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薛殊就已經開始織一張大網了。步步為營,聲東擊西,真是好獵手。
我出了會兒神,被月兒的笑聲拉了回來。
「小靖王真可,」只見笑盈盈地以纖纖玉指弄著茶杯沿,「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他殺誰,他就殺誰。老規矩,他的命留給我好不好呀?我想親自手。」
我咽了口口水。
我就說薛殊怎麼會和綠茶廝混,原來這是個變態。
第36章 一塊糖
月兒帶著薛殊出去視察了。
我想去,但是他不讓我跟,理由是我剛才擾了人。
沒天理。我就了小手,還挽了我胳膊呢,我說擾了嗎?
所有暗衛也都留下了。我耐心地等待顧判目送遠去,又目迷離地咂了半天的,才開口問他:「你們不跟去保護他啊。」
顧判說:「不必。月兒的手,我等塵莫及。」
奇怪了,按理來說瑪麗蘇主不是我嗎?怎麼這位傾國傾城,武功高強,琵琶彈得這麼好,還帶著一小變態屬,二形象不能這麼立吧?
我問他:「月兒到底是什麼人啊?」
「是被我們頭兒撿來的孤,從小在司長大的,年紀輕輕,已經是我們司的二把手了。」
「哦……那跟太上皇什麼關係?」
顧判笑了:「只是君臣罷了。」
也是,要是月兒是薛殊的人,這群暗衛敢打扮得像發的公孔雀似的嗎?
我突然好奇:「你說,太上皇對著這樣的人兒都不心,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呢?」
顧判咳了兩聲,眼神在別飄:「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天下午,暗衛們待在宅子裡都很沒趣,我趁機提出:「來比比劍吧!」
我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傷一好,就開始手。這群人可都是頂尖高手,我早就想跟他們比試比試了。
雖然大家套路不同,但百變不離其宗,比劍的目的終究是要刺中對方。我固然沒有打架鬥毆的經驗,但畢竟有十七年的功,我們酣暢淋漓地打了一下午,除了顧判外的所有人都被我淘汰。
最後本人榮獲第二。
媽的。
夕西下的時候,薛殊回來了。
我和暗衛們在院裡圍一圈開劍研討會,大家正說得開心,他的影出現在門口。所有人瞬間退後,恨不得離我八丈遠,
我抻脖子往薛殊後。神仙姐姐沒跟來。
「退下。」薛殊邊走邊說。
暗衛們齊聲答是,撤了。我正要滾蛋,薛殊說:「你留下。」
「好的陛下,」我乖順地迎上去,還在往他後張,「月兒呢?」
薛殊非但不答,還質問我:「為有夫之婦,和一群大男人湊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辯解,「我都好久沒有練劍了。島上又無聊。」
他哼了一聲,兀自在我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把玩我擱在桌上的佩劍:「我的孩兒真是倒霉,娶了這麼個不安分的傢伙。」
我又招他惹他了?
「我很安分呀。」我坐在他對面,不解道。
薛殊靜靜瞧著我。他背後是緩緩下沉的夕,暮籠罩著他。良久,他嘆息般道:「你這猴兒,怎麼總是渾的力量,用也用不完。」
唉。我從小就是個力充沛的人。因為這個,我一直是世界反興劑機構的的重點觀察對象,每年能被藥檢八百次,我都快被這幫孫子得貧了。
我托著下與他對,說道:「我娘說,吃苦的時候,要想著甜。想著甜呢,就會有力量。」
艱苦訓練的時候,要想著金牌。落水遇險的時候,要想著太上皇的。
「若是一個人的人生,沒有毫甜呢?」
「假裝有甜也行的。」
金牌我沒拿到,太上皇的貌也只可遠觀不可玩。我還這麼堅強地活在這世上,沒有去報復社會,那都是因為,那塊糖,我假裝自己會吃到。
薛殊輕笑一聲,嘲弄道:「林小姐,你怎麼這麼可憐?」
……這是什麼白眼狼發言?
「是你說自己人生沒有甜,我才安你的,你這人有沒有良心?」我氣沖沖地說。
「我?」薛殊挑眉,「朕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想要什麼甜,就有什麼甜。」
薛殊你可以做個人嗎?
我扭過頭去,不理他了。那邊卻說:「看在林小姐這麼可憐的份上,我給你點安罷。說,想要什麼?」
我的頭瞬間又扭回去:「真的?」
他點點頭:「你一句話,全奉安的脂,我都買給你。」
這位直男以為我和月兒關於脂的對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才不要脂,」我「哼」了一聲,「我想要……」
我的大腦里自生一份列表。在排除了前十名骯髒的想法後,我決定了:「我想要你陪我出去玩!」
薛殊揚:「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珠珠:「我想要……」
心: -睡你
-睡你
-睡你
……
表面:「……你陪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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