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周嘉卉和鶴結了婚。
宋紓念和周淮聿的日子照舊。
去年拍的《枕邊疑犯》要上映了。
周淮聿給凌創的幾千個員工的OA系統裡都下發了一張電影票。
想看他的話,他請客。
不看也沒事。
宋紓念又開始了不著家的日子,跟著電影劇組到跑路演。
許贊也在其中。
他和宋紓念除了同事間的問候外,沒有過多的話。
十幾天的時間,劇組跑了十幾個城市。
等到回到京市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份了。
周淮聿和從前一樣,開車來接。
冬了,他上穿著件黑的呢大,裡面是套黑的西裝,一看就是剛從公司裡趕來。
坐上車後,跟他說:“你要是沒空的話就讓小李來接我就行,不用每次都跑來。”
“我就想你一回來就看見我,不行嗎?”
宋紓念沒懟他,反而還說:“有道理,其實我回來也想看見你。”
周淮聿帶著笑意抓了下的手。
秋去冬來,林雁易那邊的補湯一直沒斷過。
但是看著宋紓唸的肚子還是沒靜,有點急。
周淮聿為了騙老太太和林雁易還特意造了個假的檢查報告。
林雁易怕他不喝,後來乾脆讓人送來的時候,看著他喝完再走。
宋紓念每次看他無可奈何喝藥的模樣,就有一種舊社會被婆家著生兒子,每天都喝偏方的那種陷囹圄的覺。
但是後面他被補的沒有人的時候,那點憐憫又消失不見了。
今年的春天,周禮肆也突然跳出來說要結婚。
還要娶離過婚的趙錦然。
周家的長輩氣的說不出話。
就連一向疼他們的老太太都閉門不見周禮肆。
宋紓念跟周淮聿打聽了當初的事,心裡對這個大哥佩服的五投地。
結果,到六月份的時候趙錦然突然懷孕了。
這事還引起京市富人區一陣小風波。
趙錦然跟前夫結婚了這麼多年沒生育,跟周禮肆在一起沒幾個月就有孩子了。
是誰的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
事已至此,周臨廷只能讓他和趙錦然結婚了。
趙錦然懷孕之後把老太太和林雁易的火力吸去了大半。
林雁易消停了一陣子沒有給周淮聿送補湯。
今年除夕夜的時候,趙錦然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周家人聚在一起吃團圓飯。
宋紓念和趙錦然來往不多,見面就先規規矩矩的問候了句:“大嫂。”
趙錦然倒是很自來,大著肚子拉著一起聊天。
也很敢聊,聊的話題大多圍繞著那方面。
宋紓念聽的一愣一愣的。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周嘉卉和鶴也一起回來過年了。
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兩人一進門,鶴就遭到了滿屋子的目炮火。
他趕解釋:“不關我的事,嘉卉第一次不在周家過年,想家才哭的。”
周嘉卉一進門徹底繃不住了,撲到了林雁易的懷裡大哭起來。
周淮聿許是怕宋紓念瞧見這一幕會不開心,走過去將從趙錦然邊帶走了。
京市不能放煙花,只能買些小孩子玩的仙棒什麼的小玩意玩玩。
周淮聿問:“想不想玩?”
宋紓念點點頭:“玩。”
他點燃了一支仙棒遞給了。
習慣的掏出手機給拍照。
結婚兩年,其實心裡敏的小傷痕,都在一點一滴的被周淮聿治癒著。
這兩年,周家人對也很好。
尤其是林雁易,知道家裡的況之後,對待的態度和對待周嘉卉幾乎沒差。
不論是什麼,有周嘉卉一份,就有的一份。
現在一顆心被這些都填的滿滿的,哪裡還有功夫去思考從前的事。
高高興興的和周淮聿一起玩著仙棒。
隔著落地窗,趙錦然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對邊的周禮肆說:“你弟弟對紓念可真好。”
周禮肆蹙了下眉心,反問:“我對你不好嗎?”
懶懶的應了句:“嗯,還湊合吧。”
他卻一臉嚴肅:“什麼還湊合?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這樣才能改。”
勾著,語氣曖昧:“一會兒去床上告訴你。”
說著還手了他的腰。
“你現在懷著孕,不要鬧。”周禮肆冷著臉推開了的手。
趙錦然嗤了聲,吐槽他:“真能裝。”
年夜飯是林雁易和周臨廷親自下的廚。
周淮聿和周禮肆幫的忙。
因為過年的原因,家裡的保姆和傭人都放假回家了。
周家也習慣自已做年夜飯。
周淮聿特意給宋紓念做了幾道吃的菜。
飯都上桌後,一家人圍在桌邊說說笑笑的吃著。
周嘉卉緒穩定了,除了發紅的眼睛能看出來哭過外,其他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還指揮著鶴給夾菜,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飯,林雁易和周臨廷便回房休息了,老太太也去睡了。
周嘉卉看了看地圖,京郊能放煙花。
興沖沖的問幾個人:“你們要不要去放煙花?”
宋紓念點點頭:“可以。”
趙錦然也嚷嚷著要去:“帶我一個。”
周禮肆剛想說現在不能熬夜,就被趙錦然用手捂住了。
深更半夜,六個人開了三輛車,跑去了京郊。
人很多,也有賣煙花的。
抬頭看天,一朵朵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夜裡。
因為趙錦然懷孕的原因,們三個人被安排的站的遠遠的,誰都不能靠近煙花。
等點燃煙花後,周淮聿就趕跑回了宋紓念邊,兩個人一起抬頭看著漫天的花火。
藉著周圍噼裡啪啦的聲音,宋紓念拉著周淮聿彎下了腰,問他:“你的佛珠去哪裡了?”
他怕聽不清,俯在耳邊說:“結婚前就送去了護國顯寺。”
“那我們再去護國顯寺拜一拜吧。”
他用上的呢大將裹在了懷裡,垂頭看著,眸子裡的意滿滿當當。
“好,這次一起去。”
說:“嗯,我也你。”
周淮聿的回應是一個綿長的吻。
在漫天的煙花下。
在婚後的第二年。
在意最濃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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