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一位自稱姓沈的先生找您。”
阮瑜眼神一偏,與此同時,夜濃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里有一種心照不宣的無聲流——
阮瑜:到底是找我還是找你?
夜濃:喊的是你,跟我沒有關系。
兩人幾乎是同時別開眼,夜濃以為會起出去,結果卻見波瀾不驚地看向門口:“讓那位沈先生先等著。”
前臺自然不會把阮瑜的話原封不地傳達給門口的那位沈先生,畢竟二十分鐘前,耳聽目睹了夜總監和這位沈先生的關系。
“我們阮總在開會,您在這邊坐一會兒,我去給您泡杯茶。”
沈屹驍說不用,他看了眼時間,“冒昧問一句,會議還有多久結束?”
前臺抱歉地笑笑:“ 我也給不了您確切的時間,不急的話,您就先坐一會兒。”
沈屹驍上午也有會,而且還是兩個。
但是關昇很有眼力見,盡管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電話和短信,也已經將會議臨時取消。
在休息區的沙發里坐了會兒,帶著幾分百無聊賴,沈屹驍掏出手機,剛好看見短信上面顯示著十九個未讀短信,他隨手點開,這才看見周五那天黎雪發來的短信。
「沈總,我剛剛已經跟夜士解釋過了,用的很婉轉的方式,相信已經消除了夜士心里的誤會。」
將短信來回掃了兩遍,沈屹驍冷笑一聲。
他倒是要問問,這位書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解釋,讓那天的緒忽起忽落那樣。
沈屹驍一個電話撥過去。
“沈總。”
“周五你都跟說什麼了?”
黎雪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在兩天之后才被沈屹驍提及。
因為那天中午回到車庫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夜濃的短信,說沒找到戒指。
可見已經和沈屹驍見了面。
若是發生了什麼預料之外的‘意外’,沈屹驍若是找算賬也該是當天啊,怎麼會拖到現在才跟秋后算賬。
黎雪不敢瞞,便將當時的前因后果都如實說了一遍。
沈屹驍被那拙劣的借口聽笑了:“你解釋就解釋,有必要多此一舉讓去幫你找戒指?”
黎雪頓覺委屈:“我、我只是想給您和夜士創造見面的機會,沒別的意思。”
“那事后你就不能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黎雪忙解釋:“我、我給您發短信了。”
沈屹驍氣笑一聲:“你能做到每天都能及時查看短信嗎?”
但凡他及時知道,他就不會說那些話去刺激。
夜濃什麼樣的子,沈屹驍太清楚了。
在前,理在后,在理沒有占據主導之前,一定要給足一個人獨思考的時間,等想清理清,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甚至都不需要你說一句話。
可若是不等想清楚就跟理論,或者拿話刺激,那就會直接跳過思考的時間,只計較當下。
就好比這件事,若是沒有周五他的迫,經過周末兩天一個人冷靜,講不好今天還會主敲他的門,問他能不能捎自己一段。
現在好了,前功盡棄。
黎雪算是知道這件事被搞砸的原因了。
“沈總,那、那現在怎麼辦,我還能做些什麼補救嗎?”
“補救?”沈屹驍冷出音:“你覺得呢?”
電話掛斷沒兩分鐘,不遠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沈屹驍坐在沙發里八風不,支起的右手蜷抵在上,就這麼看著阮瑜和夜濃一前一后朝自己走來。
“讓沈總久等了。”說完,阮瑜看向前臺的小姑娘:“不是跟你說了,讓沈總去我辦公室里等的嗎,怎麼能讓人坐在這兒。”
沈屹驍不理那些表面功夫,站起,“請問阮總,我可以把我的人帶走了嗎?”
他還故意把「我的」這兩個字咬重了幾分。
夜濃皺眉看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沈屹驍彎下腰,聲音低在耳廓:“我若是不好好說話,你覺得這個經理的位置還能坐得住?”
夜濃眼里盛著些許薄怒,側頭瞪他:“你敢!”
沈屹驍直起腰,眉眼輕挑,似笑非笑著:“那就要看夜總監的表現了。”
說完,他看向夜濃空的兩手:“包呢?”
想起會前他又是朋友又是早餐的,夜濃送他一記諱莫如深的微笑:“不是男朋友嗎,那男朋友的分事,沈總應該有經驗吧?”
角一彎,眼尾挑出縷意:“我去個洗手間,沈總自便。”
結果等從洗手間里一出來,就見沈屹驍站在門口,手里不止有的手包,就連平時裝筆記本的托特都一并拎在了手里。
心細的病,真是不減當年。
夜濃不痕跡地將眼底緒下:“上個衛生間都在門口等著,沈總難不還怕我跑了不?”
“你也不是沒跑過。”
還好意思拿當年說事。
夜濃扭頭瞪他一眼:“跑也是被你氣跑的!”
倒是會給他扣帽子。
沈屹驍不跟掰扯那些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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