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他憋了一晚上，還是沒忍住問：「你那男朋友什麼時候談的？」

姚念含糊道：「就前段時間。」

「咱們這兒的？」

「不是，滬市人。」

「明天我送你回學校，順便把人出來一起吃個飯？」

姚念神明顯慌了，「你這麼心急幹嘛，又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有什麼好見的。」

越這麼說，姚湛東就越好奇，在裡面這段時間，他唯一記掛的就是姚念，他就這麼一個兒，生怕上個不靠譜的被人欺負了。

—

開完庭，沈度想著姚念明天就回來了，沒有直接回家，先去了趟超市。

他推著購車在貨架旁慢慢轉悠著，在食品區拿了些姚念平時吃的零食，想了想，又拿了兩罐魚膠和鹿茸，外加一些煲湯的食材。

沈度一個人吃得簡單，但小姑娘最近因為複習睡眠不足，明顯用腦過度，得好好給補補。

排隊結帳的時候，姚念給他發來消息。

【到家了嗎？】

沈度打字：【在超市，馬上回去了，你要睡了？】

【沒呢，我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說說話。】

他掃碼付完錢，看到這條消息笑了起來。

姚念從不避諱表達對他的依賴或者需求，兩個人平時相時，基本不需要去猜在想什麼，這讓沈度覺得很輕鬆，也是最欣賞的一點。

【那我明天過來接你？】

姚念回了個撇的表。

【姚總說親自送我，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沈度打開後備箱，把兩大袋東西放進車裡，笑著回了條語音給，「沒大沒小的，先別睡，我到家了給你打電話。」

—

第二天，姚念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剛到樓梯口，被沙發上那個煙霧環繞的人影給嚇了一跳，連瞌睡都給嚇沒了。

一濃郁的煙味飄來，姚湛東靠在沙發上，面前堆了滿滿一菸灰缸的菸頭，跟要飛升似得，熏得姚念都有些看不清他。

「你菸就不能控制著點啊？」捂著鼻子皺眉，又見他青了一圈的眼袋，有些疑。

「你不會……一晚上都坐這吧？」

姚湛東把手上剩下的半菸頭掐滅。

也不知道是不是姚念的錯覺，低沉的氣下，竟然到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半瞇著眼開口：「昨晚，我給你媽打了個電話。」

姚念臉一變，咽了咽頭的唾沫，「嗯……？」

姚湛東猛得一拍茶幾，大喝一聲：「簡直胡鬧！」

在心裡默默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父倆八字不合，父慈孝的好畫面連一天都沒撐住。

「你知道了也好，」試圖安姚湛東，「爸，你聽我說，是我先……」

「聽說你個屁！」

姚湛東本不給姚念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我說他怎麼就主來幫忙，還拿出這麼一大筆錢，我還跟那恩戴德的，合著是惦記上老子兒了啊？」

聽到他說出這麼沒有良心的話，姚念火氣噌噌噌地往上漲。

「你這說的什麼話？人家為你的事花了多時間力，要不是他你現在能出來嗎！」

「用不著！」姚湛東氣得連聲音都在抖，「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沈度用我的事威脅你？」

姚念簡直無語到想笑，「你以為拍電影啊？虧你也能想得出來。」

姚湛東點頭，「行，」他起手機就要給沈度打電話，「還他媽朋友呢，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到底安得什麼心。」

姚念立馬跳過去搶他手機，「是我先喜歡他！也是我主的！你要問什麼就問我好了！」

「你還護著他是吧，」姚湛東怒極反笑，「好，那我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搞？」姚念皺起眉，「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

「一個我朋友，一個我兒，嫌我說話難聽就別干出這麼難看的事！」

姚念本來還想好好跟他談，現在卻一點都忍不了了。

「難看什麼？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就因為他比我大了這麼幾歲？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能跟年紀大的對象談？」

「你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姚湛東指著，「沈度的錢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連本帶利得還他，你，趕給我跟他斷了！」

姚念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不可能。」

姚湛東臉鐵青，強著火氣一字一頓：「我再問你一次，斷不斷！」

姚念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目，「你再問一百遍也是這個答案，不可能。」

啪得一聲。

伴著一陣嗡鳴，一個無比清晰的掌印赫然出現在的右臉。

這一掌下去，兩個人都愣住了。

姚湛東在下手的瞬間就後悔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姚念平靜地跟他對視，「消氣了嗎？」

邊往樓上走邊說：「你什麼時候願意好好說話了，我再跟你談，現在我要回學校了。」

第83章 月亮本來就是你的

兩個人鬧這樣，姚念自然不可能再讓他送，徑直打了個車去高鐵站。

臨出門前，提醒姚湛東，「爸，你最好不要私下聯繫他，不然你看我還會不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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