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賓客頓時愣住。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點頭小心翼翼的問:“是,葉小姐……怎麼了?”
“怎麼會姓葉?”
夏老疑了半晌,看了眼酒樓的名字,確定是江海樓之后又回到大廳,微微蹙眉,再次詢問:“今日在這里舉辦宴會的人,姓葉?”
這……
眾人又不是傻子,都聽出了不對勁。
今日這里的主角,毋庸置疑就是葉清歌。
但是聽夏老的語氣,他要找的人,顯然不是葉清歌……
葉清歌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額角青筋一跳,下意識就要上前開口。
但還是晚了一步!
夏老故作遲疑:“我來之前,明明問過許多次,今日舉辦宴會之人姓,是生日宴,怎麼了姓葉的……”
隨即,他猛地擰眉看向江海樓的老板:“難不你是在故意蒙騙我?!”
“我,我……”江海樓老板額角冷汗涔涔。
夏老怒氣沖沖:“晚星呢?!我是來給小友慶祝生日的,呢!為什麼宴會的主角換了人?!你江海樓竟然故意瞞!”
江海樓老板只覺得大腦嗡了一聲,暗道不好。
這位夏老他可不能得罪呀!!
夏老在食界簡直說一不二,江海樓無論如何都是一座酒樓,若是夏老說江海樓一句不是,那今后江海樓還有客人嗎?
“誤會,都是誤會……”
“小友到底在哪里?!”
這時,人群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夏老竟然是來找晚星的……”
“你認識小友?”夏老擰眉:“在什麼地方,幾天前與我說了,是在江海樓舉辦宴會,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人?”
那人不敢瞞,咽了下口水,頂著葉老夫人要殺人的目,巍巍說道:“小姐在……在對面,今日在對面舉辦生日宴……”
夏老看向對面冷冷清清的觀閣,目淡漠的掃了眼眾人,而后落在葉清歌臉上,就好像是要記住似的。
隨后,毫不猶豫朝觀閣走去。
“既然今日之人不是小友,那廚師我便收回了!”
夏老的話是對江海樓老板說的,但確實故意讓葉清歌聽的:“你故意瞞,讓我徒弟給這麼個冒牌貨做了宴席,稍后自會有人找你算賬!”
“夏老,夏老……”江海樓老板挽留。
葉清歌死死咬著牙,屈辱一陣陣涌上來。
夏老徒弟們直接離開,江海樓的宴席才做到一半,菜都沒上完,廚師沒了。
“夏老也去了觀閣……”
“夏老說是特意為晚星慶祝生日的……”
“這……既然夏老都安排徒弟來了江海樓,是不是說明,幾天前晚星確實打算在江海樓舉辦生日宴?但江海樓老板卻為了他討好葉清歌,把趕出去了……”
“結果現在得罪了夏老,這,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得罪周老先生也就罷了,江海樓不靠那個吃飯,可江海樓畢竟是個酒樓啊。”
“一座酒樓,得罪了國廚師界第一人,就算江海樓的地位擺在那里,日后別人提起來,也會說一句,那是夏老看不上的酒樓吧。”
“是啊……可能因為夏老這一句話,江海樓的地位,保不住了。”
江海樓老板額角落汗,渾都在發抖,雙眼赤紅,急忙看向葉清歌:“葉小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葉清歌死死咬牙。
葉老夫人氣急敗壞:“什麼都是為了清歌,你自己得罪人,憑什麼怪我們清歌!要我說那個夏老頭就是個老不死的,虧你們還這麼尊敬他!”
“都選擇去晚星那邊了,能是什麼有眼的貨?得罪就得罪了,我葉家還能怕他不?!”
賓客們:“……”
是啊,您葉家不怕,我們怕啊。
尤其是江海樓老板,覺得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葉清歌只好出言安:“您不必擔憂……稍后我再去與夏老解釋,夏老或許不知道我出葉家,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也會看在葉家的面子上,
不會再與您計較的。”
江海樓老板這才冷靜下來。
……
之后,觀閣就沒有來客人。
依舊是江海樓這邊熱鬧非凡。
觀閣就算多了一位周老,一位夏老。
依舊是比不上江海樓的。
葉清歌稍稍松了口氣,隨即勾起角。
晚星請來的那兩位,憑借的不是名聲,而是人。
能想得到,周老與夏老那種幾乎已經不在人前面的老前輩,看中的也不是錢財人脈,而是欠了人。
這麼一想,心里就好多了。
忽然,門外豪車開道,突然熱鬧起來!
“等等,你們快看,那是凌祈集團的標志!”
“凌祈集團也來人了?來的會不會是凌先生?”
“凌先生是來找誰的?”
接著,眾人就看見,凌祈的人直接走進了觀閣,看都沒看江海樓一眼。
葉清歌微微咬。
葉老夫人冷哼:“誰不知道凌祈集團和晚星是舊相識,清歌,你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就是找了個凌祈幫撐門面而已!”
但是接下去,越來越多的豪車,越來越多的豪門爺小姐,都仿佛約定好似的進了觀閣……
甚至沒有人來給葉清歌送禮!
而其中,還有一位京城來客,這位爺出自京城楚家,是楚家二,平日里和葉家走也多,認識葉清歌。
葉清歌看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來給自己過生日的。
沒想到,人家頭也不會的直接去了觀閣!
葉清歌淚水漫上眼眶:“楚爺也……,晚星是不是真的很生氣,才會想辦法,讓我的朋友都來打我的臉?”
葉老夫人怒不可遏:“我知道了,是葉清謙!”
“我就說葉清謙不適合當主,他連我的話都不聽,我的面子都不給,這主讓他當的是越發膨脹了!”
“明知道你我在江海樓,他卻找來他的朋友,給晚星撐場面,故意讓你丟臉,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孫子!”
葉清謙明明也是親孫子,可是他就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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