然這是很喜歡的一道甜品,但此時,夜濃卻滿眼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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