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純察覺到背後森森的冷氣,下意識回過頭瞄了一眼,差點沒被薄靳言冷肅的麵嚇得失聲尖。
“薄總...”
還想著跟他解釋一番,可是話到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喬星純,你覺不覺得,你現在這樣,...”
薄靳言墨黑的眼裏藏著慍怒,但還是沒辦法用“犯賤”這樣的字眼去說。
“薄總是想說,我這樣,很賤?”
“......”薄靳言看著霧蒙蒙的眼睛,瞬間語塞。
“讓你失了,是嗎?”喬星純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髒了您的眼。”
“你是不是有苦衷?”
薄靳言不相信喬星純會這麽作踐自己,試探地問。
喬星純咬著,一個字都不肯對他吐。
很怕連累到薄靳言。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年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
五年前喬家遭遇的是滅頂之災。
從上到下都遭了非人的迫害。
唯一慶幸的是,那把火沒有燒到薄靳言上。
“喬星純,你要是欠了錢,我可以先替你還上。對你而言,隻是變更了債權人,而且還了被追債的風險,我建議你仔細考慮一下?”
“不用了,謝謝薄總。”
“你的意思是,晚上非去赴約不可?”
“這是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你清楚霍西城是什麽樣的人?他一個星期就可以換上好幾個人,你真不覺得髒?”
“我哪有資格嫌人髒?”
喬星純苦笑,都淪落到會所賣酒了,在旁人眼裏,就是個賣弄風恬不知恥的風塵。
可能薄靳言也是這麽想的。
他隻是因為良好的修養,輕易不說那些難聽的話。
“......”
薄靳言看著這副模樣,莫名有些心疼。
那天隻是聽人提起,喬星純被曾煒強暴過,又或者是被一大群人了,他就因為緒失控犯了病。
也正是因為心理承能力有限,他並沒有主去了解的遭遇。
就算不了解,他也能猜到,過得很不好。
要不然當年那個全海城最驕傲的人,怎麽可能會變得這樣卑微敏?
“薄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喬星純很害怕對上他充斥著失的眼神,拿上被畫得麵目全非的檢討書,匆匆地往門口方向走去。
“等一下。”薄靳言住了。
他向來不屑於向別人解釋。
但這一回,他解釋得很認真,“喬星純,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什麽?”喬星純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
“我沒覺得你不幹淨,隻是希你在挑選男友或者選老公的時候,能夠亮眼。霍西城不是良人,你懂嗎?”
“我知道了,謝謝薄總。”
喬星純很想告訴他,隻有他,隻他,除了他,再也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可是早就失去了他的權利。
“還有,我為之前的言論道歉。你去會所賣酒,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這並不可恥。”
“......”
喬星純呆呆地看著他,眼尾不知不覺間紅了。
就知道他冰冷的麵下藏著一顆無比溫的心,他和別人始終是不一樣的。
很欣喜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戴著有眼鏡看。
與此同時,又覺得很難過。
那個了整整一個曾經的男人,再也不可能屬於他了。
喬星純擰了一把自己的大。
好讓自己盡快從縹緲的幻想中盡快回現實。
“欠了多錢?我替你還,今晚就別去了。”
“我沒欠他錢,和他之間也不存在錢易。”喬星純不敢太多,話音一落,就跑出了辦公室。
不存在錢易?意思就是,是真的喜歡上了霍西城?
薄靳言氣不過,一腳踹在了茶幾上。
茶杯如同滾珠,骨碌碌摔在地毯上。
—
深夜,皇朝酒店。
喬星純看著床上鼾聲震天的霍西城,好一會兒才上前輕輕推了推他,“霍總,您睡了嗎?”
霍西城睡得很死,回應的依舊是此起彼伏的鼾聲。
喬星純鬆了口氣,一隻手小心地進他的兜裏,悄悄地掏出了他的手機。
爸的老部下說,霍西城手裏握有爸和多方巨頭談話的視頻。
據說就是因為談崩了。
爸不願配合他們作假,才會落得個被舉報落馬的下場。
因而隻要能夠拿到那段視頻,並順利上給最高檢察機關。
爸的案子就還有翻案的可能。
喬星純拿到手機後,小心翼翼地撐開霍西城的眼皮,順利地解開了霍西城的手機屏鎖。
然而他的手機相冊裏除卻部分數據資料,就隻剩下各類和人上床的視頻。
“真是的!齷齪...”
喬星純總覺他手機裏的那些視頻,大部分都是拍而來的。
視頻拍攝角度,大都比較刁鑽。
難道...他今晚也在房間裏安裝了微型攝像頭?
喬星純警鈴大作。
猛地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床對麵牆壁上的暖壁燈。
三兩分鍾過後。
喬星純果真在壁燈上拆下了一個小型的攝像頭。
快速將攝像頭銷毀。
再三確認房間裏沒有多餘的攝像頭,這才癱地坐在了床邊。
得虧留了個心眼。
不然霍西城事後查看錄像,就完蛋了。
喬星純稍稍平靜了一下心緒之後,重新拿出了他的手機。
可惜裏裏外外翻了個遍。
也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難道,他沒將視頻存手機裏?
喬星純蹙著眉,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放回霍西城兜裏,旋即又撕開了床頭的安全套,一番做舊後扔到了垃圾桶裏。
除此之外。
還不忘給霍西城留了一張小紙條:【今晚很愉快,謝霍總的招待。】
做完這一切,喬星純便徑自離開了套房。
剛走出沒幾步,就被薄靳言扣在廊道冰冷的牆麵上。
薄靳言喝了不酒,甚至連站都沒法站穩。
他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喬星純上,狂熱地吻住了的。
“別...”
喬星純試圖捂住他的口鼻,他卻敏地抓著的手,輕輕嗅聞,“什麽味道?”
“啊?”
喬星純還沒有反應過來,薄靳言就冷著臉,將拖進了隔壁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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