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珣將左手直,阿措的脖子正好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又將腦袋往那邊歪了歪,聲音沙啞,著滿滿的眷念,“阿措,這些天,辛苦你了。”
兩人靠的很近,阿措能到他灼熱的氣息輕輕拂過的臉頰,暖暖的,的,又讓人無比的安心。
因著他這句話,阿措的心一瞬間的一塌糊涂,羽睫微垂,嗓音輕輕的,“只要你沒事,就不辛苦。”
元珣將摟了些,輕輕吻了下的額頭。
阿措側過,綿綿的手臂抱住他的腰,臉往他懷中蹭了蹭,委屈道,“陛下,其實我之前很害怕……我很害怕你要是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那天小桃跟朕說你被人擄走時,朕也是這般的心。”元珣低聲道。
那一刻,仿佛天地將要坍塌,屬于他的世界,明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與荒蕪。
“放心,朕以后再也不會讓你這樣擔驚怕了,朕保證。”元珣的大掌按著的小腦袋,一遍又一遍的吻著的額頭,呢喃道,“我們都要好好的。”
阿措的眼睛有些潤,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依偎著。
殿線昏暗著,有一種時凝固住的寧靜與好。
有元珣在邊,阿措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這一次,睡得很是安穩,眉眼舒展,呼吸均勻平緩。
元珣輕輕著烏黑順的發,看著瘦的一點都沒有的臉頰,還有那尖尖的下,眼眸深翻出一陣心疼。
他想起他昏迷時,好幾次呼吸不上,快要窒息時,就會有一無比清涼的氣息渡他的口中。那氣息漸漸傳遍他的,讓他的四肢都變得輕松,也重新流起來.........宛若枯木逢春再發般。
是醫給他用了什麼藥麼?他這般想著,明天問一問罷。
到底才剛蘇醒,還虛弱著,沒多久,他也沉沉睡了過去。
****
長公主府。
聽到宮中的報喜,長公主喜極而泣,一邊用帕子按著眼角,一邊道,“好,好,都有賞。”
宮問道,“殿下,可要備馬車宮?”
“當然要,你們快去準備。”長公主想到趙清寧還住在秋霜閣,便道,“來個人去秋霜閣請趙娘子……”
頓了頓,想到趙清寧此次的大恩,將宮人回,說道,“本宮親自去請。”
——
聽聞元珣醒了,趙清寧半點不驚訝,自顧自的沏了杯茶水,出一抹淺笑,輕聲道,“人救回來了便好。”
長公主激的笑道,“我現在要去皇宮探他,清寧,你也一起吧。”
聞言,趙清寧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后,搖頭道,“他的毒已經解了,我就沒必要去了。”
長公主愣了愣,不解道,“你……不想見他麼?這次你又救了他一命,我們理當要好好謝你。”
“不想見他,也不需要什麼謝。”趙清寧面淡然,一雙漂亮的黑眸著種萬事不過眼的通。
長公主一噎,心道,兩年多沒見,這子倒是越發清冷起來了。
趙清寧緩聲道,“早從兩年前離開皇宮開始,我就做好了與他永生不再見的準備。至于這次回來幫他解毒,一來,到底是舊相識,他待我不薄,曾經予我尊榮,后來又予我自由,我心中是無比激的。二來,我開醫館,行醫救人是我的本職。他中毒了,我有解救辦法,坐視不理,有違我醫者的品行。”
遑論元珣乃是皇帝,是這天下的主人,他要是死了,這天下大,最后苦的還是千萬萬百姓。
于公于私,都會救,且會全力相救。
長公主聽到趙清寧這一番話,眼中不由得多出幾分敬佩,雙手垂下,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我府上好好休息吧。清寧,你此次難得回京,不如多住一段日子……”
像是怕趙清寧又拒絕一般,忙補充道,“下月我便要大婚了,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門好姻緣,你不留下來喝杯喜酒,便太不夠意思了。”
迎上熱切期待的目,趙清寧眉心微,到底還是笑著點頭道,“好,那我喝過你的喜酒再回去。”
長公主這才放心,離了秋霜閣,徑直往皇宮趕去了。
這邊長公主剛走,趙清寧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道,“出來吧,還躲著作甚。”
屋靜默片刻。
趙清寧挑眉,“怎麼,想裝不在?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惱了。”
語畢,只聽得“唰”的一聲,一道修長黑影出現在門口。
趙清寧掀起眼簾,一向清冷的眼眸染上了幾分淡淡的溫和,語氣卻是不客氣的,“這是長公主府,哪里還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你躲在上頭都聽到了些什麼?”
十九抱著劍站在門口,銀質面下的臉龐出一不易察覺的張,他沉聲道,“屬下什麼都沒聽到。”
趙清寧扯了扯角,又道,“進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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