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我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顧眠沒留意到男人忽然的靠近,轉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霍冷的小作沒吸引小丫頭的注意,低眸嫌棄的掃了眼那碗“黑暗料理”。
“什麽東西?”
“你昨天晚上不是傷了麽,這是我特意為你熬製的補藥,快喝了吧。”
顧眠殷切的盯著霍冷,然而他滿臉寫著冷漠拒絕。
“這點小傷不用喝藥。”
“不行,你不懂傷口染會有多可怕,
這個藥不愈合傷口,而且強健,對眼睛也特別好……啊!不是!”
顧眠話說到一半,猛地頓住,恰好迎上了霍冷銳利的目,心裏咯噔一下!
糟了!太著急了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該不會被帥大叔識破吧?!!
“那個……我的意思是說,我害你傷的,我有義務保證你健健康康的!”
下一秒,顧眠立刻瘋狂找補。
“是麽?”
霍冷靜靜盯著孩的臉,看嘰嘰喳喳又憋得小臉通紅,卻沒有拆穿。
結合這碗藥,再加上那天小丫頭反常的舉,他已經猜到了緣由。
一定是答應了爺爺,替自己醫治眼疾。
不過……
霍冷低頭再次掃了眼黑乎乎的藥碗,滿臉抗拒。
“太苦,不喝。”
“哈?堂堂大男子漢,你居然怕苦?”
顧眠瞪大眼睛驚訝,這個實在沒想到。
畢竟帥大叔在所有人眼中,都無所不能,無堅不摧。
“那你喝一口?”
男人淡淡瞥過,顧眠想也不想的拒絕。
“我又沒生病,為什麽要喝藥?”
霍冷不說話,抬步就要走,顧眠急了,趕舉起了碗。
“好好好,我喝就我喝。”
說著就豪邁的幹了一大口,下一秒就被苦的五都擰在了一起,宛若戴上了痛苦麵。
“哇!好苦啊!”
“噗,小傻子。”
男人見這副模樣,心念一。
他忍俊不的接過藥碗,出纖長的手指,在的發心輕輕了。
就著那傻乎乎又可的表,將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
好像……也沒有那麽的苦。
“你竟然喝了?不苦嗎?”
顧眠一邊驚訝一邊皺眉,時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試著把苦味吐出去。
沒得到男人的回應,反而掌心多了一塊黑核桃糕一樣的甜點。
“這是什麽?”
“秋梨膏。”
霍冷淡淡啟,臉上竟然飛速的閃過一不自然。
他不過是看著唐力給他媳婦兒帶特產的時候,順便買了點,絕對沒有刻意要買的意思!
顧眠一怔,秋梨膏?這不是帝京的特產麽?
所以帥大叔這次,又特意給帶了帝京特產?!!
他一直記得喜歡地方小零食!
顧眠不由得勾起角,迅速拆開外包裝,掰了一半遞給霍冷。
“怎麽?不喜歡?”
霍冷低頭著掌心,笑容轉淡。
“不,我很喜歡!”
顧眠趕搖頭,解釋。
“我們一起苦,一起甜!”
男人聞言,幽深的瞳孔驟然微。
他的角不由得勾起,將那半塊秋梨膏送進裏。
“嗯,很甜。”
“是吧?我也覺得。下次給你送藥的時候,我一定準備好秋梨膏!”
“還要喝?”
“當然,直到我覺得你好了為止,我是醫生我說了算……”
一大一小兩隻,一邊碎碎念著無關要的閑話,一邊肩並肩一起上樓。
暮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投在地麵上,親的纏在一起。
角落裏,
早就躲在廚房觀察許久的霍老爺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還興的出手,和霍管家來了個擊掌。
“真不容易啊,這個臭小子,終於開竅了!”
霍管家也讚同的點點頭。
“從未見過爺主對哪個孩這麽寵呢?”
霍老爺子一聽,笑的見牙不見眼。
“哈哈哈,我馬上要抱曾孫子啦!”
而一切歡樂的氣氛,都在霍冷打開樓上臥室的門以後,戛然而止……
“那是什麽?”
霍冷著床中間那條“大長蟲”,微微蹙眉。
“哦,這個是我特意定製的超長抱枕!”
顧眠一邊走到床邊,一邊獻寶似的解釋。
“我把這個放在中間,就是一條楚河漢界,以後我抱著它睡覺,就絕對不會到你了!
你放心,我以後絕對遵守自己的份界限,
人前我配合你演戲,人後我們就是普通室友。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心?”
顧眠眉飛舞的說著,男人的臉卻一點點沉了下來,
原本溫馨和諧的氣氛,也一下降到了冰點,房間裏充斥著沉。
“額……怎麽了?”
顧眠終於察覺了男人臉不對。
“沒什麽,你做得很好。”
霍冷涼涼啟,一字一頓的說完,轉大步離開了臥室。
顧眠徹底懵了。
“怎麽他又不高興了?”
隔壁的書房,男人重重的關上門,雙手支撐在桌邊上,鬱悶的低氣。
剛剛,他不知道是在氣顧眠,還是在氣自己。
晚上,顧眠氣不過和閨屠蘇打電話吐槽。
“真是搞不懂,我都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他還要生氣!他到底在氣什麽?”
“眠眠,我猜,霍太子是不是在跟你鬧別扭啊?
或許他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你跟他分床,他自然不高興了。”
屠蘇敏銳的分析,嚇得顧眠手裏的皂都掉進了浴缸裏。
“你開什麽玩笑呢!帥大叔怎麽可能喜歡我,他可是一直金屋藏……”
顧眠說到最後一句,聲量蔫了吧唧的小了下來,
一想起那個被帥大叔珍藏的孩,心裏說不上來的複雜。
那個孩一個電話,就能讓霍冷深夜奔赴,可見是寵到了骨子裏。
所以,才不要做小說裏,拆散別人的邪惡反派呢!
“蘇蘇,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努力扮演好契約新娘的角,不給任何人帶來錯覺。
將來,也會和帥大叔好聚好散……”
……
忙碌一天,顧眠早早睡去。
深夜,霍冷才堪堪回到臥室,掀開被子,
他第一眼看到那條橫在兩人中間的“大長蟲”,心裏一陣膈應。
果然,小丫頭睡夢中死死的抱著大長蟲,再沒擾過他。
可他卻有些不習慣,過了好久才睡著。
明明是他先畫了條楚河漢界,現在難的卻是他自己。
難道他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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