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赫之旁敲側擊,問了薑梨幾句,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欺負。
男人低磁的聲音說:“好,把電話給副駕駛那位。”
薑梨把手機遞給了原四,原四一接到手機,麵容嚴肅,板都直了。
“是…大爺…沒有…好的!”
薑梨眼眶紅紅的,眼珠亮亮的,像是兩枚水潤潤的荔枝,好奇地歪頭看原四。
漂亮翹的鼻尖都紅了,連好奇的姿態都是那麽乖巧無辜。原四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眼瞎了,沒看到夫人委屈。
原四:“大爺,我回憶了一下,夫人確實沒有欺負,我用原三的雙手和雙腳作保證!”
原三不樂意,高大威猛的壯漢冷哼,“你跟大爺保證,扯我幹什麽,你怎麽不用自己的小弟弟保證?”
這話原赫之聽到了,男人清冽如玉的聲音響起,“讓他回來後抄三字經,抄一百遍。”
原四忍住不笑,拍了拍原三的肩膀,“回去好好抄三字經,一百遍,人之初本善哈哈哈!”
原赫之:“後麵的怎麽不背了?你跟他一起抄。”
原四:“……”
原三挑眉,他眉被五厘米的疤痕截斷,笑起來也兇悍十足。
手機最後回到了薑梨手中。
男人優雅矜貴的聲線解釋道:“他們是大老,手有多好,學曆就有多差勁,一個是初中畢業,一個高中輟學。這兩年沒有那麽忙了,我正在督促他們備考人本科。”
“我們結婚後,你會經常接他們,也可以時常督促他們學習。”
“如果他們在你麵前放肆,你就罰他們學習,他們目前最害怕的就是學習。”
薑梨心中一暖,輕笑,聲音的像撒,“他們講話很有趣,我並沒有覺得被他們冒犯。”
兩個大老講話有趣?
原赫之冷笑,把原三原四的抄寫量提升了兩倍,總不能辜負未來主母對他們的期許。
裝有字畫的兩個箱子,跟著他們回到了原家,薑梨覺得放在自己家不保險,而且領證後又要搬去原家,麻煩。
-
明天就是領證的日子,薑梨忙著收拾東西,突然聽到樓下的笑聲,喧嘩又刺耳。
好像是葉聿琛母親,吳秀珍的笑聲,就很喜歡發出這樣的笑聲。
薑梨扶著欄桿下樓,看到吳秀珍拉著薑頌兒的手,紅滿麵的樣子,顯然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頌兒,你嫁給我兒子,有不完的福。”
“我可不是那些惡婆婆,我會把你當親閨一樣疼,等你們結婚生一個胖小子,那些人都要羨慕得紅眼病。”
“我伺候人坐月子可有一套了,就算頌兒生三個胖小子,我也能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
薑夫人深呼吸一口氣,很想把吳秀珍攆出去,兒千金之軀,不是生育機!
跟高貴典雅的原夫人對比,吳秀珍就是一個山野村婦,真的看不上吳秀珍這樣的親家。
薑頌兒沒覺得吳秀珍說的不對,葉聿琛又不是無能,當然要跟葉聿琛圓房生孩子。
雖然孕期會很辛苦,但葉哥哥疼老婆,肯定會方方麵麵照顧好。
這麽一想,薑頌兒也不覺得懷孕有多遭罪。
薑梨坐在單人沙發上,禮貌地喊了一聲:“吳太太。”
吳秀珍看向薑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跟兒子約會的人變了薑頌兒,但欣然接。
薑梨長得比薑頌兒好看,但是個假千金,配不上優秀出眾的兒子。
薑頌兒挨著吳秀珍,生怕薑梨討吳秀珍歡心,繼而纏著葉哥哥。
薑梨打了一聲招呼後,就沒再跟吳秀珍說什麽,這輩子的們隻是陌生人。
送走吳秀珍後。
薑頌兒再次惡狠狠警告薑梨,“葉哥哥不是媽寶男,你討好吳秀珍沒用,他絕對不可能娶你。對他有恩的,是我的親生父親,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薑梨淡聲:“我知道。”
新婚夜,吳秀珍在喜床上鋪了一塊白布,說是老家那邊的傳統。
說白了,就是驗證新娘是不是子之的傳統陋習。
葉聿琛心中隻有白月,他沒薑梨,第二天吳秀珍發現白布幹幹淨淨,表麵上沒說什麽,背後罵薑梨是貨。
新婚第二天,經過吳秀珍的宣揚,整個別墅區都知道媳婦是個貨,婚前生活不檢點。
薑梨當時氣得要死,回到薑家,希薑氏夫婦替主持公道。
誰知道薑夫人反問:“為什麽葉聿琛不跟你圓房,遇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指責別人。”
態度極其刻薄。
不知道這輩子薑夫人會怎麽安薑頌兒。
薑夫人:“阿梨。”
薑梨思緒回籠,朝微微一笑,什麽異樣都沒有。
薑夫人聲音溫:“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兒,但你是在我邊長大的,你要出嫁了,我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假惺惺!
重活一世,薑梨不再祈求別人自己,會自己自己。
薑梨:“母親,我也舍不得你。”
薑夫人:“你以後要常回家看看,你外婆也很疼你,你也要多多去看你外婆。”
潛臺詞就是,讓原家也多幫幫周家。
薑梨:“我一有空就去。”
見還是那麽乖巧溫順,薑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薑梨好拿,讓嫁給原赫之也不錯。
一直到晚上,薑梨才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好。
洗完澡,癱在床上不能,緩了幾分鍾後,掙紮起來塗。
要漂亮、健康、愉快的過完這輩子,不堅持塗,還怎麽保持水水的。
薑梨塗完後,困意沒有那麽濃烈了,編輯了一條短信問原赫之:明天幾點在民政局麵?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都要結婚了,新郎新娘卻不知道幾點見麵!
薑梨發完短信一看,都11點了,原赫之可能睡了。
關掉手機,準備休息,沒有看到原赫之的回複。
不管原赫之重不重視這樁婚姻,薑梨明天都要打扮得噠去領證~
上輩子瘦皮包骨沒辦法打扮,又不妨礙現在的到next level!
-
原家,書房。
原赫之正在批閱文件,原老夫人送過來的湯,還有管家送過來的濃茶被擱置在一邊。
半晌後,俊冷漠的男人從一堆文件裏抬頭,拿起手機看了眼。
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回複。
原赫之想了想,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其實這個電話沒必要打,反正明天就能見麵。
嘟嘟了幾聲,沒人接。
應該是睡著了,就像上次那樣,跟他說著說著就輕輕打鼾。
也就隻有了,敢不守在手機旁,靜候他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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