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瞥了他一眼，「你老婆本不賺了？」

「賺啊，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結婚時間定了，明年開春。」

「這麼快」

「這還快啊，要不是被那案子拖著，我高低今年就把婚禮辦了，哪兒還用得著拖這麼久。」

沈度了發脹的太，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嘆了聲氣。

「你嘆什麼氣？」

「連你都要結婚了，」沈度嘖了一聲，「傷的。」

「誒我說，」季哲遠往前靠了靠，「這哥們兒都要結婚了，你怎麼還一點靜都沒有？」

「什麼靜？」他語氣懶懶的。

季哲沉默一會道：「自從跟任苒分手以後你就一直沒再找，不會還惦記人家吧？」

沈度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視線專注地盯著前方，「你很有想像力。」

「這都快兩年了，喜歡你的人也不啊，咱律所那些姑娘就不說了，當事人就有好幾個，」他八卦地湊近問：「你就愣是沒一個喜歡的？」

過了三十以後，沈度沒被催過婚，畢竟年紀到這兒了，邊親戚朋友也旁敲側擊地說要給他介紹，不過都知道他這人有主意，催了兩次無果也就沒再提過。

季哲遠這麼一提起，他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小姑娘的模樣。

沈度沉默了。

「你去哪？」季哲遠見他開得方向不對，「不回律所？」

沈度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打起轉向燈，「我回去補個覺，車你開走吧，順便幫我洗個車。」

說完他就下了車。

季哲遠搖下車窗朝他喊：「你大爺！」

回到家以後，沈度直接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換了套服出來以後還是覺得上冷，嚨還有些發。

他嘆了口氣，走到客廳，拉開茶幾底下的屜拿出耳溫槍。

耳溫槍亮著紅燈，屏幕上顯示39度1。

還高。

沈度有些想不通怎麼就發燒了，自己明明烤了一晚上的火。

吞了顆退燒藥，他起回到臥室裹上被子，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明明困的，可這會兒又突然睡不著了，他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不聲地打開了相冊。

照片裡，靠在他的肩頭，廓恬靜淡然，臉被染了淡淡的橙。

他拍了很多張日出的照片，唯獨這張，沈度沒有給看。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正拍著日出，又鬼使神差地把鏡頭轉向了。

可能是眼前的孩，勝過日出破曉映出的炙熱。

沈度熄滅屏幕，輕聲呢喃，像是在提醒自己：「真是燒昏頭了。」

第43章 覺你在報復我

假期最後一天，生宿舍已經有不學生陸陸續續回來了。

林茉是下午的航班，到滬市估計得凌晨，方依然跟程旭則被堵在了返程大的高速上。

姚念一個人無所事事，準備把相機里那些照片傳到電腦上，順便發給宋筱琳。

剛打開電腦，盯著桌面呆滯了半晌，猛地一拍腦門。

難怪昨天沈度送回學校的時候總覺得忘了什麼東西，相機落沈度車裡了。

姚念給沈度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沒接。

估計是在忙。

想了想，又給季哲遠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裡面傳來的是個聲，「餵？姚念嗎？」

「筱琳姐？」

「是我，哲遠這會在見客戶，你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去他？」

「不不不，」姚念忙說：「我剛剛想傳照片給你，發現相機掉沈叔叔車裡了，給他打電話又沒接，所以才想問問哲遠哥。」

「可是沈律今天沒來律所啊，聽哲遠說好像是發燒了。」

「發燒了？」姚念音調猛地拔高：「嚴重嗎？」

「我也不太清楚誒。」

很快想起昨天早上在帳篷醒來的時候，沈度那件外套是蓋在自己上的。

他上就一件單薄的，一夜沒睡，還在風口坐了這麼久。

「筱琳姐，」姚念聲音一：「你知道沈叔叔家的地址嗎？」

「你要去看他？」的聲音帶著詫異。

姚念把外套拉鏈拉上，短暫停頓了一下，「我去拿相機。」

「那行……待會哲遠回來了我讓他把地址發給你。」

宋筱琳剛掛斷電話，季哲遠正好回到辦公室，他端起辦公桌上的水灌了一大口，抱怨道：「太難纏了，我嚨都快說冒煙了還不行，偏偏要等沈度回來，簡直是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宋筱琳把手機還給他，「剛剛姚念打電話來問你沈律公寓地址，你先發給。」

季哲遠接過手機劃拉了一下，「要地址幹嘛？」

「好像說相機掉沈律車裡了。」

「他車在我這兒啊，」季哲遠放下杯子，「讓直接律所拿不就行了。」

「我怎麼覺有點奇怪？」

宋筱琳若有所思，「我說沈律發燒的時候，這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很張啊。」

還有在營地時姚念衝上來護著沈度的樣子，這會細細琢磨了一下，越想越不對勁。

「誒，哲遠，」宋筱琳眼珠一轉，「你說……姚念會不會對沈律有意思？」

「瞎扯吧你，」季哲遠不以為然，一邊回信息一邊說：「你也不看看他倆差了幾歲，放著學校里這麼多年輕帥氣的小鮮不喜歡，喜歡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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