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了嗎?”
時間太趕,他就只在樓下買了杯熱牛和一個火三明治。
夜濃本來想說沒吃。
轉念一想,這人肯定是去辦公室拿包的時候看見了桌上空了的牛瓶才故意這麼問。
心機男,不就想逮著機會看嗎?
“吃了。”回得理直氣壯:“送上門的早餐,為什麼不吃。”
“可那是我買給我朋友的,你吃算怎麼回事?”
夜濃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里等著。
一時愣住,反應過來,話都說結了:“不、不就一杯熱牛和一個三明治嗎,等下買了還你就是了。”
又又惱的表,看著就讓人心生愉悅。
沈屹驍歪頭多看了兩秒,視線收回時,他眉峰一挑,故作驚訝:“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夜總監是想做我朋友呢。”
把夜濃說得臉一紅,“你想得!”
不想和他走并肩,夜濃索走到了他前面,沈屹驍也隨,默不作聲地跟在后,眼看走到門口,沈屹驍一個大步走過去,給推開了玻璃門。
夜濃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很奇怪,心里的那氣,不知怎的,突然就沒影了。
到了樓下,眼看真往隔壁的蛋糕店進,沈屹驍手摟住腰,“開個玩笑,誰要你真還。”
“不還豈不真吃你朋友的東西了?”
“吃就吃了,又不值幾個錢。”
“沈總別小看人,我可不喜歡占人便宜。”
“一份早餐而已,能有多大便宜。”
“那也得算清了,一粒芝麻也得跟你算清。”
顧著和他斗,卻沒注意自己的腰一直被沈屹驍摟著。
摟得,摟得實,就這麼被他一路摟到了車邊。
眼看沈屹驍手打開副駕駛車門,夜濃愣了一下,回頭往樓下大門看了眼,像是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走到這了。
看似煉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迷糊的心。
以前沈屹驍就喜歡在睡著的時候看,然后將睡態時的憨和清醒時的冷傲做對比。
不能比,越比越覺得是個矛盾的集合。
偏偏每一個矛盾點都是吸引他的致命武。
以至于這五年的時間里,沒有一個與有關的片段隨著時間而被消淡。
沈屹驍的手已經從后腰悄悄拿開了,他往車廂里抬了抬下:“還不上去?”
夜濃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車在車庫,往旁邊站了點:“我開我自己的車去就行了。”
現在才說這話,沈屹驍歪頭看,“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上午白等了?”
夜濃余瞄他一眼,剛想說是你自己要等的,跟我有什麼關系的時候,又聽他說——
“早餐也白買了,包也白拎了,”沈屹驍把臉往面前湊近:“是這個意思嗎?”
夜濃:“......”
以前陪逛街,在猶豫的時候,沈屹驍都會給拿主意,這次也一樣。
“先坐我的車去,你的車,我一會兒讓人過來取。”
但是這次夜濃卻沒像以前一樣聽從他的建議。
“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把我的車停在這,坐你的車走。”
夜濃被他的這纏人的勁弄得無語又沒轍:“你是鐵了心非要跟我一塊嗎?”
“對。”
沈屹驍一個停頓也沒有,攆著尾音回答的聲音,讓夜濃瞬間語塞住。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纏人。”幾分咕噥的埋怨聲里,夜濃不不愿地鉆進車廂。
車門關上,將車外一道很輕的笑音阻隔在外,但十多層高的落地窗前卻好似炸開了鍋。
“真的是夜總監的男朋友嗎?”
“那還用說嗎,早餐都送上門了。”
“我的天吶,我一直以為夜總監的男朋友會是矮胖挫那一類,沒想到這麼帥!”
“你這什麼腦回路,夜總監長這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錢人里,十個有九個都是矮胖挫。”
“那這個帥這樣,豈不是小白臉?”
“什麼小白臉,你剛剛沒注意到他戴的那只表嗎?帕瑪強尼,那可是全球限量款,咱們夜總監有這麼有錢嗎?”
“真的假的你分得清嗎?”
“那人家開的車總不會個假標吧?”
“就看個車頂,認得出哪款車嗎你。”
“看不起誰呢,就那雙圓燈,除了飛馳,還有哪款車有?”
飛馳是賓利歐陸車系的定制款,不僅全手工打造,車的木料和真皮也都是采用世界頂級材料。
然而坐在這樣一個奢華與藝兼的車廂里,夜濃卻無暇去它的舒適。
沈屹驍已經是第三次回頭看:“你這麼看著我干嘛?”
從坐上車后,夜濃就半側著子,一直盯著他看。
“我在看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沈屹驍笑了聲:“那你看出來了嗎?”
哪需要看,都明明白白寫他臉上了。
夜濃剜他一眼后才坐正回去:“不管你打什麼鬼主意,在合同期限之必須讓我方案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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