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將軍，關將軍！”小五上前。

軍都有統一的鎧甲裝束，如今小五是前行走的軍，除了上的軍鎧甲外，還會多掛一個腰牌。

“喲，沈將軍家的小孩兒！”戴景杰笑。

軍中早前都這麼喚的。

關書博笑道，“如今小五是天子邊的近衛，可不能這麼喚了。”

“哦，也是。”戴景杰當即改口，“唐五！”

小五撓了撓頭，“還是有些別扭，將軍您還是喚我小五吧……”

“行，小五！”戴景杰笑。

關書博也拍了拍小五肩膀，三人一道往軍辦差去。

“小五，可給我立住了啊！陛下周圍的近衛可都是紫衛，如今咱們軍也有近衛了，你可千萬給軍立住了，別在那幫紫衛面前丟人啊！”

戴景杰再三叮囑，“記住了沒？”

小五張得間咽了咽，“記住了，不能被紫衛比下去！”

***

往后的兩三日，小五果真在踐行戴景杰給他灌輸的思想。

但凡紫衛在的時候，不能比紫衛慢，要比紫衛快。

紫衛站得直，他得站更值。

這些紫衛早前在阜郡時，小五大抵都認識，紫衛也都認識小五，知曉小五在楯城的時候就跟著圣駕，所以并未覺得什麼。

但陳翎時常抬頭，都能一眼看到小五，前兩日還一臉不愿意在跟前晃悠，這兩日像換了個人似的，沒事兒就能看到他。

“小五。”陳翎喚了聲。

小五上前，“陛下？”

陳翎探究看他，“你這兩日怎麼這麼積極？”

積極到覺得他無不在。

小五應道，“將軍吩咐的，在前值守要盡心盡力，先士卒。”

“哦。”陳翎看他。

“陛下沒吩咐，我先出去了？”小五說完，陳翎點頭，但遠遠去，還能見小五在同紫衛比。

回來陳翎偶爾放下折子，也都能見小五什麼都在同紫衛比的模樣，那子執拗勁兒真同沈辭一個模樣。

人以群分。

小五是沈辭帶出來的……

“沈辭呢？”陳翎問了聲。

云池應道，“陛下，沈將軍同太子在一。”

陳翎頷首，沒說旁的了，似是只是隨口問起。

明日沈辭就要離京了，這兩日，沈辭盡量都在時間同阿念一。

這段時日阿念習慣了沈辭在宮中，沈辭真要離開一段時間，阿念許是會不習慣，所以這幾日同阿念在一的時候，沈辭大都會帶上小五。

小五也基本都是午休前在跟前行走，午休后同阿念在一。

“沈叔叔，你明日就要走嗎？”小馬駒背上，阿念認真問沈辭。

沈辭點頭，“是，明日就走，但殿下，我們之前說好的，男子漢要勇敢，還要做什麼？”

阿念笑，“我知道的，要好好保護父皇！”

沈辭同他擊掌。

阿念最喜歡同他擊掌，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總覺得喜歡如此。

“沈叔叔不在時候，好好聽小五的話，沈叔叔很快就回來了。”沈辭朝他笑。

阿念想了想，又問，“那沈叔叔，你會替我帶禮回來嗎？”

“呵，好啊，想要什麼？”這還是阿念第一次主開口，向他要禮。

阿念笑道，“父皇說北邊很冷，會下雪。”

“是。”沈辭贊同。

阿念認真道，“那，沈叔叔能不能幫我帶些北邊的雪水回來？”

“嗯？”沈辭意外。

方才過后，他倒是想了不阿念可能要的東西，卻唯獨沒想過這個。

“京中也有雪，為什麼要從北邊帶回來？”沈辭笑著看他。

阿念出食指在邊悄悄比劃了下，是示意他小聲。

而后，阿念俯，朝他道，“沈叔叔，我父皇有空的時候，最喜歡喝茶看書了。我聽老師說，雪水煮茶，我想，北邊的雪水肯定和京中的雪水不一樣，你能幫我從北邊帶雪水回來嗎？”

阿念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看他。

阿念是為了陳翎……

沈辭笑了笑，“那我盡量？”

孩子的天真爛漫需要守護，沈辭不打碎他。

“好！”阿念歡喜。

……

等夜，沈辭才同山海一。

明日要走，沈辭知曉山海心中不踏實，所以今晚陪著山海一道睡。

“二叔，我會想你的。”床榻上，山海一直看他。山海前兩日就知曉他要走，但那時山海還勇敢些。但眼下，他明日就要走，山海還是沒忍住鼻尖紅了。

沈辭了他的頭，溫聲道，“山海，二叔很快就會回來了，別怕。”

山海點頭。

沈辭笑道，“二叔年關回來前，你能替二叔照顧好太子嗎？”

“好。”山海低聲。

沈辭替他掖好被角，又朝他輕聲叮囑道，“山海，二叔不在京中的時候，記得諸事要聽陛下的話，陛下同二叔一樣，都會護你，若是有事，也記得尋陛下，記住了嗎？”

山海點頭，“記住了，二叔。”

沈辭松手，溫和道，“睡吧，二叔在這里陪你。”

“可是我睡不著。”山海如實道。

沈辭笑了笑，“睡不著可以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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