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他當然記得,當時許驕要走,阿念哭了好久,最后是他帶阿念去見的許驕,他當然印象深刻,也嘆,“時間過得真快。”
“前一陣南順,聽說元帝傷在行宮將養,許驕一個人照看整個南順朝政,元帝是真信賴他,整個朝中都敢放手給他,他也真的厲害,南順朝中的事,井井有條,連叛都沒影響。”
陳翎放下書冊,繼續道,“他早前出使燕韓的時候,我讓人去查過他。元帝在東宮時,他就是元帝的伴讀洗馬,時探花及第,仕后一路從吏部員外郎起,經大理寺丞,禮部侍郎,鴻臚寺卿,工部尚書,逾五載就為百之首。元帝護犢子,就他自己教訓許驕還行,旁人要是懟許驕,元帝有事會當場翻臉。”
沈辭沒聽過這段,但眼下陳翎提起,沈辭忽然反應過來,難怪南順國中的事都是許驕來談,陳翎也對他禮遇,許驕不僅是相輔,在南順朝中的地位不一般。
陳翎嘆道,“燕韓若是有個許驕就好了,你不知道,南順國中許多基建都是許驕在看,而南順國中的民生和政事堂的瑣碎事宜,元帝基本沒怎麼過心,所以才能騰出手來應對國中和臨近之事。許驕治國很厲害,拿朝臣也有一套,他同老師,方四平和范玉都不一樣。我有時候同他在一說話,會忽然覺得茅塞頓開。也會拿一些棘手的事問他,但到許驕這,他轉眼就能拆一步一步,然后說誰合適去推,關鍵節點卡在何。南順朝中有一個許驕,就像有一個掌舵人,推著朝中在走。我時常在想,什麼時候燕韓也能有這樣的人?”
陳翎能覺察他與旁人不同,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那種覺,陳翎輕笑一聲,“我覺得和柏靳很像,著眼點不一樣,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沈辭也道,“上次我在京中時,子初給他們幾個上課,說起南順,阿念還說日后要去南順看許相。我真以為他小時候的事往后就記不得了,但還記得清清楚楚,說許相陪他下棋,猜謎語,還同他說,希他能慢慢長大,每一日都過得開心,日后做一個合格的東宮,再做一個人稱贊的明君……”
陳翎也笑,“我離京前,阿念還和陳修遠一起,給許驕寫過信。他自己不會寫,但不知道他怎麼把陳修遠制得服服帖帖的,讓陳修遠幫他代筆寫的,陳修遠也愿意,然后兩人腦袋湊一塊兒,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沈辭忍俊。
陳翎又繼續道,“自安,你知道嗎?許驕在南順朝中,隔三差五就被元帝罷,但南順朝中還能繼續平穩運行,是因為許驕是文,一旦元帝出事,旁人會先拿許驕開刀,所以元帝將許驕位置放得很高,是讓人人都怕他,他也要多掂量。也是因為許驕的緣故,所以我那時一定讓你手中握穩兵權,我若出事,旁人也不會輕易你和阿念。”
都是君王,才都猜得到君王心思。
陳翎又道,“但我若是許驕,我一定會在朝中急流勇退,這樣一個人,知曉元帝多,眼下元帝信賴他,但一旦有一日不信任了,就是伴君伴虎。他若是真聰明,就懂得劃清界限,若是劃不清,他就只有死才能。”
沈辭看,奈何道,“大半夜不睡,你腦子里就想許驕的事啊?”
陳翎慢慢躺在他懷中,“不是,是前兩日陳修遠遣人問我,出使南順讓誰去,我說讓凡卓去。凡卓是平南侯世子,但總要鍛煉鍛煉才能接得起日后的事。許驕在京中的時候,他沒同許驕一,他去,許驕不會為難他,也正好讓他到走走看看,收收玩的心思。”
陳翎說到此,才開始打呵欠,應當是困意來了。
“走吧,回去睡了。”
“嗯。”陳翎應好,只是剛下床榻,陳翎手捂了捂肚子,“妹妹踢我了。”
沈辭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陳翎笑著搖頭,“應當是方才一直聽到你的聲音,興了。”
沈辭也笑,既而手上腹間,“妹妹,是不是想見爹爹和娘親了?那要記得,別讓娘親遭罪,否則爹爹……”
沈辭在想怎麼用詞,才能很好的震懾,又不會影響他在妹妹心中的形象。
陳翎笑,“騙你的,你爹才舍不得……”
沈辭也笑。
等再扶躺下,差不多都是拂曉了,天邊開始慢慢泛起魚肚白,陳翎也闔眸睡了。沈辭手,將被子給蓋上,也掖好。
妹妹快出生了,阿翎其實漸漸力也大了。
沈辭正躺下,又聽屋門嘎吱一聲被開,既而是狗爪子聲的聲音,不多時,果真見是嗯嗯上前。
陳翎才睡,沈辭怕吵醒陳翎,起帶了嗯嗯去外閣間,“怎麼了嗯嗯?”
嗯嗯通人,他告訴過它阿翎這些日子睡不踏實,讓它夜里不要在屋中進進出出的,眼下天還未大亮,嗯嗯不會這麼在苑中和屋竄來竄去。
沈辭問完,嗯嗯咬了他腳,領著他出屋。
沈辭會意,取了大麾輕手輕腳出了屋中,見是韓關在苑中,“老韓,你怎麼來了?”
韓關臉有些張,“將軍,我母親病重,來同您說聲,我想告假兩月,先回老家一趟。”
沈辭攏眉,“我知道了,去吧,路上慢些,這里我看著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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