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這麽難看,他現在應該是在生氣,他不會以為自己早就知道有這一茬吧?
溫旎惴惴不安,想要拒絕,可已經被顧衍帶著往前走。
直到禮臺邊緣,溫旎一把拽住顧衍,“你自己上去吧。”
“不好意思?沒關係,有我在你怕什麽?”
顧衍好笑地看著。
不好意思你個頭。
現在有多高調,退婚起來就會增加難度。
除了這個原因,溫旎本就不是這種目聚集的人。
然而除了顧衍,薑宏業也在旁邊催。
就在溫旎準備著頭皮和顧衍一起上去的時候,薑庭玨的聲音忽然破開人群傳了過來,“慢著。”
這一聲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人。
為父親的薑宏業一眼看出這個不孝子又要作妖,他三兩步走過去,沉著臉罵,“你發什麽神經?”
薑庭玨卻無視薑宏業的怒火,眼神朝外麵看了一眼。
溫旎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一個黑發粽眸,材高挑滿的混人緩緩走了進來。
眾人自覺讓出一條道路。
溫旎下意識抬頭看向顧衍,那個人出現的一瞬間,他的臉就不可遏製地僵起來,臉側的線條瞬間繃,看向薑庭玨的眼神也從剛才的無所謂而變得冷咧起來。
人沒有走向薑庭玨,而是直直地朝顧衍走過去,一開口就是深款款地表白,然而因著說的是法語,在場的人幾乎都聽不懂,隻有溫旎聽明白了。
挑起了眉,立刻變得興致起來。
沒想到今晚還有這樣的好戲看。
顧衍隨著人的表白,臉一寸寸黑下去,他聽不懂法語,更不會說,但人說的這幾句他還是能聽懂的。
人曾經用法語翻譯給他聽過。
現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大概也懂了,不過顧衍向來緋聞不斷,也沒有人真的在意,不過是當一場豔聞看看。
直到人說一句,溫旎翻譯一句,氣氛才漸漸詭異起來。
“當你在我邊的時候,
黑夜也變了清新的早晨。
除了你之外,
在這世上我不企任何的伴;
除了你之外,
我的想象也不能再產生出一個可以使我喜的形象。
當我每一眼看見你的時候,
我的心就已經飛到你的邊,
甘心為你執役,
使我為你的奴隸。”
一聽就是一首詩,從現場來看,應該還是兩人之間的證明。
然而詭異的不是表白的詞,而是溫旎逐字逐句翻譯的這一舉,無疑是朝顧衍的臉上揮了一掌。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沒人阻止,而能阻止的人當然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麵驅趕薑庭玨帶來的人。
艾瑪見有人能聽懂自己所說,一雙淺棕的眸子亮了起來,轉了個方向,走到溫旎邊,低低用法語懇求,“小姐,請你幫我翻譯一下好嗎?”
溫旎淡笑著,用法語反問,“你要我翻譯什麽呢?”
顧衍臉難看的就要上前拽開溫旎,卻有兩個影同時擋在麵前。
薑庭玨皺眉瞥了一眼高高出他一些的男人,眸變了變,但也沒說什麽。
傅西聆則不聲地看著溫旎,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視線就沒有從上離開過。
艾瑪見顧衍氣勢洶洶,有點發怵地躲到溫旎後,“你幫我告訴衍,說我他,我要嫁給他。”
顧衍僵著臉,這幾句簡單的話他還是聽懂了,畢竟往過一段時間。而溫旎從他的臉上知道他聽懂了,彎著用法語道,“他聽懂了呢。”
艾瑪卻連連搖頭,神堅決,“不,你幫我說出來,我不僅要他聽懂,還要他的家人聽懂。”
“艾瑪。”顧衍冷喝製止,臉已經難看到幾點,他甚至朝邊人看了眼,“去保安。”
薑庭玨冷笑,“是我朋友,作為我的伴前來,你有什麽資格趕人?”
溫旎似乎能從兩人的針鋒相對中找出他們不和的蛛馬跡了。
看來原因在於眼前這個艾瑪。
不過艾瑪也真是病急投醫,如果不是薑聽也的角,而是著顧衍又或是願意和他聯姻的人,艾瑪的一切目的都不會功。
至在這一刻,就已經被拒絕了。
溫旎打量著艾瑪,打扮時髦,眉宇之間盡顯冷傲之,隻有在看向顧衍的時候,才會出一小人的神態。
又是一段風流事。
送上門的好事,溫旎怎麽可能不一腳,冷靜地看向已經從禮臺上走下來,卻始終麵平靜的顧崇山,笑著翻譯,“這位小姐說想要嫁給顧衍。”
顧崇山很淡定,似乎本不把艾瑪放在眼裏,淡淡看向顧衍,用尋常的語氣問,
“阿衍,這是怎麽一回事?”
顧衍神冷峻,倒也沒藏著掖著,反而顯出幾分坦,“我在國留學的時候和往過一段時間,但是早就分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找過來。”
他解釋的同時眼神冷冷地看向薑庭玨,這事和他不了關係。
“不過是平常的男分手,一方不甘心想要挽回而已,小年輕嘛,這種事容易想不開。”顧崇山笑著飾。
周圍的人立刻附和,“小事,小事,解決好了就好。”
薑庭玨笑出聲,“哦?小事?就算懷了你的孩子也無所謂?”
他看向艾瑪,用英語說,“告訴他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這句話簡單,但凡懂幾個英語單詞的人都能聽懂。
四周一片氣低語之聲,連顧崇山的臉都瞬間沉了起來。
顧衍撥開擋著他的人,一把拽住薑庭玨的領,“你胡說什麽?”
艾琳見顧衍要手,上前想要阻止,拽著顧衍的手,急切地用法語嘰裏呱啦一頓輸出,顧衍眉頭皺得死。
他聽不懂,但他下意識就覺得說的話他不聽。
艾瑪意識到他聽不懂,又用英語說了一遍。顧衍的臉已經無法用難看來形容。
而溫旎卻履行著翻譯的職責,慢悠悠地陳述,
“這位小姐說,和顧衍的孩子已經三歲了,現在住在法國,如果他不信,有DNA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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