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景萍捂著被打的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當時也是想著為你分憂啊。老爺子開的那個醫館,一分錢沒掙不說,時不時的還往裏頭搭錢。你不是也早看不慣了麽?我想著要是醫館關了,家裏也能安生了,可哪裏曉得姓李的那家人那麽喪心病狂,居然鬧出了人命,還威脅我說一旦揭發,我也是同謀,也要坐牢。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求著老爺子為了易家的名聲、為了孩子忍下了這口氣……”
“你……”
易連民氣結,怒目圓睜。
想到老爺子關了醫館之後,他還多次在老爺子跟前提起這件事嘲諷他,就覺得心頭難。
他和老爺子關係雖沒那麽好,可也是親父子。
何況,當初因為老爺子那間醫館,生意場上不人都願意賣他麵子。因為或多或,家裏都有人被老爺子醫治過。
老爺子名聲一落,醫館一關,他也跟著挫,便把氣撒在老爺子上……
現在想想,他悔不當初。
“連民。”
景萍拖著傷,拉著易連民的襟詢問:“要是易歡真把這事捅出來了怎麽辦?我會不會去坐牢?”
易馨兒一聽,心裏更堵了,“爸,事已至此,易歡就不該查下去了。為了還一個死人麵子,攪得活人不安生,這什麽事嘛!”
“沒錯。”
景萍也跟著說:“要是這事被捅出來了,我們易家也沒臉啊……”
易連民最重臉麵,景萍就是看中這一點,拿了他許多年。
易連民繃著臉,心裏五味雜陳,這兩人還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吵得他腦仁疼。
“後有薄斯禮撐著,兩天的時間就查了這麽多出來,是打算剛到底了。”
易家人的麵子,才不會在乎。
隻在乎易老爺子。
這一點,易連民心裏也清楚。
不行,絕對不能讓查出來,不能去坐牢。
景萍雙手握,眸加深。
一定要盡快手,而且,不僅僅是易歡肚子裏的孩子,就連易歡,也留不得了!
……
薄斯禮洗漱完出來,臥室裏的小人正窩在臺的秋千床上,拿著平板皺眉認真地看著什麽。
沐浴後次第傳來的水汽一下子將包圍,易歡抬頭,男人帶著幾分微涼的吻了上來。
“在做什麽?”
親了會後,男人在他側坐下,將人抱到自己懷裏,目也順勢落到平板上。
“地圖?”
他輕笑了聲,“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兒補習地理知識?”
“……”
“薄斯禮,你用你專業的眼看看,這條街區怎麽樣?”
易歡將地圖放大,指著其中一條街道詢問。
男人蹙眉,反應過來什麽,“你要開店?”
易歡點頭。
“重開易氏醫館?”
易歡再點頭,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歡歡。”
他的在人耳邊,溫熱的氣息跟著落下,“你想重開易氏醫館我不反對,可是你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在腹部輕輕打了個圈,“而且,你還要在劇組導戲,有這麽多時間?”
更何況,所有的時間都分去工作了,那他呢?
他不需要花時間來陪嗎?
“哎呀。”
人摟住了他的脖子,子上來,“我隻是想重開醫館,沒說我要親自坐鎮啊?”
何況,多年沒學,也就這段時間跟著許鶴清重拾了中醫,完全沒到開醫館給人看病的水平。
薄斯禮皺眉,不解:“既然不是你親自坐鎮,那還是易氏醫館嗎?”
“當然是。”
易歡點頭,“我爺爺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兄。前兩天我去看過他們了,他們都繼承了爺爺的缽,一直在治病救人。所以我想,把他們喊來,讓他們來坐鎮易氏醫館。”
薛凱在鄉下開了十年醫館,也收了幾個徒弟,他過來之後,他的醫館還可以照常營業。
至於李岐,他也不必再做村裏的赤腳醫生,可以帶著一家子來帝都,發揮他的醫學所長,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師兄?”
男人挑眉,英俊的麵龐籠上一層翳。
這還真是曖昧的字眼。
怎麽除了一個青梅竹馬,還有兩個師兄?
“你那兩個師兄家了沒?”
男人悶悶地問。
易歡一怔,“你想什麽呢?”
拍了他一下,“我師兄的孩子都喊我姐姐的。”
“……”
那就好。
隻要不是敵就好。
男人手臂從腰間繞過,將平板上的畫麵再放大,圈中了一個位置。
“就這了。”
易歡眼眸亮了亮,“我開始也想過這裏,隻是……對麵就是李氏藥鋪,會不會太挑釁了點?”
“是麽?”
薄斯禮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還想圍著它開幾家呢。”
“……”
“好,那就這裏了。”
易歡記下了這個位置。
明天就讓人把這裏買下來,然後聯係兩個師兄,和他們商量這件事……
“啊……”
易歡還沉浸在自己心的小九九中,忽地被一旁的男人抱了起來,子直接騰了空。
“你已經冷落我兩天了,現在跟我去床上親熱。”
薄斯禮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話,薄薄的眼皮略帶幾分輕佻,和他平日裏的斯文儒雅大相徑庭。
嘖。
果然再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流氓的。
“你輕點。”
易歡推開他,眉頭蹙了起來。
他雖把握著分寸,每次都不會到最後一步。
可現在肚子越發大了,馬虎不得。
男人的腦袋從頸間離開,大掌覆上凸起的小腹,蹙眉低語:“肚子怎麽一天一個樣?”
自從顯懷之後,的肚子就越發明顯了,怕是過不了多久,服就要藏不住了。
易歡圈住他的脖子,揪眉輕聲說:“因為是雙胞胎啊,到了孕後期還會更大,我都怕長妊娠紋……”
薄斯禮黑眸對上,“不會的。”
“那要是長了怎麽辦,這種事可說不準。”
尤其是雙胞胎,更容易長。
“長了也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他湊過來親了親,作溫,“辛苦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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