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睛閉著,阮瑜不皺眉:“又睡著了?”
沈屹驍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輕笑一聲:“大概率放不下來。”
當時阮瑜沒懂他話里的意思,直到跟在沈屹驍后進了臥室,看見他彎下腰準備把懷里的人放到床上時——
“你去哪?”
上一秒還看似睡的人瞬間就醒了。
沈屹驍抿著角很深的笑意:“不去哪。”
夜濃把他脖子摟得的,聲音極盡委屈:“你別走,你走了我睡不著。”
“我不走,一會兒就陪你睡。”說著,沈屹驍出托在彎下的右手,將勾在眼睫上的一縷頭發捻到一邊。
阮瑜:“......”
覺得等明天,不,下周一,一定要問問,這五年,一個人都是怎麼睡著的。
雖然不想再打擾兩人,可到底也要打聲招呼再走。
“沈總——”
同時響起的還有夜濃的“呀”聲。
“怎麼了?”沈屹驍的注意力都在還被他環在臂彎里的人,完全沒聽到后的聲音。
“貓還沒喂呢。”
“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喂。”
“不行,它們會的。”
阮瑜本來想走的,可夜濃的話讓聽得云里霧里,勾起了的好奇。
然而沈屹驍卻知道,此時的夜濃正“醉”在的回憶里。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眼里除了心疼,還有難言的酸。
“聽話,”他聲音里哄人的味道明顯:“外面太冷了。”
“你不是給我買了一件很厚很厚的外套嗎,穿上就不冷了,”夜濃抱著他的脖子,輕輕地晃:“好不好嘛?”
太久沒有聽到用這樣聲氣的聲音跟他說話,沈屹驍的心早就得一塌糊涂,他溫聲細語地哄:“那喂完了就睡覺,好不好?”
“好!”
沈屹驍蹭了蹭的臉:“那你躺著,我去給你把外套拿來。”
“嗯!”
沈屹驍出在頸下的胳膊,直起。
轉時,見阮瑜怔怔地看著他。
“抱歉——”
阮瑜從兩人剛剛的對話里已經約猜到了點:“說的是你們的以前?”
沈屹驍點了點頭,“醉了。”
不知為何,阮瑜鼻腔里一酸,“所以,今晚如果不是喝醉了......”
后面的話被阮瑜止在了嚨里。
沈屹驍垂眸笑了笑,接住了的話:“我也依舊會去接回來,只是沒有這麼順利罷了。”
“那明天呢?”阮瑜問:“明天等酒醒......”
“喝醉了會斷片,會什麼都不記得——”
阮瑜:“......”
“不過沒事,結果不會變。”
阮瑜皺眉:“什麼意思——”
“沈屹驍...”
后傳來的聲音,讓沈屹驍忙轉回到床邊:“我在。”
從被沈屹驍從抱下車到現在,眼里似乎就再也看不見別人。
“我。”
沈屹驍輕輕著肩膀:“躺好,我去給你倒水。”
見他出去,阮瑜走到床邊蹲下來:“沈屹驍是誰呀?”
夜濃朝笑:“我男朋友呀!”抿著笑:“是不是很帥?”
阮瑜點了點頭:“嗯。”
沒見過夜濃醉過的樣子,好奇心下,忍不住想逗逗的話:“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都沒聽你說。”
“怎麼會!”似乎是被阮瑜的話驚訝到,那雙本來迷糊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一些:“全校都知道的,而且我們說好了,等一畢業就會一起出國。”
出手,五指展開,“你看!”
隨著視線落到自己空的手指間,角的笑陡然僵住。
“我戒指呢,”又出另只手,也沒有。
頓時就慌了。
“沈屹驍,沈屹驍——”
夜濃這邊沒有熱水,沈屹驍去了隔壁他的房子里。
等他聽見聲音匆忙跑過來的時候,夜濃已經被阮瑜扶到了臥室門口。
沈屹驍慌忙將水杯放到一旁的邊柜上:“怎麼下來了?”
夜濃掙開阮瑜的手,兩步撲到他前,抱住胳膊:“戒指,我戒指找不到了。”
說的是那對銀戒,是他們去爬山時,在路邊小攤上買的,299塊一對,雖然不值錢,但是夜濃覺得299的諧音很有意義。
沈屹驍看著纖細卻又空的手指,眼神很復雜。
夜濃的那只戒指,沈屹驍不知道是不是被扔了,但他的那只還在。
“沒丟,”沈屹驍握住手:“你洗臉的時候摘下來了,我去給你拿。”
夜濃抱住他胳膊:“我也去。”
可本站不穩,沈屹驍腰一彎,將綿的子打橫抱起來。
阮瑜雙腳不控的,也跟去了隔壁。
有陌生人進門,原本蜷在沙發里睡覺的酪瞬間支起腦袋“喵嗚”一聲。
這讓靠在沈屹驍肩膀差點闔上眼的人,頓時抬起頭。
“是貓嗎?”
沈屹驍點了點頭,將抱去了臥室。
阮瑜沒有跟進去,站在門口,看見那一團白翹著尾從腳邊溜進了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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