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水結冰了。”周世俊嘆道，而后朝巡防一營的駐軍問道，“怎麼這種事都忽略了？”

巡防一營這隊駐軍首領拱手應答，“這條河流很深，平日從不結冰，早兩日還見過沒有異常，應當是這兩日的事，便想當然忽略了。”

“繼續去查！加強巡邏！這樣的地方都不能掉。”周世俊厲聲，駐軍首領應聲，“是！”

等巡防一營的駐軍散開去排查，周世俊又道，“應當是大雪封山，山中沒有吃的了，狼被得走投無路，恰好湖面又結了冰，便踩著冰過來了。”

趙倫持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狼群，要是爾鐵騎……

趙倫持背后發涼。

“這樣的河流和湖泊有多？”沈辭問。

周世俊嘆道，“很多，要排查起來很難，照說去年是嚴冬也沒見結冰，有狼群竄出，今年要緩和一些，反倒結冰了。”

“不奇怪。”沈辭看了看周遭，“有些河流改道，東西向不結冰，南北向結冰；有些湖泊周遭地形變化也會如此，先排查吧。”

“是！”周世俊自己也應聲。

“將軍怎麼想到的？”韓關嘆，其實趙倫持也是。

沈辭淡聲道，“我復盤過早前長風同爾一戰，還是長風文帝在的時候，那時也是湖水結冰，長風的駐軍通過湖面繞到了爾后，襲了爾大營。爾吃過虧，也一定印象深刻，不一定不會用在別，小心些微妙。”

“老韓，老郭，去看看。”沈辭吩咐聲。

“好。”郭子曉應聲，而后朝趙倫持道，“跟著來。”

“我？”趙倫持一臉驚訝。

“不是你，是誰？”韓關就差拎著他走了。

“放開我，我自己走！”趙倫持堅持。

河面很遠，要去探查需要時間，周遭的地方，巡防營的駐軍也已經在排查了。

周世俊同沈辭一。

周世俊是余亞的副將，其實對周遭地形悉，遠遠見到河面的冰層也有初步判斷，“將軍，冰面應當不凝固，過狼可以，但想要過人應當不容易。”

沈辭看他，“多了人來不了，但襲是可能的。也未必在這，許是在別，出了巡防一營，還要讓巡防二營和三營都加強戒備，重點核查下湖面和河面結冰之事。”

周世俊頷首，“是，眼下沒結冰，不代表日后不會。這才十月下旬，臘月為止，謹慎些為好。”

沈辭看了看遠，趙倫持跟在韓關和郭子曉后，三人已經到了河面結冰。

韓關和郭子曉在帶著趙倫持查探。

立城附近多荒漠和草原，不像林北這，韓關和郭子曉在立城有富的查探經驗，但在林北還是一片空白。

需要時間，也需要經歷。

眼下就是。

等人從周遭折回，沈辭也從周世俊口中聽了不林北邊界的事，趙倫持這回同韓關和郭子曉一道折回的時候，明顯不像早前那麼抗拒了。

沈辭遠遠看去，還能見趙倫持在追著韓關和郭子曉問東西，應當是方才學了不早前不曾見過的，正在興頭上。

“走吧。”沈辭牽馬走在前方。

由得方才的耽擱，這一路已經遲了，原本應當是今晚抵達前營的，怕是要推遲到明日去了。但原本也是邊境巡防，早一日晚一日并不要。

夜里沒到前營，就尋了一扎營。巡防營負巡防要務，隨時可能扎營。

夜許久，沈辭還沒睡。

這一趟出來，他托余亞尋了些林北附近的記載資料看。

當下，沒有比先悉這里更重要的事。

“將軍，景侯世子來了。”劉瀟是沈辭邊軍近衛的頭，劉瀟在京中就見過趙倫持。

“讓他進來吧。”沈辭繼續低頭看著手中資料。

趙倫持，“將軍。”

“嗯，怎麼了？”沈辭問。

趙倫持深吸一口氣，“我給將軍送大氅回來。”

今日，沈辭將他的大氅給他。

他眼下是來還的。

“放下。”沈辭沒怎麼在意。

阿翎給他的大氅他自己一直披著，不過是件備用的，他不在意。

趙倫持又道，“不是說，要加訓一個時辰嗎？”

他是主來提此事的。

沈辭應道，“去找韓關。”

趙倫持還是沒。

沈辭抬頭看他，“怎麼了？”

趙倫持上前，“你真不是特意整我的？”

“嗯。”沈辭平靜道，“你還不夠格。”

趙倫持惱意。

見趙倫持充氣出了大營，沈辭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到趙倫持，他就想起剛去立城的自己，但那時他邊還有老齊和袁叔。

但趙倫持只有他自己。

沈辭低眉笑了笑。

***

子時一過，林北邊關便天寒地凍。

值的駐軍錯了措手，呵氣霧，這樣的天氣就應當來一壺溫酒，那才是驅寒呢！

城墻，駐軍只能跳了跳，又錯手取暖。

這關卡在后營以外三十余里，這關卡自建立后，就很有人襲過，因為地形復雜，還有很深的河流環繞，除非是河流結冰，否則不會有爾人能輕易繞道這。

巡防營每日的任務就是查看邊關是否有一樣，以為這湖泊和河流諸多，所以昨日才巡查過，河水和湖水都未結冰，就算結冰，厚度也不夠過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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