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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逃》 第164頁

沒一會兒,幾名繡抬著紅木箱子跑來,將殊麗裝了進去,抬回了尚監。

等殊麗幾人徹底離開,元栩看向閣樓,眼底不復溫,變得冰冷攝人。

可沒等他著手教訓三人,龐六郎刺殺聖駕的消息傳了過來,容不得他理私事。

他傳來心腹,令他們守在此,自己匆匆趕去練場。

等他趕到時,太后已被送回慈寧宮,龐家人也已被送往大理寺天牢,熱鬧的校場變得沉悶肅靜。

高臺之上,天子獨自坐在那裡,慍著寒意,沒有發出來。

無人敢上前。

元栩默嘆一聲,登上臺階,來到陳述白後,「陛下驚了。」

陳述白淺抿酒水,踢了踢側的圈椅,「坐吧。」

元栩落座,接過一杯酒。

見他渾是水,陳殊白隨口問道:「怎麼回事?」

「不慎落水。」

他不準備將閣樓里發生的事說予其他人,天子也不例外,只因想保全殊麗的名聲。再者,天子對殊麗有種模糊不清的占有,而自己對殊麗有種更為模糊的,兩種衝撞起來,他莫名地不願藉助天子之手調查此事。

陳述白嗤笑一聲,又抿了一口酒,沒有追問,也是沒心過問。

登基不到一年,接連遭遇刺殺,換誰能心愉悅,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元栩理解他的心,緩聲問道:「陛下覺得,龐六郎是到何人指使?還是說,他在裝瘋賣傻?」

「他自機不足。」雖已怒,但陳述白頭腦是清晰的,不覺得龐六郎與自己有私人恩怨,況且,大將軍府深隆寵,他又是府中嫡系,不會做這等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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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栩認同陳述白的分析,那會是何人教唆呢?

「要不要對大將軍府近三個月的人員走做下調查?」

「藏於暗的人,留了後路,調查不清的。」

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空杯,等元栩為他斟酒,他拿手擋開,早沒了飲酒的興致,「或許還與陳斯年有關。」

默了許久,他冷聲道。

一個陳斯年,手裡連一個衛的兵力都沒有,如何與朝廷抗衡?徹底惹怒天子,不是以卵擊石嗎?元栩覺得這種可能不大,認為天子是將他視為了眼中釘、中刺,得了心病,才會什麼事都與之聯繫在一起,「除非他想飛蛾撲火。」

陳述白抬手摁了摁眉骨,他也只是猜測,但這種損的法子,總覺得與陳斯年有關。

陳斯年確實了他的眼中釘、中刺,不拔不快。

「陛下覺得,陳斯年會起兵造反嗎?」

「他沒有多兵力,最多就是手底下的人能幹,再握了幾個有用的朝廷人脈,攪弄混水罷了。」

「那陛下何必對他耿耿於懷?」

陳述白搖搖頭,眸幽遠無波,自己和陳斯年太像了,狠辣,善偽,習慣控人心,不念親,如同一個暗影,籠罩在心頭。

這樣的人,是有能力奪嫡的,只是天時、地利、人和上欠缺了一些。

若當年沒有命一說,陳斯年就不會先帝忌憚,也不會拿不到兵權,若一切迴,或許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

夜深人靜時,偶爾會夢見陳斯年,他們一個站在頂峰,一個於暗,一個道貌岸然,一個詐惡毒,真的很像同一個人在不同境下的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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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當迎來晨時,又覺得他們不是一個人,至自己明磊落,奪嫡就是奪嫡,不會搞些小把戲。

元栩走到陳述白後,抬手為他按起兩側顳顬,「陛下既然忌憚他,為何不放餌他現?」

陳述白閉上眼,「不是試過了麼。」

連孿生妹妹都不在乎的人,還會在乎誰?誰又能充當這個餌?

**

大理寺天牢,任憑大理寺員如何審訊,龐六郎就是不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大將軍府上下幾百人也因此到了嚴厲盤問,連婆子、馬夫都不例外。

龐家夫妻被囚於天牢,龐諾兒和其餘庶被扣在慈寧宮,大將軍府一日之間遭遇突變,令人唏噓,幸好太后護駕有功,才給龐家在天子那裡挽回了一點餘地。

殊麗聽說刺殺一事後,覺整個後宮都充斥著龐諾兒的哭聲,可沒有人會同

木桃纏著布條站在月門前,轉眸看向一側的殊麗,「姑姑,你覺得龐六郎是被人教唆的嗎?」

不知怎地,殊麗眼前總是閃過那個神莫測的畫師,可沒有證據,畫師又替解過圍,實不該憑空揣測。

是以,當晚守夜時,殊麗攔下了向天子回報審訊結果的大理寺員,向他詢問了大將軍中是否有一位份為畫師的盲人。

大理寺員茫然地搖搖頭,「府中沒有這個人。」

殊麗詫異,「您是不是沒記住?」

畢竟,在大將軍府打雜的僕人極多,份各異。

大理寺員斬釘截鐵,「僕人的份,我們都過了一遍,的確沒有你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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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陳述白研究完大將軍府的人員名單,劃了幾個府不到一年的僕人,讓馮連寬送回大理寺,「對這些人嚴加審訊,探查清他們的世經歷。」

馮連寬躬退下,殊麗拿過一件氅披在陳述白肩頭,「陛下保重龍。」

從回到寢殿,陳述白就一直沉著眉,面上沒有和悅,他系好氅道:「跟朕去一趟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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