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站在警戒線外，完全看不清車裡的人。

心慌如水瘋漲。

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陳言肆。

那邊一直沒接。

眉心擰，一連打了好幾個。

心灰意冷時，一個電話回了過來。

果斷接通：「你在哪？」

那邊頓了一秒，語氣很淡：「在開會，你鬧什麼？」

這句話沒有生氣的意味，倒有點說不清的縱容和寵溺。

聽著他淡然無謂的聲音，又看著眼前幾乎報廢的車輛，仿佛兩個世界，人都快傻了。

「你、你在開會，不在開車嗎？」

「什麼？」

急得聲音都了：「這輛深的DB11不是你的嗎？車牌號跟你那輛一模一樣。」

「哦。」他波瀾不驚道，「陸承昊借去開了。怎麼了？」

溫書晗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攥手機說：「他出車禍了……」

陳言肆靜了片刻，聲音變沉：「在哪？」

「馥寧路。」

「你跑那邊做什麼？」

「我們來這兒吃烤。」

「我看你是去吃拍黃瓜。」

「……」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針見。

「喝沒喝酒？」他問。

老實答：「沒喝。」

「我喝了。」

「……？」

「來接我？」他尾調輕微上揚，聽上去有點微妙的蠱。

今天確實是開車來的，馥寧路離公司也近，可以去接。

但為什麼一定要去。

追問：「邱助理呢？」

「下班了。」

「......但是承昊哥出車禍了，我要先去醫院看看。」

陳言肆一副司空見慣的語氣：「他命大，死不了。」

溫書晗還是很擔心，回過神抬頭看去，才發現救護車早就到了。

擔架上被抬走的確實是陸承昊，但不是躺著的，是坐著的，甚至一隻手還在打電話，看著一點事都沒有，只有額頭流了點。

......果真是命大。

聽筒里的聲音再度響起，沙啞沉磁中泛著一遊刃有餘：「所以能來接我了？」

溫書晗已經沒有其他拒絕的理由，聲道：「那你等一會兒吧。」

掛完電話，跟許悅說明況，自己開一輛低調的白沃爾沃前往屹松總部。

陳言肆已經離開辦公室，整個人高長地靠在大門前一路燈桿上，沐著昏蒙月。

夜風將他的黑大吹得獵獵作響，他一手夾著煙，指間猩紅明滅。

他輕撣菸灰，淡淡了一口，神沉靜而輕傲，眉眼之間染著疏離的清醒，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

溫書晗暫時靠邊停，下車喊他一聲：「陳言肆？」

他看過來，目很淡。

一陣冷風起，溫書晗裹開衫，小聲催他：「走吧，好晚了。」

陳言肆掐了煙，扔到垃圾桶，不疾不徐走上前。

溫書晗剛要轉拉開車門，他忽然靠過來，手臂環住腰側，強勢地將往前一攬，低頭，腦袋埋在肩上。

慢半拍反應過來，心尖一。

兩人形相，雙手不知道放在哪，索抬起一隻手拍了拍他肩膀：「你......怎麼啦？」

「溫書晗。」他聲音啞得過分，「你擔心我。」

一時無言，斟酌道：「如果是其他朋友出事了，我一樣會擔心的。」

「我是你朋友？」他淡嘲地問。

抿了抿：「......也算吧。」

音落，他輕微含諷地懶笑一聲，曖昧的熱氣拂在頸側。

「溫書晗，我現在很累。」

他聲音的確有點睏倦，低低的，有點含混，聽上去更加磨人。

吞咽一下，安道：「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一直在開會。」

陳言肆抱著，力道了一分。

屬於他的溫度席捲而來，帶著很淡的菸草味，和他上冷冽醇厚的杜松香。

心跳有點快，又有點悶。

他氣息越來越燙，又問：「那你知道我累的時候最想幹什麼嗎。」

「什麼？」

他沉聲回答：「跟你做.。」

第15章 含溫

這句話像驟雨突降，轟的一下避之不及。

溫書晗心一跳，懷疑是聽錯了還是他瘋了。

氣氛有點軌，勉為其難鎮定下來，轉移話題：「累就快點回去休息。」

陳言肆呼吸很燙，埋在頸側啞聲呢喃：「想在你裡面休息。」

語義曖昧又骨，侵略籠罩而下，耳垂逐漸燥熱。

他抱得太，掙都掙不開，後悔沒多吃點飯，鬱悶道：「早知道就不來接你，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陳言肆從肩上抬起頭，手臂用力攬，纖薄的又被迫往前一。

溫度將徹底裹挾。

他下搭在發頂，聲音沉冷落下：「遠離我，你很高興麼？」

霎那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陳言肆呼吸變沉，骨節清晰的手指陷進烏黑長髮，聲音悵然又強勢：「我讓你高興了兩年，你是不是也該讓我高興高興？」

溫書晗不知道他說的「高興」是指什麼。

只覺得他變了。

變得越來越極端。

陳言肆退開一點距離，低著頭看，溫熱的手上脖子，指腹緩緩挲。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