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巨大的震驚讓的有些發。
不過,這也在理之中,清楚自己在那場大火裡究竟了多嚴重的傷,不僅是面部,後背也大面積燒傷。
所以,整容是唯一可以讓繼續以正常人的樣貌生活在世界上的辦法。
只是,姜心儀不確定,阿蒙口裡的爺,到底是聯絡了怎樣的整形醫生,才能幫姜心儀做出這樣一副完的。
用清水洗了洗臉,一個多月過去,臉上已經沒有任何手的痕跡了,恢復速度也出奇地快。
突然地,姜心儀聽到走廊上傳出腳步聲,這次的腳步和阿蒙那種沉悶穩當的覺不同,而是顯得有些木訥,並且緩慢。
有人推開了房間的門,姜心儀一驚,剛剛想拿起廁所裡的掃把防,巨大的黑影就出現在洗手間的玻璃門上。
“姜小姐,你在裡面麼?”一道陌生的男嗓響起。
姜心儀愣了下,放下了手裡的掃把,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比阿蒙還要俊朗的男人,他的高將近一米九,和程安北差不多。
“你是?”姜心儀疑地看著男人。
男人有一頭天然卷的黑髮,那雙眼睛有一點淡淡的綠,他看上去像是混,結很大,鼻樑也十分高,那雙眼睛裡帶著一天然的呆愣,說話和走路一樣慢。
“你也是來監視我的?”姜心儀做出一個防的姿勢。
男人看了看姜心儀的頭髮,卻嘟囔:
“怎麼長得這麼快?”
“你在說什麼?”姜心儀懵著。
“阿蒙說,你昏睡期間需要洗澡和更換服,這些都是傭幫你做的,但是頭髮也需要打理,這是我來負責的。”
男人慢條斯理地牽起了姜心儀的手,拽著的手腕,把帶出洗手間。
期間姜心儀下意識地想反抗,可發現,自己本掙不開男人的束縛。
他看起來很瘦,可是力量卻不小。
人和男人之間天生的差距在此刻被放大,姜心儀有一種無力,就好像,只能做一個待宰羔羊,被面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牽著鼻子走。
“你是阿蒙口裡的那位爺?”姜心儀試探地問。
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把姜心儀甩到了床上。
他的作有點魯,但沒什麼惡意,就好像在他眼裡,對待一個病人這麼做是很正常的。
“我在監視裡看到了你走,姜小姐,你才剛剛睡醒,請不要隨便了。”男人從口袋裡出來一個東西,遞給姜心儀。
這居然是一面小鏡子,那種市面上最常見的梳妝鏡,甚至還是死亡芭比的。
過鏡子,姜心儀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這時候才發現,的頭髮變得很短。至,原本沒有發生火災之前,長髮已經到了腰。
可此刻,姜心儀的頭髮只到肩膀。
男人笑了笑:“好看的。”
靠!
姜心儀瞪大眼睛:“你幫我把頭髮也剪掉了?!”
“是的。”男人站在旁邊,察覺到姜心儀眼底的殺氣,毫不在意,點點頭,“醫生和護士說幫你打理頭髮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乾脆就幫你剪短了。”
原本姜心儀的黑髮如同瀑布,烏黑長,一時間有點不適應此刻的自己。
也就是說這期間都要定期被男人剪頭髮?!
“這髮型還不錯吧?“男人微笑起來,詢問,“你了嗎?需要用餐嗎?”
用餐?
姜心儀覺得男人看上去像是會給自己下毒的型別。
狐疑:“你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結果半小時後,男人再次回到臥室裡,給姜心儀遞過來一杯泡麵。
“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好,我池宴祁。”
池宴祁?
姜心儀愣了一下。
不斷地在腦子裡回憶這個名字,可是搜尋結果是,本就不認識。
而且,帝都沒有池家。
如果這個男人也是帝都的某個大家族的爺,那姜心儀至應該聽說過才對,可是不僅沒有見過男人,連名字也沒聽過。
“我不認識你。”姜心儀斬釘截鐵地地說。
池宴祁看向,臉上是淡然:“我沒有說我們認識。”
哈?!?!
姜心儀把泡麵一下放在桌上,語氣有些激:“那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嗯……”池宴祁手指抵著下,想了想,“為了懲罰那個人?”
什麼?
姜心儀的心跳了一拍。
那個人。
那個人指的……難道是程安北麼?
大難不死一次,姜心儀就像是胎換骨。
都說人生這一生會經歷過三次改變,第一次是長,第二次是結婚,第三次是生了重病。。
姜心儀正在經歷第三次。
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了。
原以為,自己醒過來後如果再聽到有關程安北的訊息,甚至是聽到程安北的名字,說不定都會難得一陣心絞痛。
可姜心儀發現,坐在這個病房裡,吹著窗戶吹進來的海風,著和空氣,並沒有任何的緒波。
如果已經換了一張全新的面龐,又消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會以為已經死了吧。
姜心儀很累。
現在手腕上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針孔,都是注劑的痕跡,在昏迷這段期間,基本上保持著植人的狀態,日常的營養所需和補償只能靠著營養劑來完。
睡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姜心儀意識到,自己和重頭再來一次沒有區別。
是新生。
前塵舊夢都可以拋棄了,將以全新的份和心態回到帝都。
“想什麼呢?”池宴祁打了個響指,喚回了姜心儀的思緒。
床上的人面蒼白,就剛才走了那幾步路的功夫,姜心儀已經顯得有些憔悴和吃力。
昏迷太久甦醒後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接下來需要克服的是康復訓練。
姜心儀搖搖頭:“沒事了,謝謝你的晚餐。”
沉默地吃著泡麵。
看著這樣的姜心儀,池宴祁眼眸凜了凜。
“你剛才是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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