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紅著眼眶，又問：“那是他又喜歡上別的人了麼？他說過喜歡我。”

譚惜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最近周嶼徹邊沒出現過旁的鶯鶯燕燕，他不過是接不了先棄他而去，在發瘋罷了。

也只有秦湘湘這樣單純好騙的小孩才會把他追求自己時的甜言語當真。

譚惜真心實意的勸。

“你跟他在一起本沒多久，現在結束了，就當做了場夢，只要你愿意回頭，有人會一直等你的。”

秦湘湘知道他說是徐肯：“這件事的確是我對不起他。”

譚惜對和徐肯的純還是很惋惜的，還存著想要幫忙撮合一點的心，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我看得出來，你跟徐總分手時，雙方都很難過。”

這對苦命鴛鴦至還有個彌補彼此的機會。

可是秦湘湘沉默了。

直到電梯到了一層，才走出去站到門廳里，輕聲開口：“可我對他是真心的。”

這個他，是說周嶼徹。

不是徐肯。

對周嶼徹了真心。

這下譚惜連嘆氣都帶上了苦意味，面對意料之中的事。

英雄救實在是太過夢幻，沒有哪個孩子抵抗的了。

再加上周嶼徹的無微不至，這本是他的殺手锏。

譚惜覺得多說無益，只問：“那你還想跟我聊什麼呢？”  秦湘湘咬下問。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他之前有過很多人，都是你去理的，們跟他在一起能有多久？”  已經聽馮總提過類似的事，可畢竟譚惜曾經是周嶼徹的下屬，想必能知道的更多更詳細。

“長的兩三個月，短的也就一個月，沒有哪一個能超過半年。

我在人事部工作了三年，替他打發走的人比勸退的員工都多。”

譚惜都快記不清那些人的名字和容貌了，只記得們都是鮮妍的花兒一樣的人。

秦湘湘這朵小白花無疑是周嶼徹一時膩煩，想換口味的選擇。

一旦他得到了，距離拋棄也就不遠了。

秦湘湘看起來更難過了：“我跟他在一起連一個月都沒到呢。”

低下頭，又是愧又是不解：“他好像……好像真的對我膩了，不是氣話。”

譚惜不失同的對說。

“我之前告訴過你，他這個人沒有定，勸你好好考慮，現在看清楚雖然痛苦，但也不算晚。”

破鏡難以重圓，可若是能讓大家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上，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秦湘湘沒聽譚惜把話說完就收起了眼淚。

“徐肯是很好，他心里也還有我，可是我已經提了分手了，而且……他幫不了我。”

由奢儉難，再想起徐肯，也承認他人好，可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了。

譚惜張了張口，但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還能說什麼呢？最擔心的況已經發生了。

秦湘湘不知何時干了淚水，嗓音一如既往的弱，可是態度是堅定的。

“我家被人為難強拆，是周總去救我，徐肯必須加班加點，拼命工作才能維持現狀，他不可能一直關注保護著我。”

“我父親危在旦夕的躺在醫院里，徐肯也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不惜掏空家底來幫我，但他那麼努力了，還是比不過周總的一句話……”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一旦上秤，瞬間就會分出勝負。

譚惜還是想勸一勸的：“現實或許是這樣，但……周總不是良人，他給不了你真心，也沒辦法給你溫馨的生活，甚至名分。”

秦湘湘卻是已然看開了：“我只是想過上好日子，然后讓父母也跟著我福，這也有錯麼？譚惜姐，你工作能力強，未婚夫又是小顧總，你不明白我的痛苦。”

不敢也不想再經歷那樣痛苦又無助的生活了。

譚惜想說能懂秦湘湘，甚至會過更無力的滋味，然而轉念想起當時做了怎樣的決定，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所以你已經想好了麼？”

只認真問了秦湘湘一句。

秦湘湘沒有毫猶豫的點頭：“我想好了，而且以后絕對不會后悔。”

譚惜心中一片了然：“好吧，那我也祝你得償所愿。”

在這件事上，自認沒有批評秦湘湘的立場。

秦湘湘固然是因為過慣了有錢有權有靠山的生活而不愿回歸從前的平凡生活，但當初單純可，頗有骨氣的孩又是被誰毀掉的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雖然是被迫，但也要負一些責任。

秦湘湘紅著眼睛看向譚惜，誠懇發問：“譚惜姐，你這麼說……是不是愿意幫我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譚惜沒有貿然答應：“你先說，我也不見得能做得到。”

“不，你一定可以的。”

秦湘湘像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般看著，“我之前陪著周總一起去參加他們圈里聚會的時候，曾經聽他的哥們提過一句，說他似乎曾經對某一任朋友過真心。”

這是最后的希了，只要能找到那個人，就有挽回周嶼徹的可能，已經完全不肯再考慮徐肯了。

這話說起來都讓覺得可笑。

周嶼徹那樣的人也會有真心麼？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對哪一任過真心。”

可是秦湘湘很堅持：“譚惜姐，你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據說他對那個孩很不一般，跟別人都不一樣，這樣的人你應該有印象啊！”  譚惜還是搖頭：“他那些哥們大都是狐朋狗友，興許就是在開他玩笑罷了，況且即便是有，也一定是三年前，甚至更早的事了，至在我的印象里沒有這樣一個人。”

秦湘湘疑：“為什麼是三年？”  這個時間限制總是出現在跟周嶼徹的邊，讓簡直要疑心三年前其實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譚惜哭笑不得：“因為我在宇森科技工作也只有三年而已，那之前的事當然是不知道。”

線索就這麼斷了。

秦湘湘不甘心的問：“那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比如你有沒有聽小顧總提起過他之前的經歷，或者……公司里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