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墨的提議讓史文大為心。
不過很快史文便警惕起來:“不行,這些畫手都是我花了大代價拐來的,他們的價值可遠不止一千萬。”
史文也不算太蠢,沒有著了沈矜墨的道。
“可是你讓他們畫出的畫已經沒有靈魂了,放到市場上賣也賣不出他們原先擁有的高價,而且警方那邊已經在查這批畫,他們的畫自一派,被認出以后就會被警方封鎖,本沒有人敢買。
你確定他們的價值還能賺回這一千萬?”
沈矜墨慢條斯理的說著,角勾起一抹輕誚的笑。
史文蔚藍的眸漸深,被沈矜墨的話弄的有些躊躇不定。
他和家達的合作,是控制這些畫手,從而扳倒陸知薇協會會長之位,順便拿陸知薇。
倘若老爺子有一天向他討要陸知薇的命,他就得把人親手奉到他面前。
所以這個局,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陸知薇設下的。
如今把沈矜墨綁來,也不過是為了些蠅頭小利。
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沈矜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趁熱打鐵繼而又道:“從你眼下抓到的畫手規模來看,你足夠賺個二三十億了。
關押在這里的人,一直是你負責,你把這些畫手換你的部下,家人又怎會知道?況且他們關注的一直是陸知薇,其他方面也干涉不了你吧?”
“那是自然。”史文傲然的仰起頭。
他是不甘心屈居于家人掌控的。
誰不想有錢有勢,一家獨大,在全世界橫行霸道。
他戎馬一生最大的夢想,便是如此。
“我怎麼覺你來這兒,是來把這些畫手解救出去的?剛才的話一直在忽悠我?”史文突然把槍上膛對準了沈矜墨的額頭。
黑,冰冷的槍口抵在他白皙的皮。
稍有不慎,扣扳機,便會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
“我是來和你談易的,只不過選不選擇這筆易,隨便你。”沈矜墨懶得再費口舌,闔上眼眸靜待他置。
哪怕是他現在一槍崩了他,他也表現得波瀾不驚,無所畏懼。
史文緩緩把槍從他額頭上拿開:“你們生意人狡猾,我不能完全信你。合作的事以后再說。”
史文派了幾個人對沈矜墨嚴加看管,然后離開了地牢。
人走后,照在沈矜墨上的亮隨著一起消失了。
他高大清冷的影又一次陷無邊的黑暗中。
這里很冷,冷的他渾打抖。
他現在的素質,已經無法再抵這種寒。
麻麻的痛鉆心刺骨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史文回到辦公室后,靠坐在轉椅上把玩著手槍。
保鏢羅德凝重的勸誡他:“老大,商人向來險狡詐,他這次來一定是想把人都救走的,也許還安排了警方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切不可冒險啊。”
史文擺了擺手:“我會不知道?不過這些畫手的產量的確越來越低,畫出來的畫也賣不了幾個錢。哪怕把他們的五臟六腑生剖肢解拿出去賣,也賣不到一千萬。”
“所以您想?”
“有錢不賺王八蛋,凈賺幾十個億,怎麼著都不虧,況且沈矜墨不是還在我手上嗎?到時候讓陸知薇這人親手帶著錢來贖沈矜墨。
我讓人財兩空,有去無回,這樣也能給家一個代,豈不是兩全其。”
史文手著下,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深佩服。
“那我讓手下去聯系陸知薇那邊?”
“我親自來聯系,你負責把我們的人召集過來,替這些贖出去的畫手待在牢房里,這里必須得有替在才能蒙混家那老狐貍的眼睛。”
“好。”羅德收到命令轉離開辦公室。
——
剛抵達m國境的陸知薇剛和兒子安頓好。
便接到了一個邊境地帶的陌生來電。
讓兒子回屋去玩,自己來到后院接通那通來電。
“喂……”
“陸小姐,我是史文,是親手拐騙了那些畫手的幕后主使。”史文一上來便自報家門。
這讓陸知薇有些始料未及,蹙著眉頭疾呼道:“沈矜墨呢?”
“他在我這兒呢,我好吃好喝伺候著他,這點你不用擔心,當下我有一筆生意想和你做,不知陸小姐可否愿意?”
“說!”陸知薇
一邊接著電話,一邊上樓去書房,開了電腦。
然后進電腦網頁,試圖利用黑客技查找這個號碼所顯示的定位。
沒一會兒,定位出來了。
和當時沈矜墨手鐲上給出的定位幾乎重合。
也就是說對方沒有騙人。
“我這里大概有二三十個畫手,你作為協會會長不會見死不救吧,他們現在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中,每天都求著我放他們回去。
陸會長想做救世主的話,可以拿錢把他們都贖回去,包括沈矜墨!”
史文直接擺出自己的合作容,毫不拖泥帶水。
陸知薇幾乎沒有猶豫,當即問:“需要多錢?”
“畫手一千萬一個,我會先送第一個過來,你可以核對畫手的份,做生意嘛,講求的便是誠信。
如果你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把存有一千萬的卡放進無人機里,我的人自然會取走,下一個畫手也會接著送過來。”
陸知薇陡然意識到。
是否是沈矜墨和這個史文提議的。
否則他不會直接來找合作。
“那沈矜墨呢,我要贖他,需要準備多?”
“那得看他在你心里的分量了,十個億,不過分吧?”
到底是空有黑道勢力的流氓,區區十個億而已。
當初只是離婚,沈矜墨都能拿出十個億的資產用作財產分割。
不過是把這十個億還給沈矜墨,把他的命買回來。
“可以,我同意。”
陸知薇回答的很干脆。
史文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多要一點了。
這有錢人的錢都不是錢。
不過他很快又不再糾結了,反正陸知薇最后會落到他手里,手里的所有資產,早晚都得屬于他。
“但是十個億的資金得你自己親自來貨。”
“沒問題。”陸知薇欣然同意。
“陸小姐為人爽快,那祝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史文撂下電話。
陸知薇在電話掛斷后,銳利的眸變得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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