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洲無疑是得意的。
這麽多年,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未失過手。
當然,對於自己喜歡的人。
他更是勢在必得。
另一邊。
喬星純已經跟在侍應生後,快步上了三樓。
見廊道兩側站滿了戰寒洲的人。
心裏有些發怵。
喬星純自然也想過,今晚這一來很可能有去無回。
可是沒有其他選擇。
就像是過去的無數個為難的抉擇瞬間,明知道這條路不好走,偏偏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知道上天為什麽要給安排這麽多的磨難。
即便很無奈,還是得著頭皮往前走。
“大,請配合一下。”
侍應生將喬星純領到門口,又試圖讓人收走隨攜帶的小包。
“包裏隻有鏡子,手機等必需品,沒必要收走吧?”喬星純試圖護著自己的包包,雖說在這麽多人的看守下,就算是帶著手機,也沒辦法突出重圍,但還是覺得,連手機都被收走,會更加沒有安全。
“大,別讓我等為難。”
朱銘冷冷地看著喬星純,上雖然還喊著喬星純大,態度上卻強得不行。
其實戰寒洲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喬星純要是乖乖聽話,倒還有幾天好日子過。
要是不肯聽話。
那麽,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到時候萬一惹怒了戰寒洲,很有可能直接被賣到聲場所,一輩子翻不了那種。
周遭眾人見戰寒洲邊的得力幹將對喬星純都這麽不客氣。
便也跟著強了起來。
其中有個高大的保鏢,甚至直接上手推了一把喬星純,強行搶過手裏的包。
“你們...”
喬星純蹙著眉頭,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還以為戰寒洲對還算是有幾分好。
沒想到,他竟讓手下這麽對。
戰寒洲老早就聽到了門外的靜,但為了給喬星純一個下馬威,好一會兒才給開了門。
看著被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重重圍住的喬星純。
戰寒洲總算緩緩開了口:“你們讓開,讓進來。”
“是,先生。”
眾人見戰寒洲發了話,這才悻悻地退到了兩邊。
“怎麽?還愣著做什麽?”
戰寒洲見喬星純驚魂未定地捂著口,隨口問道。
“你還是人嗎?”
喬星純咬著,霧蒙蒙的眼裏瞬間飄了一層水汽。
“怎麽了?”
戰寒洲眸微沉,才發現的領似乎被人拽開了。
下一瞬。
他立馬沉了臉,冷冷地看著周遭眾人,“誰了?自己站出來。”
眾人從沒見過戰寒洲這副模樣。
紛紛陷了沉默之中。
以往,也有不人跑來找戰寒洲。
結果戰寒洲反手就送給了他們。
他們還以為這一回也不會有什麽區別。
沒想到,戰寒洲似乎生氣了。
“先生,我們沒對做什麽。”其中一個高高壯壯的保鏢率先開了口。
剛才,就是他趁扯掉了喬星純領口的扣子並襲了。
他有些心虛,隻好先站出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朱銘,你怎麽辦的事?”
戰寒洲冷冷地給朱銘甩了一記眼刀過去,眼底裏驟然現出一抹濃重的戾氣。
朱銘確實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這並不代表,朱銘可以越過他,這麽傷害喬星純。
“屬下知錯。”朱銘迅速低下頭,低聲致歉。
起初,他倒也不是很討厭喬星純。
但自從戰寒洲替喬星純擋了槍,喬星純依舊滿心滿意地著薄靳言的時候,他的想法和態度,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在他看來,喬星純這種水楊花的人,就該死。
“包括你在,今晚在場的所有人,自斷一隻胳膊。”
戰寒洲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他這話一出。
眾人非但沒有出任何懼怕的神,反倒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折隻胳膊而已,養一段時間也就恢複了。
還好,戰寒洲並沒有當場斃了他們。
喬星純看著眾人的反應,則變得更加忌憚戰寒洲。
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才會讓屬下恐懼到這種程度?
“行了,跟我進來。”
戰寒洲的目及喬星純探究的眼神,下意識地放緩了聲調。
喬星純這一回再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跟在戰寒洲後,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後。
喬星純索開門見山地問:“你想做什麽,直接說吧。”
“你別誤會,不是我讓他們刁難你的。”戰寒洲坐在椅上,仰著頭深深地看著喬星純。
“嗯。”
喬星純點了點頭,想到剛才那些人出來的鹹豬手,還是覺得很惡心。
薄靳言邊也總是一大堆保鏢。
但是薄靳言的人,從來不會做出這種事。
“要不要去換件服?”
“不了。”
喬星純搖了搖頭,雙手死死地抓著角。
一個人麵對這種場麵。
有些害怕。
可是,又必須一個人來。
戰寒洲瞅著喬星純神戒備的模樣,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並不缺人。
隨便招招手,就有大把的人上來示好。
喬星純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又是哪裏比不上薄靳言?
“你很怕我?”戰寒洲冷著臉,沉聲問道。
“戰寒洲,我很激你舍相救。”
“然後呢?”
“如果你願意,我會對你的傷負責到底。”
“喬星純,我舍救你,按理說,你該以相許的,不是嗎?”
“不要我,好嗎?”
喬星純見戰寒洲推著椅不斷近,心下更為忐忑。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現在,你是我明正娶的妻子,薄靳言隻是你的前夫。你要是再敢表現出半點排斥我的樣子,我會立刻殺了盛老。”
“不!不要!”
喬星純忙蹲下,抓著戰寒洲的手,道:“盛老是無辜的,你別傷他命!”
“你要是知道害怕的話,就該明白,我想要什麽的,對吧?”
戰寒洲看著蹲伏在前可憐兮兮的喬星純,心底裏忽然生出一於心不忍。
他也沒想著這麽欺負。
他隻是想要一個聽話乖巧的妻子。
是喬星純太不聽話。
這事兒怪不得他。
“為什麽要這麽我?”喬星純紅著眼,聲音哽咽到微微發。
“別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又不是要你的命,我不過是要你這個人而已。”戰寒洲愈發納罕,他也沒怎麽吧?
究竟在難過什麽?
喬星純深吸了一口氣,暗暗調整好緒,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你放了盛老,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我憑什麽相信你?萬一那老頭兒治好了薄靳言,你又和薄靳言跑了,怎麽辦?”
“我不會跑。”
“哦?”戰寒洲很是詫異的回答,眼底裏也閃過一困。
居然說,不會跑。
這是不是表明,心底裏也有著他的一席之地?
戰寒洲明知道這種可能很低。
可能是讓他變得盲目了吧。
有那麽一瞬間。
他還真就默默地期許著,能從裏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惜。
現實終究是給他狠狠潑了一盆涼水。
在他期許的目中。
喬星純終於緩緩開了口:“你放心吧,我不會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可能再跑回薄靳言邊。因為,我沒臉再回到他邊。”
“......”
戰寒洲聽了的回答,心更差了。
好一會兒。
戰寒洲才緩過了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的冷漠,“行吧,那我們就公事公辦。”
話音剛落。
他便指著床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趣,對喬星純說:“換上。”
“我不想換。”
“喬星純,你再敢忤逆我一次,盛老絕對活不過今晚。”戰寒洲被喬星純弄得心煩意,他喜歡聽話一點的人,喬星純卻總喜歡跟他唱反調。
“你要是再這麽我,我也會活不過今晚的。”
“行!你去死。”
戰寒洲徹底黑了臉,語氣不善地說:“你要是想死,現在就可以去死了。等你的涼,我會把樓下等著的簡雲深一並弄死,當然還有盛老,薄靳言。”
“你...”
“不止他們,你在海城神衛生中心的瘋媽也得死!還有你和薄靳言的一雙兒,我也不會放過。”
“戰寒洲,你簡直是個魔鬼!”
“還不是被你的?”戰寒洲被這麽說,心裏多有些不舒服。
他承認,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但是在和喬星純朝夕相的這段時間裏,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一個好人。
可惜,喬星純本看不見他的付出。
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人了傷。
當然,他絕對不會是那種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他既然替擋了槍,就該給予同等的回報。
喬星純抿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難道,真的要為任他隨意擺布的木偶?
“戰寒洲,你能不能仁慈一點?強扭的瓜不甜,你這麽強迫我,你也不會開心的,不是嗎?”
“給你五分鍾時間,把服換了。”
戰寒洲不再同他掰扯下去,他手握著遙控,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視,並示意著喬星純看向電視屏幕裏被吊在天花板上奄奄一息的盛老。
“盛老年事已高,我就算不殺他,他都未必能夠熬過去。”
“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救他。”
戰寒洲也不想威脅喬星純,隻是他都走到了這一步,似乎有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反正他是得不到的心了。
既然得不到的心,他就隻好將永永遠遠捆在邊了。
喬星純看著電視屏幕裏垂著腦袋似乎暈厥過去的盛老,再不敢遲疑,拿上戰寒洲給準備的趣,便轉進了洗手間換服。
戰寒洲此刻的心也蠻複雜的。
他這麽做的後果,很可能是永遠得不到的。
可是他就算不這麽做,似乎也沒可能得到的心。
沉默了片晌。
他最後又拿出了另一個遙控,將洗手間外壁的磨砂玻璃牆麵,調了明鏡麵的狀態。
稍一調整。
洗手間裏的景便一覽無。
看著洗手間裏喬星純抱著服蹲在地上無聲痛哭的模樣。
戰寒洲也糾結到了極點。
為什麽這麽排斥自己?
是因為還沒有邁出第一步嗎?
其實,他不比薄靳言差的。
喬星純在洗手間裏蹲了好一會兒,覺得今晚的行已經沒了半點的勝率了。
一開始,還指著上塗抹著的這些藥,能夠遏製戰寒洲的,甚至讓他昏迷過去。
意識到這裏的守衛有多嚴苛之後。
才知,就算是迷暈了戰寒洲,也無濟於事。
眼下,唯一能救盛老的辦法就是聽從戰寒洲的指令,他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可是有些事並不是那麽容易接的。
特別是在心裏有人的況下。
沒辦法接自己和其他男人發生任何親的接。
哪怕是被迫的,也覺得很膈應。
“怎麽辦?”
喬星純訥訥地喃喃自語,好一會兒才換好服,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戰寒洲聽到後的靜,並沒有回過頭去看。
他縱是生了一副鐵石心腸。
也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的人委屈這樣。
“戰寒洲,服我換好了。你能不能讓人先把盛老放下來,他都一大把年紀了,被吊這麽久,很容易出問題的。”
“好。”戰寒洲歎了口氣,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給看守盛老的人打了一通電話,代對方照顧好盛老後,才緩緩調轉了椅的方向,眸深深地看向喬星純,“這樣你滿意了?”
喬星純沒有回話。
穿著這個樣子暴在人前,始終是不舒服的。
“過來,自己坐上來。”
戰寒洲的膝蓋彎了傷,行起來不是很方便,隻能讓喬星純自己主坐上來。
喬星純煞白著臉,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想不明白戰寒洲的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麽還會有這麽濃厚的興致?
難道男人真的隻有到了掛在牆上的一天,才能徹底安分下來?
“磨蹭什麽?”
戰寒洲不滿喬星純的磨磨蹭蹭,手拉住了的胳膊,將整個人往自己上帶。
喬星純一屁跌坐在他上,整個人顯得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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