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妹妹忽然安靜下來。

這仿佛也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爹爹和娘親，好像和之前的視角都不一樣，所以在妹妹眼中看來是新鮮的。

稍許，妹妹又咧笑了。

陳翎和沈辭都不釋手看，也都跟著笑起來。

……

等稍后妹妹睡了，才又將妹妹放回搖床中。

沈辭嘆，“時間過得真快，妹妹都這麼大了。”

陳翎也道，“還不快？有時候我也覺得時間好快，好像阿念才剛這麼大，轉眼都五歲了，妹妹也同之前阿念一樣大了。”

時如梭，最快便是在孩子上現。

沈辭手綰了綰耳發，輕聲道，“阿念能看到妹妹了。”

聽沈辭說起，陳翎也跟著笑起來，“前日里還有陳修遠的信，說嫌阿念近來鬧騰，日日吵著說要看妹妹，陳修遠說被他吵得頭疼，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早前一直以為陳修遠不喜歡與人親近，但見了陳修遠同阿念的相，更加確認，陳修遠就是典型的刀子，但其實耳子，對阿念尤其。

“我也想念念。”沈辭輕聲，“等回京就能見到了。”

陳翎也道，“念念肯定很想見妹妹。”

沈辭也笑，“是，他還要背妹妹呢！”

***

果真，阿念第一次見妹妹的時候，便“哇~”的一聲，險些將屋頂都掀了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濃于水，妹妹見他的第一眼就在笑，也不怕他，阿念也咯咯笑著，“爹爹，妹妹看著我笑了！”

阿念趴在小床邊，眼中說不出的欣喜。

妹妹在沈府，方嬤嬤帶了阿念來沈府看妹妹，不說阿念，方嬤嬤自己都看得目不轉睛，面笑意。

誰不喜歡雕玉琢的小孩子？尤其是阿念大了，方嬤嬤看到妹妹的時候，還能想起阿念小時候來……

眼下三月末了，已經是暖春，妹妹也有四個半月了，比起早前頓時了許多，也多了許多在腳，尤其是關節附近。

“爹爹，我妹妹好可啊。”阿念實在忍不住朝沈辭嘆。

小床邊，沈辭，阿念，還有嗯嗯，一大一小還有一條狗在一，畫面莫名溫馨。

溫馨里，阿念小聲問，“爹爹，我可以抱抱妹妹嗎？”

沈辭溫和，“好。”

方嬤嬤這才上前，“將軍，殿下還小。”

方嬤嬤擔心。

沈辭寬，“放心吧方嬤嬤，我看著的。”

方嬤嬤才反應過來，是了，將軍還在，多心了。

得了沈辭應允，阿念小心翼翼從爹爹手中接過妹妹，但明顯，阿念也張。

沈辭寬，“別張，爹在這里，不怕的。”

阿念頷首笑起來，他是真的很喜歡爹爹，也很喜歡妹妹，抱起妹妹的時候，那種覺，像抱起了最珍貴的東西，阿念忽然又咯咯笑起來，“我抱妹妹了！”

興都寫在臉上，然后繼續道，“妹妹，哥哥抱著你，你別怕。”

妹妹還不知道怕是什麼意思，但看著阿念笑，他也笑，阿念忍不住道，“妹妹，你要快點長大，哥哥好背你啊！”

“汪！”嗯嗯也在一側輕聲著。

阿念又問，“爹，我可以親妹妹嗎？”

“當然可以，但你要小心些。”沈辭提醒。

很快，阿念親了親懷中妹妹的額頭。

這種覺很奇妙，阿念眸間都是暖意，“我還想親妹妹的臉。”

沈辭照舊點頭。

“爹，妹妹喜歡我親！”阿念就差歡呼雀躍，沈辭也俯，吻上他額頭和臉頰，“念念，爹爹也想你了。”

阿念也湊上前，親了親他臉頰。

沈辭心底再度被溫暖和甜融化……

***

“真的，大卜，妹妹可可了！我昨天才見到妹妹了。”宮中，阿念同陳修遠分喜悅。

“嗯。”陳修遠輕嗯一聲，不怎麼有興趣，低頭看著書冊。

阿念想方設法從他懷中鉆個頭出來，“真的真的，大卜，妹妹朝著我笑呢，好可，我好喜歡。”

陳修遠將他的頭按回去，“知曉了。”

阿念又竄了出來，“大卜，你不去看妹妹嗎？”

陳修遠漫不經心，“不去。”

“去嘛，大卜，你陪我去嘛。”阿念撒，“我真的好想妹妹。”

陳修遠繼續翻著書冊，“陳念，這次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去沈府的！沒這種可能！”

……

當陳修遠和阿念都‘趴’在小搖床邊看妹妹的時候，阿念激朝陳修遠道，“大卜，你看妹妹朝我笑了。”

陳修遠才將目從沈歆上收回來，“嗯，同你像的。”

鑒定完畢。

阿念悄聲，“那可是我妹妹！”

陳修遠慢條斯理輕哦一聲，“有妹妹了不起啊？”

阿念小啄米似的點頭。

不待陳修遠再開口，阿念又靈機一，“我去拿糖給妹妹吃！”

話音剛落，撒就跑。

陳修遠無語，還不到五個月，吃什麼糖啊！

“喂！”陳修遠奈何，但隨著阿念跑出去，屋中就剩了他和沈歆，還有沈辭那只狗。

他，總不能一直看沈辭那只狗……

所以，他也只能看看沈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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