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看著導員：「但我們肯定不能再住一間宿舍，您也看到姚念的腳了，如果再繼續做出什麼應激的事，我們承擔不了這種後果。」

「你們放心，」導員說：「學校已經建議李茹芬申請休學了。」

李茹芬回來收拾行李的時候，應該是專門找了一個們都去上課的時間。

但沒料到姚念會在宿舍。

進門的時候，姚念正撐著床沿的欄桿一點一點艱難地往下挪。

李茹芬一眼就看到了腳上的紗布。

低著頭，慢慢走到床邊手扶了一把。

「謝謝。」

姚念站穩後，什麼話都沒說，轉回到自己桌前開始收拾東西。

姚念一瘸一拐地進了廁所，再出來的時候，李茹芬的桌上已經全空了，床單被套捆了一個卷，放在那個幾乎掉完漆的黃行李箱上。

看著都收拾完了，李茹芬卻站在中間沒，像是在等。

姚念警惕地看了一眼，蹦到臺把玻璃門一把拉上，想了想，又扣上了鎖。

「你不用怕，」李茹芬忽然開口：「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姚念沒說話，就這麼看著。

李茹芬視線往下，「你的腳……」

「嗯，拜你所賜。」

深深吸了口氣，握著行李箱的手了，過了好半天才重新開口：「對不起。」

姚念腳有些撐不住，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抬頭看著：「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你自己，沒有任何事值得你放棄生命。」

李茹芬走了。

或許真的過得很辛苦，又或者有難以言喻的苦衷。

但這些都不能為傷害別人的理由。

第38章 營

元旦華大放假三天，林茉要趕一大早的飛機回東北，天還沒亮就走了。

方依然則跟程旭要進行為期三天的南城之旅，昨晚三個生就這件事還深度探討了一下「人行為藝」。

不過礙於們對這方面的經驗一片空白，林茉最後只叮囑，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手機聽筒的忙音一直到自掛斷，姚念皺了皺眉，放下眼影盤，在通訊錄找到程伯伯的號碼撥了過去。

想問問姚湛東這個元旦回不回淮北，可早上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

「喂，小念啊？」

「程伯伯，你跟我爸在一起嗎？他一直沒接我電話。」

「姚總這會兒開會呢，等會我跟他說一聲，別擔心哈。」

「哦……」姚念又問：「那你們這兩天回淮北嗎？」

「沒聽姚總說要回去啊。」

姚念撇撇。

電話掛了後，點開沈度發來的語音消息，他說已經快到學校了。

姚念飛速把臉上的妝畫完，從櫃裡挑了件羽絨服套上，沈度說山頂上的風比較大，特意叮囑過讓多穿點。

對著鏡子照了照，隨後便拎上昨晚在超市買的一堆吃的出了宿舍。

姚念怕他等太久，步伐剛想加快，又想起自己的腳才剛好沒多久，於是老老實實地一步步往臺階下走。

放假時間段，車子可以開進學校。

剛走到一樓樓梯口，姚念就看到沈度的車已經停在宿舍門口了。

穿了件杏仁黃短款輕羽絨，背著一個茸茸的小雙肩包，扎了個松松垮垮的丸子頭，幾縷掉下來的碎發垂在潔白的頸側，在來往進出宿舍的學生里，這樣的顯得分外亮眼。

沈度很快下了車，接過姚念手裡的袋子，看到手都被勒出了幾條紅印子。

「買了什麼？」他低頭看了眼。

袋子裡裝著提拉米蘇、瑞士卷、蔓越莓小熊餅乾、還有各種水果。

「去營呀，當然要多準備點。」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心很好。

「傻不傻，」沈度輕笑一聲，打開後備箱把袋子放進去，「這些吃的營地基本都能買到。」

姚念坐進車裡，把背上的包取下來放在上，「提拉米蘇肯定買不到，是在私房定的，筱琳姐應該會喜歡。」

沈度把放在中控臺上的紙袋遞給，「早餐。」

一個用保鮮包裹的培蛋三明治和一杯純牛。

姚念咬了一口，「很好吃誒，哪家店買的？」

「買不到。」

有些無語：「沈叔叔，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

沈度笑了，「我自己做的。」

「你還能有這手藝？」

他揚了揚眉：「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我的意思是，」姚念清了清嗓子：「你工作這麼忙，怎麼還有時間自己做飯。」

「再忙也要吃飯啊，」沈度說：「在國那年吃不慣白人飯，也是迫不得已才學。」

姚念斟酌了一下，試探地問：「那你就……沒想過找個朋友？」

沈度看了一眼，「要給我介紹？」

嗆了一聲，心虛地解釋：「我就是好奇，你看哲遠哥哥都快結婚了，你畢竟也這個年紀……」

「小姑娘。」

沈度打斷。

「怎麼還攻擊年齡？」

姚念立刻噤了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的暖氣開的太足了，莫名覺得有些燥熱。

去接季哲遠和宋筱琳的路上，沈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去營的事跟姚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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