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川捂著傷口,絕地看著季落笙。
“是啊,我恨不得你死!”季落笙拿起宋嶼川的手機,用力將它砸在地上。
昨天答應宋嶼川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隻要宋嶼川活著一天,的父親,的生命都會到威脅。
他對他做的事不後悔,那就給他討!就算付出更慘痛的代價,也願意。
腰部的疼痛幾乎讓宋嶼川暈過去,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用力拉住季落笙的一個手指。
“季落笙我死不掉的......我知道你對我下不了手......所以,你,這輩子都在我手上......”
要是再往裏捅一寸,他就沒命了!
季落笙看著他,臉上扯出一抹釋懷的笑,沒力氣了。
發燒的原因,刀刃沒有全部捅進去,現在宋嶼川就算傷,也沒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
宋嶼川將刀從腰上出來,丟在地上,疼痛讓他渾抖。
“......你舍不得我死......對吧,落笙,你心裏還有我,對吧......”
季落笙手再次將刀拿起。
“......還想繼續嗎?......我會讓你父親......永遠都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別想救他出來。”
“我相信,我父親寧願坐一輩子牢,也不會讓我再跟你在一起。”
抬起手腕,毫不猶豫地往手腕上割去,刺眼的鮮從手腕湧出。
“季落笙!你瘋了!你住手!”
宋嶼川想去給季落笙捂傷口,自己卻疼得彈不得。
季落笙站起來巍巍走向浴室,“宋嶼川,希我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你。”
眼淚從臉頰落,無聲地砸落在地毯上。
這半年實在是太苦了,堅持不下去了。
宋嶼川忍著疼,一點點朝浴室爬過去,但他打不開浴室門,門被反鎖了。
“落笙......我後悔了,對不起......你打開門......你打開......我不怪你用刀傷我,隻要你出來......隻要你好好的......”
“嘭!嘭!”
宋嶼川暈倒前,依稀看到一群人衝了進來......
……
“曲醫生這裏、這裏!”左助理帶著一群醫護人員跑進病房。
“失過多!需要輸,去庫取!”
“曲醫生!季落笙是rh,庫沒有!”
剛跑出急診室的左助理,看到醫院走廊盡頭的影腳步一頓。
boos怎麽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boos就是rh,不知道他剛才聽到沒有,不過就算聽到boos也不會輕易給季落笙獻的。
“病人割腕失過多,需要輸,你們有沒有認識rh的人?”
左助理走過去,“rh,我馬上通知他們過來獻。”
傅凜夜型稀有,他們特意幫他找了幾名有同樣的人,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隻要他們來獻,就會有很厚的報酬,所以他們很樂意。
“好,快點,病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用我的。”
“什、什麽?傅總您認真的?”
他跟著傅凜夜這五年裏,從沒見過他為誰獻過。
“等那些人來,季落笙怕是都死了吧,用我的。”
......
“哎呦!我的小落笙啊,心疼死啦,怎麽會暈倒呢?”
傅老太太剛好在醫院找曲醫生做檢查,就聽到曲醫生接了個電話,就跟著過來。
“季小姐後背傷口染導致的發燒,傅老夫人您不用擔心。”
曲醫生不敢把季落笙自殺的事,告訴傅老太太。
此刻的季落笙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臉上一點都沒有,整個人更像一張脆弱的紙片。
傅老太太握住冰冷的手,“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等阿翠醒了,要心疼死啊。”
曲醫生看傅老太太心疼得直抹眼淚,輕聲安道:“您放心這都是早孕時期的正常現象,季小姐現階段容易反胃,吃不下東西,確實會瘦一些。”
“這次暈倒,主要就是發燒,加上太過疲憊,隻要回去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
“是啊,落笙上次去家裏吃飯還吐了呢......”傅老太太後知後覺地拉住曲醫生,“你剛才說什麽?落笙、早孕?!”
“你......你不知道嗎?”
看老太太迷茫的樣子,曲醫生臉一變,完了,瞞了自殺的事,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不知道啊!傅凜夜這個臭小子!”
......
刺眼的線湧進季落笙視線裏,緩緩睜開眼睛,往日漂亮的杏眸,如同一潭死水。
“醒了?”
季落笙看到傅凜夜模糊的影,無力地閉上眼睛。
“......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凜夜神未變,黑眸斂深沉,淡淡問道:“你懷孕了?”
“……沒——”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凜夜打斷,他嗤笑一聲嘲諷道:“季落笙恭喜,你的目的達到了。”
季落笙不懂他的意思。
“什麽目的?”
“恭喜你,即將為傅太太。”
“……”
“你瞞了這麽久,就是在等這一刻吧,等老太太發現你懷孕,讓你毫無阻礙地為傅太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個孩子,我不會要的。”
“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了,傅老太太已經知道了,你不要孩子,是想讓去世?再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季落笙雙眼空地看著天花板。
怎麽就沒死呢?
傅凜夜視線落在手腕的傷口上嗎,片刻後,淡淡開口,“你的裏現在可流著我的,要是敢浪費弄死你。”
“……你的?!”
季落笙詫異地看著他。
傅凜夜眼角微微上挑,“是啊,不然你現在應該睡在火葬場裏。”
季落笙沉默著沒說話。
沒想到,救的人,竟然是傅凜夜。
可自從知道傅凜夜給輸了後,就渾不舒服。
傅凜夜忽然靠近,手輕輕放在頭頂了,輕聲道:“所以你有半條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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