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驍不介意般地笑了笑:“那現在回寵店,等下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了。”
“寧愿打車都不要我送你,”沈屹驍意味深長地拖了幾分音:“真是阮總找你?”
都陪他一整天了,如果真的想走何必等到現在。
夜濃不想再解釋:“信不信隨你。”
沈屹驍跟在后出了店:“我說什麼了嗎,小脾氣說來就來。”
街上的客流明顯多了起來,三五行,來時還覺得空的街道突然就有種擁的覺。
就在沈屹驍追到邊,握住手腕的時候,不遠一男一兩雙腳像是被踩了急剎。
“我靠。”齊冀懷里抱著的生態缸差點砸自己腳上。
與此同時,跟在他邊的許梓清也眼睛睜得像銅鈴:“那不是——”
兩人目盯著斜對面。
齊冀眼睛都直了:“我沒看錯吧,那是我哥?”
許梓清重重點頭:“是的,你眼沒瞎。”
齊冀一個冷眼臉上:“怎麼說話呢?”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不是說他沒朋友嗎?”許梓清一雙質問的眼睛瞪向他。
齊冀盯著不遠那張很難讓人過目不忘的臉,默了兩秒,“嗐”了聲:“啊,是我哥的鄰居。”
“鄰居?”許梓清撇好笑一聲:“你會在大街上抓著你家鄰居的手?”
齊冀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再看過去,只見那人皺著眉,一副不像被他哥的嫌棄表。
沈屹驍的注意力全在夜濃上,完全沒注意到斜后方的兩雙眼睛。
但他松了手,還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開我的車過去。”
夜濃把臉一偏:“不用。”
“拿著,”這兩個字被他咬重了幾分音量,但下一秒又意識到自己語氣的強,他聲音放輕,帶著幾分哄人的調子:“聽話。”
夜濃瞥他一眼:“都說了不用。”
“嫌棄?”
夜濃皺眉說不是:“就是覺得打車比開車要方便。”
“方便什麼?方便喝酒?”沈屹驍抓住手腕,把車鑰匙塞手里:“別太晚回去。”
酒現在都快要被夜濃列,太多窘態讓抬不起頭。
低頭擺弄著手里的車鑰匙,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知道了。”
不遠,許梓清了齊冀的胳膊:“沈屹驍好像把哄好了。”
齊冀抓到的重點永遠異于常人,他眼睛一瞪:“我哥的名字是你能喊的?有沒有點禮貌。”
那天去見沈屹驍而打扮出來的妖嬈嫵,許梓清是聽從了齊冀的意見,如今‘返璞歸真’,烏黑的頭發高高束于發頂,其中有還挑染了兩縷亞麻灰,說可,但也有一眼看盡的刁蠻。
抱著胳膊,皮笑不笑地看著齊冀:“請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惹我不高興了,我就去跟沈屹驍說,上次是你讓我去勾引他的!”
齊冀立馬表演秒慫,討好地將懷里的生態缸往前托了托:“所以這不是買了兩只蜥蜴給你賠罪嗎?”
“來——”
沒等許梓清說完,人影突然從眼前一晃而過。
“喂——”
齊冀抱著生態缸跑了十來米,前后左右不知找了多眼,可剛剛的兩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半點背影都找不到了。
許梓清追到他面前的時候,齊冀正蹲在地上。
“你蹲這干嘛?”
齊冀一臉挫敗:“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上次惹他生氣,他到現在都不接我電話,現在跟個人都能跟丟。”
許梓清甩了他一記白眼:“虧你長這麼高的個,”往斜對面抬了個下:“那的不就在那嗎?”
齊冀“蹭”的站起:“哪呢?”
許梓清手指過去:“往路邊走呢。”
齊冀看到背影,眉心攤開不過一秒又皺到了一塊:“那我哥呢?”
許梓清肩膀一聳:“那不知道。”
齊冀扔下被他擱在地上的生態缸,抬就往路邊跑,但是他晚了一步,視線追著那輛他再悉不過的跑車上了路,齊冀目呆了呆。
能讓他哥拉住手、彎下腰,還把自己的車給對方開的,除了朋友還會有第二種份嗎?
齊冀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他親哥那,他言之鑿鑿的聲音里帶著興:“哥,我哥他談了!”
第29章
夜濃趕到地方, 天已經黑盡。
抓起被放在中控臺里的車鑰匙時,夜濃眸一頓,是一瓶香水。
認得, 是霧的那款冷門香水。
上次買了一瓶之后就只用過一次, 之后就放進了屜里。
卻沒想, 沈屹驍也會對這種辛辣灼鼻的香味興趣。
夜濃拿起車鑰匙和放在副駕駛上的包, 匆匆下車。
卻沒想, 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看見了悉的,卻也有段時間沒見的人:方銘寒。
如果不是他邊還站著阮瑜,夜濃真以為會是巧遇。
“你可終于來了。”阮瑜踩下兩級臺階,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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