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瞧著心大好的胡楚意,心中也為他到高興。
雖不知道胡家人在他心中是何樣的地位,可瞧著他找到自己的歸屬,發自心的為他到高興。
溫聲道:“你祖父祖母是極好的人,同你娘親說的一樣。”
胡楚意微微頷首,漆黑的眼眸閃著亮,“祖父比母親說的要和藹些,祖母倒是同母親說得一樣。”
離家這許多年,如今只得胡楚意這個孫子回來,胡老爺態度自然和些。
胡楚意興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卻也掩飾不住他的張。
檀燈燈正要勸他歇會兒,外頭丫鬟來報,說是胡老夫人醒了,如今正找孫子。
“你快些過去吧,別老人家等著急了。”想必兩人之間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不太方便參與,便不打算去了。
胡楚意眉頭微皺,著檀燈燈問道:“你不同我一起去嗎?”
檀燈燈搖搖頭,含笑著說道:“你們祖孫說話,我去打擾做什麼?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在廂房歇息一會兒。”
胡楚意卻想讓陪著,胡家對他的態度雖是溫和,可到底是從未見過的親人,兩人之間相的不自在,他想檀燈燈同著他一起。
他蹲下,牽著檀燈燈的手,輕聲說道:“你陪我一起,我自在些。”
檀燈燈還想說什麼,丫鬟又道:“老夫人說了想看看孫媳婦,讓奴婢喚夫人一同前往。”
如此,檀燈燈便也不好說什麼,老人家都發話了,若是不去,便顯得無禮。
胡府極大,亭臺樓閣布置的極其雅趣,二人穿過抄手游廊,在靜心苑停下。
丫鬟著人進去通稟一聲,隨后里頭立即傳來了老夫人迫不及待的聲音,“快喚他們進來,外頭那麼熱,小心別熱壞了我的孫媳婦,孫子。”
是聽聲音都可看出對胡楚意的喜,連帶也屋及烏。
兩人隨著丫鬟進門。
胡老夫人方才醒過來,此時正坐在榻上,瞧著兩人進門,想要下床,丫鬟連忙阻止。
“老夫人,您子還未大好,還是就這麼躺著吧。”
胡楚意也連忙跟著勸,“祖母您就別起來了,就這樣跟我們說話也是一樣的。”
胡老夫人倒也并未執著,只目定定的著胡楚意,瞧著瞧著,眼中瞬時流下淚來,紅著眼睛他過去。
胡楚意瞧著淚流滿面,心中也有些難,慢慢走了過去,在邊坐下。
他輕聲喚了一句祖母。
胡老夫人連連點頭,抬手抖的上他的臉。
當真實的到胡楚意時,才覺得不是在做夢。
一下子哭出聲來,抱著胡楚意心肝兒心肝兒的,“你娘親當初離家的時候,也才十幾歲,一晃就過了這麼多年,你都這麼大了。”
又問起了胡小姐當年在邊塞的日子,胡楚意都一一答了。
為了不讓老人家心,他只說了些好話,可胡老夫人也不糊涂,如何看不出來他只是在哄。
心中有些愧疚,當年若是他早些發現兒的心意,或是不去退婚,當年的事也不會變那般,如今后悔也沒用了,兒子兒都去了,只留下和胡老爺。
胡楚意并不知曉他那個舅舅如今如何了,問了起來,“聽母親說,從前府中舅舅最是疼,如今真的沒見到舅舅,可是在外還未歸來。”
誰知他這一句話直接到了胡老夫人的痛,聲搖頭,緩了半天才說,“當年你母親追著心上人離開,兄長不放心便追了去,誰知在路上發生了意外,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枯骨。”
胡家在短短一年時間失去了兒和兒子,兩個老人家一病不起,以至于胡家敗落,雖不至于貧苦到無法度日,可胡家的生意卻
大不如前了。
胡楚意沒想母親心心念念的兄長竟早已隨而去,甚至比還早,若母親知道了,定然會很傷心吧。
本就愧疚當年的不辭而別,一直覺得當年的做錯了決定。無法回來盡孝是一生的憾,沒想連最敬的兄長也因而亡。
胡楚意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氣氛不顯得那麼沉悶,胡老夫人顯然也意識到兩人如今說的都是不大愉快的過去,便想換個話題,將目落到一旁檀燈燈上。
“既然你都回來了,那我們就不說那些人難過的事了。”胡老夫人笑著朝檀燈燈招了招手,檀燈燈走到邊,牽著的手,瞧著聰明伶俐的模樣,心中對這個孫媳婦很是滿意。
“你這肚子如今有幾個月了?”
檀燈燈乖巧答道:“五個月了。”
“好呀,好呀!如今這是天要佑我胡家,不僅失散多年的孫兒回來了,如今還帶來了曾孫。”
胡老夫人臉上滿是愉悅的笑,著檀燈燈問道:“還沒來得及問,怎麼稱呼。”
胡楚意怕老夫人的態度嚇到檀燈燈,便替答,“檀燈燈,祖母燈燈就行。”
“檀燈燈。”祖母喃喃的重復了一聲,隨后笑著說道:“是個好名字呢。”
“家中有幾口人?聽說你們是從喜州來的,那你是喜州人嗎?”
檀燈燈全然不記得前塵往事,見老夫人問起,只得向一旁的胡楚意。
胡楚意瞧出眼中的為難之,替解釋,“祖母莫怪,燈燈之前出了點事,失了記憶,如今已經不記得前程往事了,所以您便是問這些,也不知道。”
胡老夫人沒想檀燈燈的世竟然如此坎坷。
瞬間滿眼心疼的拉著,輕聲道:“若是這般,以后祖母都不問了,你也不用害怕,既然你是楚意的妻子,那以后胡家就是你家,以后若是有人敢怠慢你,你只管跟祖母說,祖母替你做主。”
面對老人的親切問候,檀燈燈心中是很激的,同時又有一些無助。
知曉老夫人是為了好,可心中總是不安定的,因為失去對往事的記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漂泊不定的浮萍,盡管來了胡家,胡家兩位老人也很好相,可心中卻還是沒有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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