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真的很激。

連信里都寫了好幾個片段，盛文羽笑了笑。

的心都流在字里行間，緒不會騙人，寧姿是真心喜歡做學問，也愿意同這些大儒流。

信末，又多謝他的帖子，否則這次南順之行恐怕要大打折扣。

最后，同他說一聲，一路都很安全，不用擔心。

另外，南順是書畫之鄉，想再在慈州帶上半月，等六月底的時候回京，那約莫八月初可以到東城。

八月初，東城……

不就這幾日了嗎？他離東城也不遠。

盛文羽笑了笑，隨手放下信箋。

于是當寧姿城的時候，遠遠見到盛文羽，寧姿說不出的意外和驚喜，“逢？你怎麼在？”

盛文羽笑道，“正好在附近公干，收到你的信，估著時間差不多，正好來替你接風。”

寧姿也笑起來。

兩人就在東城的驛館落腳。

東城是南順和蒼月的邊關重鎮，來往的商旅很多，龍蛇混雜，驛館都是給來往吏落腳的，反而清凈。兩人在驛館落腳一晚，明日再出發離開東城正好。

夜里在東城逛逛，打發時間。

寧姿同盛文羽說起慈州的事，紙箋畢竟有限，聽親口說起，又仿佛臨其境。

盛文羽笑道，“日后有機會，一定去聽一場論道。”

寧姿看他，果真道，“下一場在蒼月，明年二月。”

盛文羽看，“那不是要正月就走。”

寧姿點頭，“要去的，這次去慈州收獲很大，還要再多謝一聲，你的帖子幫了我的大忙，我見了吳大家，同他聊了小半個時辰，很投機。下次的論道在蒼月京中，吳大家邀請了我，所以下次不用帖子，我可以去近聽了！”

言辭間都是興。

“這麼厲害？”盛文羽自然不信口中的吳大家會隨意邀請一個人，一定是寧姿的學識和見聞夠撐起旁人對的印象。

“恭喜你，得償所愿。”盛文羽看。

“你怎麼知道我得償所愿？”寧姿笑意藏在眸間。

盛文羽道，“猜的。”

寧姿笑不可抑。

“我要先回州城一趟，看完家中然后京，你回安城的話，可以順道。”盛文羽問起。

寧姿看他，“我要京。陛下不是回京了嗎？我同陛下約好了。”

盛文羽頷首，“那更好，你同我一道，我在州城呆兩日就走，不會耽誤太久，路上還會路過楯城，去拜祭了老爺子再走。”

寧姿看了看他，應好。

……

一路回京，兩人間的相不會乏味。寧姿喜歡安靜看書，盛文羽也能沉得下心來，從東城到京中的一路，中途又分別在州城，楯城都停留了一兩日，到京中的時候差不多是九月上旬。

兩人從小就絡，也有習慣的距離，不會突兀。

京中的時候，寧姿見到了沈辭的兒，唔，另一個小闖禍……

寧姿同陳翎要好，閨夜話，陳翎同說起在立城邊關的這段時日，也同陳翎說起南順論道的事。

寧姿留在京中一道過了年關，正月的時候又再次離京。

盛文羽也正好這日有空去送，也打趣道，“又要去蒼月了，覺你比我還忙。”

寧姿笑道，“要做大儒可沒那麼容易，時間能卡掉一大批人。”

“有道理。”盛文羽贊同。

“還是帶上崔書他們，你都悉了，路上些事端。”盛文羽提起，這次寧姿倒沒婉拒，早前在南順往返一路，確實路上遇到過不安穩的事，幸好有建平侯府的侍衛在。出門在外不是易事，有建平侯府的侍衛要方便很多。

寧姿應道，“那再借你的人一次，下次我自己想辦法。”

“好。”盛文羽沒有堅持。

看著馬車緩緩離開，盛文羽印象里，這是他送寧姿的第二次。

再后來，是第三次，第四次，仿佛每次他都在，也都會叮囑一聲路上注意安全，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之類。

那時的寧姿已經小有名氣，也開始在各游歷講學，真正開始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些都需要時間沉淀，寧姿當做一生事業。

每次見寧姿的時候，都同早前不一樣，說不好，是越來越自信，所以越來越不同，還是因為越來越不同，所以越來越自信。

這樣的寧姿，足以老爺子驕傲……

不知不覺間，寧姿的游歷已經到第五個年頭上。

從開始的時候，每年去一次論道，到后來，每年外出兩次游學，再到眼下已經隨心而，盛文羽也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在寧姿回燕韓的時候，去東城接，聽講這趟收獲，見聞，也聽說下次的計劃與安排，然后再送出城……

同一件事一直做，會是習慣。

看寧姿的信，同接送寧姿一樣，漸漸了習慣，也了一不變的忙碌里偶爾的小期盼……

譬如，聽在信中提起，白芷書院邀請去講學了；而后是，在論道中得了幾大家的贊許；再后來，慢慢了旁人眼中大家……

盛文羽角微微勾了勾，旁人或許不會明白，但他知曉。

到第七個年頭上，再去東城接的時候，建平侯府來了人，說老夫人病重，讓盛文羽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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