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還做了湯?」
「公司有灶臺,在公司做的,因為時間趕,可能熬得不那麼好。」
蔣予淮端起嘗了一口說道:「鮮的。」
其實看到來蔣予淮開心的,雖然他這一整天都在理公事,但是心裡卻發慌,沒在邊總讓他覺不安,現在看到了,那種不安的緒總算好了一些。
只是蔣予淮很快就發現了好像在有意躲他,躲他的目,他暗示坐在他邊的目,他暗示想要親近的目,雖一直守在他病床邊,可是卻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心中難免失落,但是蔣予淮也能理解,驟然發現自己邊的人跟自己認識的不一樣,心裡多會有落差,沒有離開他已經不錯了。
蔣予淮住了幾天院,這幾天徐希苒一直在醫院陪床,出院之後蔣予淮要出差去國外。徐希苒擔心他的,道:「這麼著急去國外嗎?剛出院,要不要再養養?」
國外是非去不可的,而且現在離開的話也可以給一點時間,蔣予淮道:「沒事,我會好好注意的。」
辦完出院手續之後蔣予淮就馬不停蹄趕到國外,他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星期,其實徐希苒也很清楚,蔣予淮這一次去國外就是想給兩個人一些時間。
這樣也好,徐希苒可以靜下心想想最近的事。要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恨他嗎,好像也算不上恨,只是突然發現自己枕邊人和自己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每每想到總不免覺得可怕。
大概在蔣予淮去國外的第四天,信達會計師事務所來了一位客人,這個人不是來談業務的,是來找人的。
要找的人正是徐希苒,徐希苒看到白蘭很意外,白蘭沖笑了笑,「上次見過一面的,徐小姐還記得我嗎?」
「記得。」
「我是蔣予淮的前友。」
「我知道。」
「我貿然前來打擾你是不是太冒昧?」
蔣予淮的前友會來找確實讓意外,不過還是客氣應了一聲,「沒有。」
徐希苒將帶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徐希苒知道白蘭來找肯定是有話要對說的,也不著急,也不問,靜靜等著。
果然,白蘭靜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聽說蔣予淮的傷了,他好些了嗎?」
徐希苒道:「好多了。」
徐希苒心裡覺得奇怪,白蘭來找就是來打聽蔣予淮傷的事嗎?關心蔣予淮可以直接問他,怎麼還找到這裡來了?
白蘭點了點頭又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些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你請說。」
「蔣予淮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和他是怎麼分手的。」
徐希苒道:「說過一些,他說當時跟你坦誠他的殘疾之後你被嚇跑了。」
白蘭自嘲笑了笑,「是啊,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可惡。可是你不明白我當時的心,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大方得優秀,他運健,學習又好,他是那麼的好,所以當我知道他是殘疾人之後我才難以接,換做是你,你從一開始接的就是他正常的樣子,在你心目中,他就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人,當有一天你發現你的人並不是那麼完,他向你瞞了他的殘缺,你還會接嗎?你難道一點都不會驚嚇恐懼嗎?」
徐希苒突然想到現在的況不就是這樣嗎,一直以為寬容大度的予淮哥其實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和以為的人完全不一樣,可會因此就離開他嗎?
徐希苒沒多想就回答道:「不會。」
「不會?」
「對,不會,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並不需要他那麼完,他只要對我一點好我就激不盡了,可他實在對我太好,他的殘缺毫影響不到他的好,而且我也足夠喜歡他,能接他的不好,夫妻不就是互相包容的嗎?」
白蘭笑了笑,「看來他沒有選錯人,他選擇的確實是最適合他的。」白蘭說到此,看向徐希苒的目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你知道嗎,其實有一次我去找他,我問他如果當初我沒有因為他的殘疾被嚇跑,而是一直留在他邊,他會不會和我一路走下去,會不會和我結婚,你知道他怎麼回答的嗎?」
徐希苒放在咖啡杯上的手指下意識握,卻儘量不讓自己的張在臉上,故作平靜問道:「他怎麼回答的?」
白蘭笑了笑說道:「他告訴我,不會,非常直接又堅定。」
徐希苒:「……」
「他說這世上不會存在假設,因為我並不是他需要的那個人,就算有這個假設,他遲早也會意識到我跟他想找的人不一樣,所以他和我走不到最後。」
徐希苒沉默下來沒有接話,不過張的緒倒是放鬆了不。
「一開始和他分手之後我不甘心,不過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我又慢慢放下了,因為我意識到他並不喜歡我,可是那天我看到了你,你大概也發現了,我們兩個長得很像,我以為是因為你跟我長得像他才跟你結婚,後來我去找他,想問清楚,然後他就跟我講了一件事。」
徐希苒用眼神詢問。
白蘭接著說道:「其實在我和他正式為男朋友前,他跟我說過他的況,他告訴我,在他年時期曾被診斷有神分裂癥,那時候是因為突發變故,導致心理到創傷,也是在那個時期,他幻想出了一個做秦希的孩陪伴他,這是他下意識的自救方式,為了讓自己從病痛折磨中離出來,他幻想了一個孩來陪伴他慢慢走出折磨。他跟我說過,他對我覺親切,因為我和他幻想的孩秦希長得很像,也是因為這個他才選擇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也以為秦希只是他幻想出來的人,是不存在的,我看到你之後也自然地認為他選擇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跟我長得像,可後來他告訴我,秦希是真實存在的,他找到了他的秦希,而秦希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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