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低沉悅耳的聲音並沒有到來,反而是難聽刺耳的聲音烏拉烏拉地響起,林微夏疑地睜眼,再一拉,“啪”的一聲,白的琴弦驟然斷裂,如裂帛之聲。
頃刻間,琴弦像燒斷的頭髮一般,捲曲起來。
臺下響起一陣,議論聲越來越大,其中還夾著一兩聲嘲笑聲,就連前排觀看的老師也忍不住頭接耳,詢問舞臺上的突發狀況。
林微夏整個人都蒙的,坐在座位上仍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彈,臺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水一般湧來,的睫低垂,想起先前那個明艷且相當真心的笑容,睫抖了一下。
主持人見機行事,讓人熄滅了燈,舞臺上一片黑暗,觀眾席讓林微夏下臺的聲音更響。主持人走到林微夏耳邊,同低聲談了幾句,便退下了舞臺。
“煩不煩啊,什麼玩意兒這就算完了”
“臺上那位同學,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趕下去讓後面的人上啊。”
“就是,趕下來吧,丟人現眼。”
罵聲一波接一波,坐在一旁的李屹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掀起一直耷拉著眼皮開口:“嘖,不上去英雄救啊。”
班盛坐在座位上,依然維持那個姿勢沒有,漫不經心地接話:“能解決。”
“喲,這麼相信啊。”李屹然持續損人。
班盛緩緩開口:“不然就不是我班盛看上的人。”
“轟”的一聲,舞臺上的追燈再次亮起,一道悠揚的琴音響起,林微夏還是坐在那個位子上,只不過拉出來的不是大提琴,是二胡。
竟然換了表演節目。
林微夏微低側著頭,烏黑的頭髮挑起一半挽在後面,出一小半白皙漂亮的臉龐,可是的指尖卻很有力,一首婉轉的《梁祝》音調從琴弦上潺潺流出。
前調哀轉婉絕,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回想起書上才子佳人被迫分別的故事,曲到中旬,林微夏手中的琴鋒一轉,聲調忽然變得急促起來,琴音純正,似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十分富有染力。
觀眾席上斜前方的一位男生低聲了句口,和同伴低聲談:“我,絕了,我宣布從今兒起是我新神了。”
班盛抬起黑沉沉的眼睛睨了一眼那男生,對方後知後覺地了一下脖子,只覺得颼颼的。
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舞臺,眼睛鎖著林微夏。
林微夏坐在舞臺中央,一襲紅的水袖長,隨著曲調的高之到來,聲音愈發地雄厚有力,拉琴的速度加快,左手也靈活地上下按弦,作又颯又,曲風大氣,隨著曲調的尾聲。
上有種破碎,但眼神堅定,觀眾仿佛看到曲調中主角化蝶飛了出來,最後翩躚落在林微夏那張白皙的臉頰上。
正好歇落在紅的胎記上。
最後一聲收尾,林微夏收起琴弓,拿著二胡站起來朝臺下深深地鞠了一躬。臺下霎時寂靜,宛若一片深海。
半分鐘後,臺下響起如的掌聲,餘音繞樑,尖聲和喝彩聲幾乎掀翻屋頂。這是一場很出的表演。
當天校聯歡上,柳思嘉不甘示弱,憑藉一支現代舞斬獲了第一名,而林微夏憑藉著一首大氣磅礴《梁祝》在深高一曲名,雖然這次出了舞臺事故換了節目,但的臨場表演深人心,染力頗強,組委特地頒發了一個特等獎給。
晚會結束後,大部分人圍在柳思嘉上沖道喜,語氣奉承,林微夏坐在座位上正獨自卸妝,倏地,桌上的手機發出嗚嗚的震聲,撈起來看了一眼卸完妝後,收拾好東西後往外走。
柳思嘉被人群簇擁著,紅上揚,李笙然也陪著笑,瞥見匆忙往外走的影笑意停滯了一下。
班盛發了簡訊說在外面等,林微夏走出去的時候一怔,發現他同一幫人站在一起,指尖夾了煙,有個男生一臉的神睏倦,折墮的氣質太明顯,一看就是李屹然,旁邊站著一位生,段婀娜,氣質絕佳,從背影來看,就是個一等一的大。
林微夏發現班盛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神極為放鬆,班盛看見過來的時候,拿著煙的手抬了一下讓人過去,猩紅的火里,看見他著煙時清晰的指骨。
林微夏走近時,發現那名生竟然就是剛才幫忙在臺上解圍的主持人,想了一下,難得主開口,語氣猜測:“你是學姐剛才謝謝學姐解圍。”
生側過頭,漆黑的瞳孔溢著笑意:“客氣,程烏酸,你我烏酸就好了。”
“按輩分來說的話,我算是阿盛的遠房堂姐,他是李屹然,我們幾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程烏酸解釋道。
晚會已經散場有一段時間了,仍有零星路人經過,在看見學校一幫話題熱度最高的人湊一起,忍不住八卦起來:“那個是李屹然嗎”
“班盛也在。值,看個校聯歡晚會還能見兩個帥哥。”同伴附道。
“李屹然就算了吧,你知不知道他的外號垃圾。”朋友說道。
“還有烏酸學姐!我的神學姐嗚嗚嗚。”
班盛正準備說話,起眼皮看了們一眼沒有說話,薄薄的兩片眼皮像利刃,讓圍觀的路人手抖了一下,們不再八卦心起立刻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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