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一怔,聽蔣承言在一旁補充說:“不是團隊,是給舅公您一個人的。”
吳導瞇眼看了眼孫外甥,麵上好似有些掛不住,但到底是沒發作,隻擺擺手。
“都一樣都一樣,我縱容工作人員侵害小景生命安全,跟我整個團隊包庇有差別嗎?”
他強行挽尊,蔣承言便沒再糾正了。
溫景初是早知道他們的關係的,所以聽他喊舅公也不覺得意外。
但是律師信,還是有些懵,什麽時候給吳導發的律師信?
然後就想到了某人,扭頭看向喬助理,後者抿了抿沒說話,表已經證實了的推測。
那這件事隻能是霍喬年做的,至於為什麽?一時想不好。
便跟吳導笑笑說:“吳導,您別急,律師信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我人就在這裏,凡事都可以商量。”
然後便收到來自喬助理的詫異目,跟著聽吳導埋怨說:“小景,有什麽疑問你就直接說,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聽起來,他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畢竟是在圈子裏有口碑的,溫景初能理解。
不過,玩笑肯定不能是開玩笑的,霍喬年私下雖然是霸道蠻橫,但在大是大非的理上,自來是沒有問題的。
這事兒是激進了一些,但應該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眼下他也不在這兒,也懶得胡揣測。但到底是為了,也不能把事兒直接往他上倒,也就隻能自己攬下來。
然後解釋說:“錄製最後一組作的時候,水溫確實是驟降了,是不正常的。”
“當時我以為是我的狀況的緣故,但後來跟我的朋友求證,他也覺得不對。所以,那一段時間裏,水溫肯定是出了問題。”
“如果溫控係統確實正常……”那就隻能是人為。
後麵的話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吳導是老江湖了。
臉當即一變,旋即擺手,“不可能,都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道師。”
“無冤無仇的,犯不著跟你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這絕對不可能。”
他斬釘截鐵,溫景初也沒有正麵跟他爭辯,隻笑笑說:“我隻是說出我的直觀。”
不過好像有點懂霍喬年為什麽要找人出律師信了。
吳導也像是想到了什麽,臉還是沉著,語氣卻是緩和不,“好,我會再查,但結果還是……”
他言又止,溫景初猜測應該是想說,結果還是沒有改變,打算怎麽做?
默了墨,一時沒想好,先聽有人沉沉說:“那就報警,對簿公堂!”
溫景初循聲,就看到霍喬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
說話的功夫,走到旁,也不看一眼,隻跟吳導說。
“陵城這地方,如果有人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藏汙納垢,你還查不到,那說出去,老爺子你可是要人笑話的。”
這話多有些不給麵子,吳導的臉就變的更加難看。
溫景初也覺得有些過,便扯扯他的袖示意他收斂一些,男人卻不聲的開手去,顯然是一意孤行的做派。
皺眉,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氣氛,就聽蔣承言先開口道:“喬年,你這話說的重了,片場事多,總也有舅公顧不上的地方……”
他應該是還想給吳導解釋什麽,先被霍喬年打斷。
男人的語氣更差了,“蔣先生,請不要這樣稱呼我,我們並不。”
然後便不再搭理蔣承言,自顧對吳導說:“老爺子也是老江湖了,應該知曉關乎命的事,不可能一句設備正常就翻過去。”
“且依老爺子的手段,真的要查,自然也不可能查不到。”
“如果說不方便,那我也不介意代勞。”
這是明晃晃的說他沒有認真去查,吳導的臉黑鍋蓋。
上上下下打量了霍喬年好一會兒,才將目從他上移到溫景初上。
一副完全不想搭理霍喬年的模樣,對說:“小景,你再給我些時間,我會給你一個待。”
然後,背著手扭頭就走,看起來是氣的不輕。
蔣承言跟溫景初點了下頭,“電話聯係!”
這才追上去。
進了電梯,吳導就沒憋住,呼呼了兩口大氣,指指電梯門外,“那臭小子,就是你姑姑留在霍家那個兒子?”
蔣承言點點頭,“當年的事,他了很大刺激,蔣家這邊的親緣,也是一個不認了的。”
吳導“唉”了聲,扶額,“蔣嵐那混球,要是個男孩,我非得打斷的。那孩子不認這邊的親戚也是沒病。”
“就是可惜了,人是個機靈的,行事激進了些。但到底是你們蔣家虧欠了他,你別太跟他計較。”
蔣承言了角,輕笑,“我心裏有數的。”
吳導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他,“小景跟他?”
蔣承言抬了抬眸子,沒說話。
都是過來人,再結合連日的種種,吳導自然就明白了,“那你怎麽辦?”
蔣承言便笑了笑,帶著苦,“我好,您不用擔心。”
溫景初跟霍喬年回病房的路上,喬助理開始匯報男人之後的行程。
聽的出來,他應該是把轉機的時間提前半天,原因未知。
等匯報完畢,喬助理才看向,“溫小姐,計劃有變,霍總要先行一步,我會留下來等您理完這邊的事。”
溫景初“嗯”了聲,正好到地方,推開門,“我跟霍總有事要說,如果不是很急的事,你晚些時候再來。”
喬助理自來是識趣的,看了眼霍先生,得到許可,便離開了。
病房的門合上,男人已經在沙發上坐下。
他從煙盒裏敲出支煙,是要點燃的時候,溫景初上去搶了過來。。
指指煙灰缸裏的好幾個煙,“墨繁,你這麽心緒難平?”
記得出門的時候,煙灰缸還是空的,偶爾一,也就是正常的煙癮犯了。
但現在,足足五個,也就是說,他給墨繁回了電話之後,了四,這樣的事以前從來沒有過。
不過男人並沒解釋,反是抬眸朝看過來,“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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