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晚晚小心觀察著的神，半點不像是事先知的模樣。

    換而言之，是顧國平自作主張送來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聯想到先前幾次的鋒，顧國平狡猾又蠻橫，林晚晚不得不警惕起來，“顧總，要不要我先去查一查，顧先生最近的向？他這樣，我總覺得他打著什麽不好的念頭。”

    顧蘇挑眉，驀地回憶起昨晚的一通電話。

    顧國平語氣討好，這又大中午的，親自過來給送飯……

    顧蘇瞇了瞇眼，將飯盒推到林晚晚手邊，“飯你吃了吧，不願意吃它，就想別的辦法解決，你先出去，我還有事要忙。”

    “顧先生那邊，需不需要調查？”

    林晚晚一一應下，仍不忘最初的目的。

    顧蘇眸掠過前的飯盒，利落否認：“不必，我自有分寸。”

    調查再多，不如一通電話實在。

    不管顧國平的目的是什麽，他能做到這個份上，足以說明他是帶著足夠的誠意來的，如果在電話中，他都要對撒謊。

    那麽也沒興趣，去探究顧國平到底要做什麽。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顧蘇的一通電話，接著打到了顧國平那裏。

    接通的一瞬，從聽筒傳出的男音，聽上去頗有幾分寵若驚的意味：“小蘇，飯盒你收到了沒有，我讓你助理給你了，你有沒有嚐嚐看，怎麽樣，是不是跟你小時候味道一模一樣？”

    “小時候吃的東西，不代表現在喜歡吃。”

    顧蘇冷聲開口，嗓音中不近人的冷漠，生生斬斷顧國平，想往慈父一麵發展的機會。

    顧國平無言以對，沉默良久，終於再度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蘇，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

    “這句話，我想，應該由我來問顧先生你。”

    顧蘇嘲諷勾，短短一瞬，腦海中閃過了某些片段，一字一頓，可謂直白又犀利，“先是昨晚邀請我回去吃飯，這又親自做了送來，顧先生，你到底想從我這裏拿到什麽？該不會是，得知了AMC新談下來一筆大代言的事，所以也想跟我合作？”

    “小蘇，你這……”

    猝不及防被看穿了真實目的，顧國平想反駁，偏偏開不了那個口。

    一句話卡在間，不上不下的，別提有多尷尬。

    顧蘇等了半天，遲遲得不到確切回應，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漫不經心的開腔：“看來，還真被我的隨口一說，給猜對了。”

    刻意拖長的尾音，猶如一記記掌，清脆又響亮。

    顧國平隻慶幸是隔著電話，再怎麽惱火，隻要他能忍住，顧蘇都看不到，當務之急，是盡快拿下跟顧蘇的合作。

    與其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從長遠去考慮。

    顧國平幹咳幾聲，誠懇說道：“小蘇，我明白因為從前那些事，你對我有偏見，可合作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是誠心誠意的，代表顧氏想跟你合作，你們AMC也不是沒有，能用得到我們的地方，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互惠共贏？”

    顧國平深知，所謂進退有度的道理。

    尤其在這種要關頭，更不能把人太了。

    他沉默一瞬，歎息著：“小蘇，我就說到這裏，要不要合作，決定權還是在你，我隻希，你能夠放下偏見，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

    顧國平的態度太過誠懇，一時間，倒是讓見慣了顧國平裝模作樣一麵的顧蘇，有些分辨不清，不想被影響了主觀看法，幹脆將顧國平的一係列向，全部由了root負責。

    結果發現，顧國平還真是認真的。

    接下來的幾天，顧國平一直在試圖，讓顧氏集團的生意，盡可能往AMC靠攏。

    非但如此，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AMC近期想要發展的，一個海上項目，顧國平的公司，恰恰是其中最好的合作方。

    顧氏運營海關項目多年，是這方麵的老手。

    若是AMC，能與顧氏合作，無論人力資源，亦或者時間本，都會大幅度減，長期合作，絕對能省下一筆不菲的數目。

    可，跟顧國平合作……

    單單是提及這三個字，顧蘇就一個頭兩個大，更不用提，是讓跟顧國平合作，一時半會兒的，還過不去心底的坎。

    萬一顧國平事後反悔，損失又由誰來承擔？

    顧蘇心中裝著事，進而導致接下來的幾天，無論做什麽，皆是有氣無力的。

    不良的神狀態被厲司言覺察，他眉心輕蹙，第一時間將人摟在懷中，耐心安著：“發生什麽事了，不如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