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生日什麼時候啊？”

蘇念念的聲音在葉不輕耳邊響起。

他勐然一愣，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向蘇念念。

“什麼？”他問道。

“我說，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蘇念念好脾氣的重複了一句。

“十一月十五。”葉不輕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腔裡震，它發出瞭如此奇怪的回答。

“咦？那不就是陸哥哥生日後面？”蘇念念輕笑著說道，“你想要什麼禮？”

“禮？”

這對於葉不輕來說，實在是一個極其陌生的詞。

陌生到他一張一合發出來的聲音，好像並不屬於他大腦裡所認知到的詞語。

他呆呆的看著蘇念念，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蘇念念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道：“也是，你想要什麼禮也不能直接問你。”

“禮要送禮的人用心準備才顯得珍貴。”

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你就準備收禮吧。”

葉不輕一，用一種幾乎抖著的聲線問道：“你要送我禮？”

“對啊。”蘇念念笑瞇瞇的說道，“既然知道你生日了，那我肯定要送的。”

“為什麼？”葉不輕很是不理解。

他不明白，蘇念念為什麼要送自己禮。

蘇念念看著葉不輕，揚起一抹大大的笑來。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這一瞬間，葉不輕覺自己好像被一線拉住了。

從很久以前就飄無依，晃晃悠悠的好像在這一瞬間被一線拉住了。

它拉著他，站立在了這堅實無比的土地之上。

他彷佛覺到了土地的那種溼潤，也由此帶給他一種好像很久不曾出現的安全。

“朋友。”他重複著這兩個字，“朋友。”

一遍又一遍。

蘇念念：？？？

這重複的病是跟父親學的嗎？

半響之後，葉不輕才說道：“你說得對。”

“我們是朋友。”

葉不輕那死魚般的眼睛裡竟是出現了點點笑意，那微微往下彎的角此時也費力的往上揚，努力的微笑著。

但……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笑過了，這勉強笑的表，看上去有些猙獰，不像是發自心的真誠的笑，反而像是殺人狂魔前的那種獰笑。

蘇念念差點就一本子拍過去了，幸好理智阻止了的行為。

“嗯……其實你不笑好看一點。”蘇念念委婉的說道。

“哦。”葉不輕角一下子平整了，他收斂了猙獰的笑意，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空的雙手，指尖微。

“從小我就跟母親相依為命。”他聲音依然呆板，但語速卻快了很多，“我不善言辭，不通人世故，母親總擔心我以後會找不到工作，把自己死。”

“好在我在建築設計方面的天賦不錯，靠著這一手天賦，我賺了很多錢。”

“但我依然不善言辭，也不喜歡與人打道，沒什麼際。”

蘇念念靜靜的看著葉不輕，在他停頓之時，適時的開口問道：“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