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詫異，皺眉道，“兵符？”

沈辭不知他何意。

余亞又從一側取了一封信函，“將軍，天子的手諭。”

沈辭也接過，當即拆開。

沈辭一面看著，余亞一面道，“將軍，早前在京中看林北駐軍布防圖時，天子就屬意將軍來林北接林北兵權，只是沒想到出了后來的事，兵符和手諭是早前陛下就定好，讓末將給將軍的。所以，天子早就屬意讓將軍來林北，并不是后來出事才臨時定下的，將軍看了手諭便知曉了。”

沈辭心中駭然，那個時候？

——自安，我們都有各自的事要做……

陳翎那個時候就同他說過，所以，陳翎一開始就安排好了，要讓他離京來林北。

各自有事，那京中也有事？

沈辭微怔。

***

等從大營出來，沈辭同余亞一說著話，商量著明日沈辭先去巡邊悉林北地形的事，但沈辭忽然駐足，“站住。”

剛才肩而過，原本低著頭，準備從沈辭側混過去的趙倫持只得駐足。

看樣子，還是被發現了。

趙倫持轉，“沈將軍……”

趙倫持臉黑得難看。

沈辭輕笑，“趙倫持？”

趙倫持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知曉沈辭在林北，便遲早都會有這一日。

……

原本余亞就要親自領沈辭去軍營中的住。

原本駐軍統帥都要在邸落腳，但沈辭明日就定了要去巡防，所以不用單獨折騰這一日，今日就歇在軍營中的臨時所。

臨時所，沈辭同趙倫持一，余亞出去打點旁的事宜去了。

反正也沒旁人，趙倫持先開口，“這里都只知道我是趙倫持，沒人知道我是景侯世子，將軍別說出去。”

趙倫持低頭。

沈辭環臂，“好啊，我不說出去，那你過來跟我。”

趙倫持：“！！！”

“我不。”趙倫持斬釘截鐵拒絕。

雖然后來在軍中，他也算同沈辭相安無事，沈辭離京時，他也去送過，但早前怎麼他都挑釁過沈辭，還被沈辭按在地上辱，后來他腦子一惹想襲沈辭，結果丟人丟得更多，后來他還去告了狀……

總歸，他才不想跟著沈辭。

讓他跟著誰都好，不跟也行，反正他不要跟沈辭。

趙倫持說完，一幅寧死不從的模樣，沈辭輕笑，“好啊，那我就告訴別人，你趙倫持是景侯世子。”

“沈辭！你！”趙倫持沒控制住。

沈辭本不為所，“想清楚，過來不過來？”

趙倫持：“……”

沈辭雙手環臂，微微躬，靠著后的桌沿，“我再問最后一次。”

趙倫持惱火，“來！”

“哦。”沈辭嘆道，“來我這里吧，最臟最累最重的活兒得做，還讓找人看著你，往死里練練。”

趙倫持頓時火了，“沈辭，你這是公報私仇！”

沈辭笑，“我同你有什麼私仇？”

他是這次剛回京中的時候，正好在麗和殿后殿聽到景侯，也就是趙倫持的父親同陳翎的對話，才知曉趙倫持自請來了林北。

沈辭繼續道，“陛下同我說起了，你在林北。”

趙倫持臉都綠了，“陛下他怎麼什麼都同你說！”

他簡直想不到！

只是剛說完，趙倫持似是又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頓時懊惱，“我知道了！我真傻，我還真的跑去陛下跟前告你狀！”

天子連他來林北的事都同沈辭說了，沈辭早前又是天子的伴讀，他怎麼腦殘到去天子跟前告沈辭的狀這種程度！

見趙倫持一幅想死的模樣，沈辭繼續道，“知道嗎？趙倫持，信賴是自己爭取來的，林北也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趙倫持古怪看他。

沈辭輕笑，“趙倫持，我還對你刮目相看的。”

趙倫持角沒有規律的了。最后，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沈辭知曉他別扭，也不穿，繼續道，“趙倫持，既然來了，就別丟人，嗯？”

“沈辭！”趙倫持咬牙。

“老韓，老郭！”沈辭喚了聲。

韓關和郭子曉原本就有事來尋沈辭，一直在遠些候著，聽到沈辭喚他們，兩人，“將軍？”

沈辭看了看趙倫持，又看向兩人，“這是趙倫持，明日起在我跟前當近衛，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磨磨他。”

韓關和郭子曉兩人好奇看他。

“你！”趙倫持氣極，甩袖離了屋中。

等趙倫持離開，韓關嘆道，“這家伙脾氣不小啊！”

郭子曉也道，“將軍這麼看好他？要是不看好他，將軍才不會帶他在邊當近衛，這小子，在福中不知福啊。”

沈辭溫聲道，“固執的，好好磨一磨。”

韓關了指尖關節，“這個嘛，我擅長！老郭你別給我搶！”

沈辭笑出聲。

***

翌日晨間，沈辭已經準備去邊境線巡防一。

早前的地形圖他都看過，要走一遍心中才踏實，他初初才到林北，要等都看過之后，諸事才有發言權。

日后時間還長，眼下只是第一，略跑過應當十日左右就可以打一趟來回，還可以趕上臘月的互市，正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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