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正的紅杏出牆，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為自己急切辯解……

想到此頓時茅塞頓開，知虞呼吸微微收斂。

男人自後住的臉頰，側著腦袋，眼睫隨著呼吸頻率抖著，這才鼓起勇氣抬起眼來。

「是……」

「是郎君。」

原想勾引的人，就是郎君……

「阿虞向來都是這樣的人，眼裡，心裡，裡，也全部都是郎君。」

近乎告白的語氣，縱使是為了維護原主人設，是虛假的託詞。

可真要親自完這個流程，還是會忍不住耳發燙。

衫不整的人忍著眼角晶瑩，語氣噎，一口一個心意，一口一個郎君。

沈沉沉地盯著的淚眸。

他自生來便常被誇作聰慧過人。

後來到大理寺部職，那麼多罪惡滔天的犯人在他面前恫嚇、求饒，大多數都極其擅長編織謊言。

鮮能有人騙得過他，即便有，也多半是他那日心好，懶得揭穿。

和那些亡命之徒比起來，的謊言就像是陳年舊窗上的窗戶紙，不起分毫考驗。

也不用用任何需要拆見骨的刑罰，就可以毫無難度地破。

偏偏他今日似乎也懶得破……

可想要懲罰的念頭很早以前便產生了。

丨、欺負、傷害，要如何懲戒，刑房中上百種的酷刑，都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合他心意的方式。

手掌住臉頰的舉止漸漸在了單邊膩的頰側，隨即又徐徐落到汗津津的雪頸。

知虞愈發懼怕，不知想到了什麼瞬間抱住他的手腕，語氣微微哽咽委屈，「也是因為妒忌，想……想著要讓郎君吃醋……」

脆弱的脖頸由的臉頰所替代，主近他的掌心，像一隻示弱的貓兒輕輕磨蹭，口中繼續聲求饒般，「我喜歡郎君。」

「很喜歡，很喜歡……」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一聲接著一聲打破了屋裡抑的氛圍。

「郎君，那丨夫已經捉住了，現下就在門外。」

沈眼珠朝聲音方向微轉，隔著扇門毫無猶豫地開口，「拖下去……」

「不……不要……」

仿佛預到什麼，知虞幾乎瞬間口而出。

接著在對上他那雙幽沉暗眸時，又再度害怕地回手，抱住自己。

……

片刻後，房門從里打開。

沈衫齊整地離開後，絮絮便第一時間闖進屋去。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看見夫人的一瞬間，絮絮仍是愣了愣神。

榻上的人香肩半，烏髮凌，也被撕碎。

狼藉的榻上好似就在剛剛被人狠狠丨過般。

絮絮心口一提，若放在以往定會忍不住為郎君和夫人有了實質進展而到高興。

可看到自家夫人這般可憐模樣，只覺郎君若真欺負了夫人，那簡直……簡直就是個冠禽丨。

「夫人，那……那丨夫被丟出了府去，沒大礙的……」

的事，早就和郎君邊那些冷臉隨從說過。

且添油加醋下的說法竟與知虞扯出的謊話都差不多。

夫人是因為妒忌，所以想故意找個男人讓郎君吃醋的……

更何況絮絮找的是天閹之人，就更是能夠為夫人擺紅杏出牆的鐵證。

知虞好似劫後餘生的滋味，力氣都幾乎虛。

「備些熱水來……」

現在這幅模樣，實在過於難以目了……

風平浪靜的幾日裡，知虞才慢慢接了上一個劇失敗的現實。

古人云，失之毫釐，謬之千里，這道理足可以用來解釋當日失敗的原因。

但這幾夜總會夢見自己始終擺不了上那荒唐的石榴寶珠。

繼而忽然被一隻寬大手掌順著石榴珠挨個挨個去。

不顧的，幾乎將每一顆石榴珠都丨個遍……

知虞每每面紅耳赤醒來，都覺荒誕。

又疑心自己本也許真的不純，這才夜夜做著說不清的夢境。

期間絮絮又尋樨落院那邊試探要了幾次瑤山玉葵。

可柳嬤嬤次次都冷嘲熱諷拒絕，知虞私下又阻止了絮絮。

這次連沈蓁都不肯給，柳嬤嬤就更是想都別想了。

「不過……郎君該不會再追究了吧……」

絮絮雖沒有明面上提及追究何事，但主僕倆幾乎都心知肚明。

知虞也仍存有一猶疑。

按照書本里的沈看來，他其實並不差勁。

大部分況下都極溫和可親。

若不是上回自己那樣撥他，真的惹他怒，多半也不會讓他一時氣頭上就那樣對了……

這番念頭在肚子裡過了一遍，知虞自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有後續。

豈料這日早上，知虞慣地蹬開覆在上的被子，便發覺被子竟被人惡作劇似的丟回了上。

幾次三番之後，迷糊地撐開眼眸，卻被榻前的人影嚇得猛地坐起來。

下意識要扯住被子作遮掩，卻發現被子正穩穩地被他握於掌下。

「你怕熱？」

知虞怔了怔，隨即面頰一燙，連忙掩住幾乎散開瞧見壑的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