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十分憋屈地出聲：「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第75章 你斷定我會後悔

沈度彎下腰跟對視，「我跟任苒已經分手三年了，我能跟你保證，在這期間我們從來沒有私下聯繫過，包括今天，我並不知道會過來。」

姚念癟著，「如果不是筱琳姐提起，你是不是本不打算說？」

「當然不是。」沈度蹲下把腳上的鞋了，溫聲哄著：「我們先進去，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

姚念坐到沙發上，沈度弓著半蹲在面前，「知道來了以後，我原本就打算回來把這件事告訴你。」

沈度心裡不快，任苒晚上借名片之意口說出那晚聚餐的事，無非是想膈應姚念。

他將他們從前在一起到分手的過程，慢慢說給姚念聽，「那次聚餐，來拜訪老太太，那時候我就已經明確跟說清楚，我跟之間不再可能。」

姚念從沒懷疑過沈度對的，也知道晚上的事不應該把火撒在他上，唯一困的一點是，「這麼久，你一次都沒跟我提過你遇到的事。」

「我擔心你會不舒服，」沈度說：「而且我可以理好。」

「如果你真的能理好，那為什麼又會出現今晚這一幕？」

他忽然就無言以對。

「所以，」姚念直直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小孩對不對？」

沈度微愣，「不是……」

姚念用力抿了抿，「包括到目前為止，你的家人，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嗎？」

讓真正覺得難的，並不完全是因為任苒的出現，而是沈度似乎……沒有將放進未來的打算，好像只是為了談一場而已。

沈度角牽起一抹苦笑，「我承認，沒有告訴他們，是想給你留出足夠的退路。」

姚念間一哽，「什麼退路？」

他聲音很輕，卻如鈍擊般敲打在姚念的心口。

「我不想讓你過早面對來自我家庭的力，也不確定你選擇跟我在一起，以後會不會後悔，畢竟……你還很年輕。」

直至這一刻，姚念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之間因為年齡的差距所帶來的鴻。

所以不需要知道這些事。

不需要得到他家人的認可。

就因為年紀小，理所當然，就應該為被照顧的那一個。

同樣因為年紀小，他們之間的主權，從來不在手裡。

姚念看著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不確定，而是你斷定我會後悔。」

說完站起，失魂落魄地往玄關走。

沈度皺起眉，連忙拉住，「你要去哪？」

「回學校。」

姚念深吸了口氣，儘量控制著語速慢慢說：「我保證不跟你發脾氣，但我現在想一個人待會。」

聽著平靜的語氣，沈度有些急了，「我寧願你發脾氣，晚上太晚了，我明天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沈度拿沒辦法，「那我送你。」

「不要。」

手機鈴聲不適宜地響起來，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清就直接摁了靜音。

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門砰地一聲響。

「姚念！」沈度喊了一聲，忙打開門追了出去。

—

姚念很有這麼任的時候。

怔怔地向車窗外，眼前湧上一層水霧。

沒見過他的春天，也永遠驗不到他在二十歲時的衝，習慣在他邊嘰嘰喳喳，他會很有耐心地看著，始終無法窺見他的心。

姚念極其確定，自己永遠不會再像喜歡他一樣喜歡上別人了。

可這麼喜歡的一個人，卻從來沒想過跟能有以後。

沈度追出來的時候，孩早已不見蹤影，直到回到樓上想拿手機給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的手機落在了玄關。

他無計可施，只能選擇求助的室友，讓姚念回宿舍後務必給他回個電話。

林茉聽著男人焦急的口吻，直覺二人之間出了問題，忙答應下來。

姚念是準備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落在沈度家的。

「師傅，你能不能在這兒等我十分鐘，就十分鐘，我上去拿了錢就送過來給您。」

司機大哥煩躁道：「開什麼玩笑，你這會兒走了我上哪兒找人啊？」

姚念好聲好氣地解釋，「真不至於，我給您算上誤工費行嗎？」

「不行，反正你不能走，」他把自己的手機給，「要不你打電話，人把送錢來。」

「那也行。」

接過手機，剛準備輸撥號鍵，尷尬地發現跟林茉和方依然平時都在微信上聯繫，自己哪裡記得住們的手機號。

唯一記住的號碼……

算了。

見拿著手機半天都沒靜，大哥很快沒了耐心，「不是，你到底打不打啊？你知道我跟這兒耽誤多時間麼？」

「不好意思啊，」姚念把手機還給他，訕訕道：「要不您把號碼給我，我回去給您轉錢嗎？」

「嘿！」他猛地一拍方向盤，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跟理論，「我看你就是不想付錢！你這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也不像是沒錢的人，怎麼還打霸王車啊？」

姚念正想辯駁，不遠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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