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平怒目瞪向，說話的語調不斷加重，用力到腮幫子都在發抖。

    “顧先生這話，不如對著你的好兒去說，”顧蘇見多了他這副隻看表麵，輕易給論罪的姿態，角微勾，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是顧潔自己不是抬舉，幾次三番挑戰我的底線，跑到我的男人麵前獻殷勤，難道還能怪我？”

    顧蘇挑眉，眸清晰刻印著嘲諷二字，“顧先生有空指責我，不如好好教教你兒，分寸兩個字究竟該怎麽寫。”

    “你！”

    毋庸置疑，顧蘇表現得越是雲淡風輕，越能挑起顧國平洶湧的怒火。

    顧國平逐漸瞪圓了眼，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偏偏當著厲司言的麵，他不好將話說得太過，上次厲司言為了顧蘇，毫不客氣轟人的場景，猶在眼前，他是如何也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

    更何況，他今天特意跑這一趟，是有要事要跟厲司言商量。

    “顧潔再不好，至能為了我分憂，不像你隻會惹我生氣。”

    冷哼一聲，顧國平收回視線，小心翼翼的衝厲司言賠著笑臉道：“厲總，項目的事我相信你也一定聽說了，隻要接下來，厲氏和顧氏兩家公司合作，那麽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就都能夠迎刃而解，不知厲總以為如何？”

    這麽些天，顧國平並非不清楚，顧潔一直在以合作的名義，頻繁接厲司言，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目的，就是想試探厲司言對合作一事的看法。

    令他沒想到的是，厲司言油鹽不進。

    顧國平迫於無奈，唯有撇下老臉，親自找上門。

    他哪裏料到，厲司言心知肚明，選擇跟顧氏合作，是拿到這個項目的捷徑，他遲遲不點頭，僅僅是礙於顧蘇的關係。

    明知顧蘇跟他們關係不和，他怎麽可能，還會答應合作？

    顧國平適才劈頭蓋臉，訓斥顧蘇的行徑，更是讓厲司言極為不爽。

    他的人，他恨不得捧在掌心嗬護。

    什麽時候，得到一個外人教訓？

    眼底的翳一閃而過，厲司言修長的手指，輕彈了彈西裝上不存在的灰塵，散漫一笑，“我是聽說了，不過顧伯父，論綜合能力，亦或者市場估值，厲氏遠在顧氏之上，一旦跟顧氏合作，厲氏是吃虧的一方……顧總要明白，我是個商人，利益向來被我放在第一位。”

    厲司言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要在這場合作中，分到比顧氏更多的利益。

    奈何，顧國平之所以執著，跟厲司言合作，同樣想拿到更大的那一頭。

    顧國平一聽，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忍著沒有發作，他這時候想起了顧蘇，訕笑著開口：“司言，憑你的家能力，這點小利益，你應該瞧不上眼才對，況且，你跟我們顧蘇……”

    “顧伯父，你還是稱呼我厲總。”

    厲司言淡笑，周散發著的疏離冷意，幾乎刻進了骨子裏。

    與他此刻溫和有禮的外表，極為不相符。

    不管怎麽看，都是妥妥的一隻笑麵虎。

    顧國平終於笑不出來了，真按照厲司言的說法，厲氏的值，至是顧氏集團數十倍，恐怕到最後，他非但沒賺多，反倒還賠了不進去……

    顧國平一陣疼，但歸究底，他到底是個商人，懂得眼要放長遠的道理。

    一旦顧氏集團，搭上厲氏這條線，將來勢必會跟著風生水起，顧潔再跟厲司言接，也會隨著兩家公司的功合作，順理章，他隻要放棄這一時，不知能收獲多。

    顧國平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如同死灰複燃一般，慌忙道：“司言……不對，厲總，你說，你想要多，我都答應你。”

    他終於想通了，厲司言這邊，卻是興致缺缺。

    “罷了顧伯父，一個合作都要考慮那麽久，你沒那個誠意，又何必再繼續跟我談？”

    厲司言抬起手臂，溫熱的掌心似無意中，搭上了顧蘇的肩頭。

    顧國平不是傻子，留意到厲司言的作，一狠心一咬牙。

    側過去，一掌重重甩到顧潔臉上。

    “小潔，你還不趕給我向你姐姐道歉！”

    淩厲的怒吼從顧潔頭頂上方砸下，疼痛後知後覺的浮上，抬手捂住火辣辣的臉蛋，直接懵了，“爸，你這是在幹什麽？”

    不由分說，給了一掌也就罷了，還讓給顧蘇道歉？

    顧潔勉強回神，氣得直跺腳，“爸，你是不是瘋了！”

    “我看你才瘋了！”

    打在臉上，疼在顧國平心裏。

    但厲司言繞來繞去的，不肯給他個準話，明擺著是在為顧蘇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