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今天的天氣很好。

    這家咖啡廳很偏僻，位置就在湖邊，坐在臺上，能看到湖中潺潺流的水流。

    瞿綰和厲景早早就到了，咖啡都喝了大半。

    季落笙他們來時，厲景正在幫瞿綰拍照。

    “不對不對，你要這樣拍才顯長。”

    瞿綰拿過手機給厲景做示範，厲景則在一旁看著寵溺地笑。

    季落笙的腳步頓住，昨晚捅破了厲景的窗戶紙，到底是對還是錯。

    “你沒有做錯什麽，這些都是表象而已。”

    傅凜夜拉著坐下，幫點了一杯果後，又點了一些甜品。

    “傅凜夜……你覺得，如果我告訴瞿綰厲景的事，會和厲景離婚，還是會原諒他，繼續跟他過下去。”

    傅凜夜看著，“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瞿綰格大大咧咧，看似灑豪爽，實際上卻是個很重的人。

    厲景占據了生命中的時間太久太久，對來說很難割舍。

    “那你呢？你會怎麽選？”

    季落笙沒有猶豫，“我會離婚。”

    傅凜夜來了興致，“那如果是我呢？”

    季落笙神沒什麽波瀾，“離婚。”

    “你不是喜歡我？舍得嗎？”

    傅凜夜迫切地想知道，他了解季落笙的格，確實會和他離婚。

    但是沒想到會連想都不想。

    “舍不得，但我還是會走。”

    經曆過季家破產，已經不害怕失去了。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沒有遇到傅凜夜，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這種充滿猜忌和不安的，不想再重蹈覆轍。

    假如傅凜夜有一天，真的像厲景一樣，會毫不留地離開，不會再回頭。

    這樣沒有意義的消耗，隻會阻礙未來的人生。

    傅凜夜低笑一聲，“可惜你走不了，離婚協議已經被我改了，你得做一輩子的傅太太。”

    季落笙疑地看著他，“這麽快？什麽時候改的？”

    “昨晚讓左助理通知律師連夜改的。”

    “這樣有法律效益的協議，難道不應該重寫一份嗎？還能這樣修修改改？”

    傅凜夜挑眉睨，“別人不知道，我可以。”

    他想做什麽不行？不就修改個協議的時間，有什麽難的。

    而且那份協議，始終是以他的利益為主，他想怎麽改都行。

    說話間，服務員端上一份樹莓蛋糕。

    季落笙看著紅新鮮的樹莓，一下就來了食。

    起晚了，過來得匆忙，什麽東西都沒吃。

    瞿綰還在忘我地拍著照，沒注意到他們。

    傅凜夜給遞過叉子，“吃啊。”

    “……你給我點的？”

    “嗯，我記得你搬去公寓的第一天，就在樓下買了上萬的蛋糕。”

    傅凜夜想起那次他就生氣。

    都是左青分析，隻是一個消費記錄，就說季落笙買好蛋糕要給他過生日。

    他還高高興興地回去準備吃蛋糕，結果哪有什麽蛋糕，季落笙本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

    季落笙知道他又要生氣，急忙握著他的手背輕輕搖了搖。

    “以後你過生日，我不會忘記的。”

    聞言，傅凜夜看了眼蛋糕，“喂我。”

    季落笙將一小塊蛋糕喂到他裏。

    傅凜夜真是越來越生氣了……

    哄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哢嚓——”

    瞿綰和厲景從臺進來，看到兩人甜的樣子，立刻舉起相機拍了一張。

    “笙笙，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沒想到一來就拍到這麽甜的畫麵，不虧不虧。”

    說著坐到季落笙對麵，然後拿出剛才拍的照片在麵前晃。

    “想不想要？親我一口就給你。”

    話音剛落，就到一冰冷的視線。

    剛才得意忘形，差點忘了傅凜夜還在。

    “我馬上傳給你。”

    季落笙忍不住笑了笑，還沒見過誰，連話都沒說一句，就讓瞿綰認慫的。

    “綰綰，你還想喝什麽嗎？”

    厲景在季落笙麵前很心虛，隻有找借口暫時逃離。

    瞿綰擺擺手，“剛才喝了咖啡，過會兒再點吧。”

    “對了，我今晚想跟你回別墅住。”

    厲景臉一白，“別墅很……我跟你去酒店吧。”

    “哦，那也行。”

    季落笙麵對撒謊的厲景，已經沒有吃東西的胃口。

    傅凜夜置事外，這種家事，他不會興趣，也不會管，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季落笙。

    他看著窗外的河水，忽然笑了一下。

    “怎麽了？那邊有什麽東西嗎？”

    “沒什麽，看到條魚。”

    傅凜夜淡淡斂眸看了眼厲景。

    厲景坐如針氈，他昨天不知道季落笙老公是誰，當時隻是覺得有點眼。

    剛才和瞿綰聊起季落笙他才知道，老公，竟然是傅凜夜！

    那個從接手傅氏短短幾年時間，就在S市立商業帝國的傅凜夜！

    他記得，前段時間還看到傅凜夜和許玥的熱搜。

    他們兩個的事，更是他們這些豪門之間不言而喻的日常談資。

    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和季落笙結婚。

    讓他更震驚的是，他們的竟然這麽好，昨晚陪著季落笙來理他和瞿綰的事就算了。

    今天又陪著來咖啡廳，還吃季落笙給他喂的蛋糕。

    這跟他印象裏的傅凜夜完全不一樣。

    從昨晚開始，傅凜夜就沒正眼看過他，剛才看他，他總是覺別有深意。

    難道……！

    他迅速抬頭朝湖對岸看去，臉上的一下就褪了下去。

    向含！？怎麽會在對岸，怎麽會知道他在這裏！

    “我去趟衛生間。”

    瞿綰和季落笙聊得太開心，簡單應了一聲。

    厲景走到衛生間隔間裏，抖著手撥出電話。

    “你看到我了？”

    向含似乎早就知道他會給打電話，提示音剛響就接通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跟蹤我？！”

    “我沒這麽大的本事，我早上看到你和瞿綰發信息，我存了的電話。”

    向含聲音和，帶著笑，“這裏的地址，就是給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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