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像是刻意防著一樣。

    不過徐婉也識趣，站起來去給孟欽和倒茶。並不介意，一般的客人宋存山早就攔在外了，能夠來問孟欽和意思的人必定不是尋常人。

    那邊宋存山匯報完畢，徐婉聽見孟欽和說：“把人帶進來吧。”

    徐婉將茶盞放到桌上，走過來問孟欽和，“我先把象棋收起來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突然道：“這局我已經輸了，你還沒看到嗎？”

    徐婉連忙往棋盤上看去，方才明明是他占優勢，怎麽突然局勢就扭轉了。

    徐婉高興極了，幹淨利落地吃掉他的帥，又問他：“二，你之前說的算數吧。”

    他眼角有淡淡的笑意，看著：“我不食言的，你現在可以收起來了。”

    徐婉太過欣喜，收了棋就想出去，孟欽和卻住，“徐婉，幫我換一下服。”

    徐婉這才回過神來，替他將大拿過來。也有些好奇，他在著汀州邸任何員都不見，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麵子能讓他帶傷見客？

    不過好奇終歸好奇，徐婉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替孟欽和穿好服後，便出去了。

    孟欽和沒有讓留下來，便是要出去的意思。

    伺候他這麽多年，這點約定俗的默契還是有的。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之前才特意讓來伺候他。

    剛才那盤棋都沒弄明白怎麽贏的，不過能去見胡潤生便是最好的事了。

    徐婉從孟欽和臥室出來，剛準備回自己房間，卻瞧見垂花門那邊宋存山正好領了人進來。

    是一個穿著白風的妙齡小姐，披著及肩的烏黑長發，落落大方。

    徐婉瞧著那人眼卻一時記不來是誰，想了一會，徐婉突然想起來是上次在陳老板家裏遇見的那位年輕小姐，怎麽回到邸來？

    上輩子，徐婉並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居然也認識孟欽和。

    徐婉不想讓看見自己，畢竟上次是以胡潤生未婚妻的份去的宸公館，覺得上了難堪，於是連忙走到走廊盡頭躲了起來，待那位小姐進了孟欽和的房間才重新走出來。

    徐婉好奇歸好奇，並沒有聽的打算，原想直接回自己房間，哪知路過孟欽和臥室的時候，卻聽到從房間裏傳出來“胡潤生”三個字。

    徐婉聽見那位小姐對孟欽和說：“二，求你幫我救一個人，他胡潤生。”

    居然是來求孟欽和救胡潤生的？徐婉聽到胡潤生的名字，不由停住了腳步。

    隔著門，徐婉聽到孟欽和不輕不重問了一聲，“他是你的什麽人？”

    那位小姐支支吾吾了一會，才答：“他是我的一位朋友。”

    孟欽和輕輕笑了一聲，冷靜地和剖析利害，“他現在是淮軍著重懷疑的細作，上疑點重重，我為什麽要幫你？”

    幾乎是拒絕的口氣，徐婉也有些意外，他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那位小姐似乎也沒有想到孟欽和會這樣問，有些急了，冒冒失失地開口：“我是楊詩音的堂妹，我們那幾個堂姊妹裏數我和關係最好，我知道您和詩音姐深，詩音姐說過的，遇著事我可以來請您幫忙，您一定會幫我的。”

    詩音？徐婉突然想起來，上次陳夫人也詩清，原來是楊詩音的妹妹，也難怪孟欽和會願意見，歸結底是看在詩音的麵子上。

    這樣複雜的緣分，徐婉很驚訝。

    而房間裏的孟欽和隻皺了下眉，語氣仍是不不慢，問楊詩清：“哦？什麽時候跟你說的？”

    楊詩清猶豫了一會：“那是我姐去德國的之前的事了，二，就算看在詩音姐的麵子上，你一定要幫幫我。如果我還有辦法，也不會來求你。”

    孟欽和仍不做聲，楊詩清了陣腳，隻好道：“二，胡潤生他不可能是什麽細，他那幾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本就沒有機會去做那些事。”

    胡潤生那幾天都是和這位小姐在一起？徐婉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能讓為了他專程來求孟欽和？

    “和你在一起？你們一起在昌興旅社嗎？”

    孟欽和比想象的都要清楚，楊詩清是個沒什麽心眼的人，慌了神，連忙道：“胡潤生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很他，他也喜歡我。但是……我家裏麵不同意，他自己也說配不上我。後來……我爹娘又給我訂了一門婚事，我在結婚前幾天……逃了出來，是他收留了我。”說到這裏，楊詩清都快哭了，又道：“二，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求過誰，您帶我去見他一麵也好。如果他因為我的事出了什麽意外，我一輩子都過意不去的。”

    徐婉在外頭稍微有些懵，雖然也沒有什麽資格去責怪誰，但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深義重的楊小姐，徐婉隻覺得哪裏都奇怪。

    徐婉突然想起第一次跟胡潤生去吃安州菜，那家店的老板問他怎麽換人了？還有第一次見胡潤生時的模樣，那時候他蓄著胡須，頹唐極了，分明就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人。

    或許徐婉才是突然冒出來的，才是多餘的。那為什麽胡潤生又對那麽好？徐婉想去親自問問他。

    徐婉沒有聽清孟欽和和那位楊小姐後來說了什麽，不過那位楊小姐沒待多久便出來了。

    徐婉聽到高跟鞋的靜，突然反應過來，在出門之前，連忙又躲灰走廊盡頭的牆後。

    等走遠了，徐婉才從牆後麵出來，哪知剛從孟欽和房間外走過，就聽到裏麵的人吩咐，“徐婉，進來。”

    他知道經過，那剛才在他是不是也知道呢？在他麵前口口聲聲說的未婚夫一直喜歡的是別人，而這件事卻偏偏在他麵前暴無，徐婉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孟欽和什麽都沒有說，隻招呼：“將象棋取來，我們再下幾盤？”

    第52章 獄中探

    徐婉心不在焉地和孟欽和下棋,這幾天多想贏他一局去見胡潤生。

    可如今真的贏了，卻高興不起來了。

    然而孟欽和不聲,完全沒有提剛才贏棋的事，徐婉現在也不確定他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外頭了。

    徐婉也竭力收斂好自己的緒,隻低著頭也不表出什麽來。

    明明沒有之前專注,可棋盤上的局麵卻開闊了許多,徐婉看到了機會,孟欽和卻沒有注意，連著走了幾步,果真就贏了。

    “你又贏了。”

    徐婉聞聲抬頭,他正著,眼底有薄薄的笑意。

    徐婉卻已經沒有最初的欣喜，隻勉強似地笑了一下,問他：“你是不是故意讓我贏的？”

    他麵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些,不置可否,“那也要你願意贏。”

    徐婉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看來他是知道聽到了，卻沒有和挑破罷了。

    徐婉不喜歡這種被人憐憫的覺，還是被他憐憫,有什麽是不可以麵對的，何況就算胡潤生有喜歡的人,他被抓也是無辜的。

    退一萬步，他一開始那麽照顧，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誼,如果孟欽和能看在和那位楊小姐的麵子上能將胡潤生拉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難不難堪都是後話了。

    想到這裏，徐婉索對孟欽和說：“二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我已經贏了你兩盤了。”思兔網

    他的手指節敲著棋盤，笑著說：“你這盤棋贏得值，這樣的要求並不是誰提都能答應的。”他沒有再和繞彎子，直接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去？”

    徐婉大概知道他說的那句“不是誰都能答應”是什麽意思，原以為看在楊小姐的麵子上他會予取予求，卻不曾想他也會拒絕。不過也沒有多的心思去想別人的事了，沒有多說話，隻答道：“這得看你什麽時候方便？我隨時都可以。”

    “那就明天吧，天氣看起來好一些了。”

    他不說天氣，徐婉還沒有注意到。跟著孟欽和向玻璃窗看去，外麵一件開始轉晴了，好幾日都不見的太終於了麵。

    下午四點鍾的是熱烈而溫暖的，盡管還隻是春天。

    孟欽和看了一會兒，說：“我有些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等孟欽和睡下後，徐婉便回自己房裏了。

    心裏有些，哪知遠遠看到佩芳帶著幾位裁正在門外等著，上次那些旗袍因為不合，佩芳便說要去找幾位裁來替徐婉量了重做。當時徐婉原本是拒絕了的，沒想到佩芳這回已經把人帶來了。

    既然都來了，再要人走反而顯得矯。徐婉索大方請們進門，十分配合地讓們給自己量。

    兩個人拿著尺給徐婉量，一人在旁邊記著數。

    金城這邊的裁並不認識是誰，但也清楚能住在這汀州邸的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所以即使徐婉上的服料子普通，們也不敢輕慢了去。

    站在徐婉跟前量的是個五十出頭的大嬸，一邊笑地跟徐婉寒暄，“從前老聽們說仙下凡什麽，我都不信。今天算是見著了，你爹娘怎麽能將你生得這麽好，長得這麽標準，皮又白，材還勻稱。”笑著看了一眼徐婉的臉，然後轉過頭跟一旁計數的人道：“兩尺一的腰。”

    “兩尺一？”徐婉愣了一下，“您沒量錯吧？我從來都沒有超過兩尺。”

    聽徐婉這麽說，那人也皺了下眉，“那我給您重新量一次吧。”又給徐婉仔仔細細量了一次，掐著尺給徐婉看，“您看，沒錯的。”

    見徐婉有些發愣，那裁笑著打圓場道：“姑娘您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這不打的。”說完，接著給徐婉量和去了。

    徐婉仍愣著，低這頭用手去自己的腰和小腹，從前沒有一贅的地方如今卻不同了。

    這些天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完全沒有留心自己的變化。原來並不是那些服做小了，是自己。

    隻是生來就瘦，上輩子跟著孟欽和沒吃好東西，胃口也不算差，材卻一直都纖細。

    上輩子從頭到尾子隻胖過一次，那是……徐婉打住了那個念頭，不敢接著往下想。

    裁已經量完了，佩芳見徐婉有些恍惚，臉不太好，上前扶了一把，道：“姑娘，您是不是這幾天照顧二累著了，要不我給您請大夫來看看？”

    徐婉連忙搖頭，“不用這麽麻煩，我睡一覺就好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孟欽和說的沒有錯，天氣卻是越來越好了。有晨曦照到房間裏來，過玻璃窗，在地上折出彩虹的模樣。

    徐婉看著時間還早，換好服就在房間裏吃早餐，原打算用完早餐就去孟欽和那邊的，卻沒想到宋存山過來了，見門開著，他站在門口敲了下門。

    徐婉喊了一聲，“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