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徹像是本等不及繼續往里走，他穿過玄關，將懷里的譚惜拋在的沙發上，然后便屈膝了上去。

 譚惜不是他的對手，廝打掙踹，想要讓他放開自己，可他還是三下五除二地將的手腕疊著在了頭頂。

 下的沙發實在是太過，對于被按在下面的人來說原本就是不便用力的姿勢。

 譚惜眼睜睜地看著他靠近自己，然后在即將被到面頰的前一刻偏過臉去，無聲地表達了的拒絕。

 周嶼徹能在院子里對的呼聲置若罔聞，就也能在室無視的拒絕。

 他干燥的蹭過的面頰，又順著皮一路游走，最后燙人的呼吸撥開領口，落到頸側去了。

 先前顧天虛虛地環抱著譚惜安的時候，指尖就曾經過這個地方。

 周嶼徹像是對這一小片皮有獨鐘，他纏綿的吻上譚惜凹陷的頸窩，而后力道漸漸兇狠。

 疼得一，拼了命地想把他從上踢下去，反倒被他抓住機會，出了墊在腰間的手。

 兩人以一個親無間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譚惜長發散在他頰邊，隨著掙扎的作在他心底蹭出無法緩和的。

 他將沒有扣在腕間的手抬到領口，用力扯開了系的襯衫扣子。

 一顆、兩顆……

 周嶼徹解開譚惜襯衫上最后一顆扣，寬厚溫暖的手掌緩緩上了的皮。

 下一秒，像是再也無法忍他的一般，從頭發出了一聲抑著的哭泣。

 在安靜的室，這聲啜泣明顯到了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

 周嶼徹忽然覺得掌心里一片冰涼，他先是一怔，然后放開了扣在譚惜腕間的手，那里赫然多出了一道刺目的紅痕。

 譚惜抓住他停下作的機會，力將他推了開，是不顧一切地也要遠離他。

 這一次，周嶼徹從后扯住了的角問：“你打算就這樣出去麼？”

 此時的譚惜衫凌，眼角帶淚，任誰見到此時的模樣都會大吃一驚，然后想到不堪的方向上去。

 步子不得不停了下來。

 周嶼徹啞聲道：“你放心，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

”

 譚惜抹了一把眼淚，恨恨說道：“我打電話讓秦湘湘過來。

”

 周嶼徹問：“為什麼哭？”

 “……”

 “是害怕，還是不愿意？”

 難道他的就這麼讓生厭麼？

 他甩手松開了攥在掌心里的布料，生生將未出口的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譚惜立刻往遠離他的方向邁出步子，然后背對著他整理起了服，重新將扣子嚴合的系好，寧可著眼前的墻面也不愿回頭多看他一眼。

 已經止住了哭聲，可是聲線微，還是能分辨出哭過的痕跡，“你覺得呢？”

 回應的是周嶼徹的沉默。

 譚惜毫不意外的抬手拭去面上淚痕，回過去定定的看著他說：“因為沒有哪個人會喜歡在不被征求意愿的況下被強迫，你只是把我當一個解決的工罷了，但我現在不想做這個工了。

”

 工一詞再次刺痛了，哪怕這次是由親口講出來的。

 周嶼徹還維持著松開后，自行起的坐姿，他像是連坐都坐不住，往后倚靠著說：“譚惜，你不是工，我才是。

”

 話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頹然。

 譚惜不解。

 這三年來，隨隨到，忍著他床上床下，種種不合理的要求，就連擺明了是在為難的限時安排都忍了。

 現在他說自己才是被利用的工，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譚惜到很荒唐的笑了一聲。

 周嶼徹卻是一臉認真的在說他的，他眼底泛紅，恨聲同把話挑明了。

 “當初你因為缺錢找上我，我付了你三年的年薪，從來沒有反悔過，但你現在有了更趁手的工就要扔了我，憑什麼？”

 如果過去三年間，生活真的像是周

嶼徹所說的一樣容易就好了。

 譚惜自嘲似的笑出了聲：“周總，你說的對，之前我確實是走投無路，為錢找上你的，所以我們不應該錢貨兩清麼？還是說你對我這三年的表現有什麼不滿？”

 周嶼徹張了張口，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他還能說什麼呢？他對當然有不滿，但是理由無論如何都講不出口。

 譚惜見他薄抿一線，是個憤懣不平，但卻不開口的模樣，索借著這個機會，也想開誠布公的跟他談一談。

 “或許我說了你也不會信，可我是真心謝你曾經提供給我的幫助，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父親本撐不到現在，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這次是你選擇秦湘湘，打算拋棄我這個工人在先。

”

 不卑不，有理有據，堵得周嶼徹無言以對，他在長久的沉默之后，也只是對存在的問題避而不談，神沉郁的問：“所以如果我跟秦湘湘分手，你是不是就會愿意回到我邊？”

 他更換了提起秦湘湘時的稱呼，不再是親近中帶著一寵溺的湘湘，而是公事公辦的秦湘湘。

 譚惜眉心一跳，眸中寫滿了迷茫地看著他。

 的眼神很明顯，那意思是：你明明沒喝酒，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親耳聽到周嶼徹用不以為然的語氣說起跟秦湘湘分手的事時，也還是無法不覺得悲哀。

 兔死狐悲大概就是這樣了。

 嶼徹撐著扶手站起來，因為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從話音到神全都顯出了輕快。

 “如果你是為了秦湘湘的事才三番兩次的折騰，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我馬上跟分手，你也立刻跟顧天和顧家斷了，這個月的假你可以繼續放，等期限到了，就回來上班。

”

 譚惜毫不猶豫地拒絕：“抱歉，我的離職報告已經提完畢，不會也不想收回來了。

周總，我不是在折騰，我是心意已決。

”

 周嶼徹不耐煩地看了一眼，仿佛在問，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譚惜問了他一個問題：“你之前說過，我應該認清自己的份，在這一點上，我自認在能力范圍做到了最好，可你呢？你有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