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知虞心裡也很是沒底。

被沈一直盯著，也只好著頭皮學著奴的口吻同他行禮。

「奴婢給陛下請安……」

說完仍想用力將掃帚扯出來，卻被對方踩在腳底下紋不。

男人面容溫潤。

好似沒有聽見在說什麼，只是抬起戴玉扳指的手掌握住手裡的掃帚。

繼而順著那掃帚手柄漸漸落到手背。

將膩的細手曖昧包裹。

「哪裡來的小奴這樣不乖……」

他垂下長睫，那張再端莊不過的面龐，用著在貴面前向來都很是端莊守禮的溫語氣對輕聲開口。

「可是青天白日地便撅著屁丨勾引我？」

知虞：「……」

若不細聽，聽著語氣都要誤會他在關懷僕人而已。

人的面龐瞬間漲紅，立馬眼神慌地四下打量。

確認沒有其他人聽見後，這才結結開口，「陛……陛下在說什麼……」

渾都得發燙，接著才倉促地反駁他方才的話，「我……我沒有……」

沈早料想到本不會那麼配合自己，此刻也只低頭輕聲發笑。

隨即慢條斯理地問道：「沒有嗎？可你方才……」

知虞瞬間想起自己方才彎腰去拔除牆角雜草模樣，語氣愈發囁嚅。

「奴婢只是在清理地面……」

不管是拔草還是掃地，自然要彎腰才更好使力。

偏偏沈不依不饒地溫聲問：「那我怎麼石更了？」

「還說不是你勾引的。」

他握起小手，順勢將扯到懷中，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將那莫須有的帽子生生扣到腦袋上。

「你一個奴便這樣多的心眼，可見想要勾引我的心思都不是一日兩日……」

知虞被他說得幾乎快急出淚。

在瞧見他眼底惡劣促狹時，似乎才稍稍反應過來。

可下一刻卻被他笑著低頭吻住了瓣。

地上拔出的雜草和碎石七零八落，掃把也橫在了月門前。

知虞被他吻得腦袋昏脹，仿佛缺氧，手腳都不由得跟著發。

好不容易被鬆開時，氣吁吁地睜開霧眸，下一刻卻被他直接抵在了樹幹上。

「這次可要扶穩一些了……」

說著便滾丨熱地覆上來。

知虞語氣微慌，「不要，這裡……隨時會有人來……」

沈嗓音卻愈發喑啞道：「怕什麼？」

「你本來就是我的奴，我想在哪裡要你都行……」

仿佛他真的是那個昏庸好的帝王，而也真的是個份卑賤的奴。

這貌白段婀娜的奴不好好做著灑掃活計，一門心思搔首弄姿，天化日之下便想要勾引帝王疼。

那好昏君將直接拖到旁邊的林子裡，抵在樹上，不管不顧。

品嘗著彼此都尚未嘗試過的刺激難言之滋味。

很快，那些從太皇太后宮中出來的貴們離開皇宮都要經過這段必經之路。

偏偏為首的子在過月門時，一不留神便被門檻後倒在地上的掃帚給絆倒了。

對方被同行子扶起，自是對這不稱職的僕婢一頓責怨。

今日這群貴太皇太后的邀請，去寧福宮中一同鑑賞珍藏的古玩字畫，好藉此來顯自己的才與家世。

天子起初在那裡時，俊的姿容幾乎很難不吸引旁人注意。

們本就被家裡人叮囑過的，若有機會便一定要爭取后妃的份，為自家爭取更大的籌碼。

自然，若看到陛下又老又丑實在不喜，自也會哭鬧著央求家裡人，多半也就不會讓們宮去了。

原本天子便是們這些有份的子最為看得眼的籌碼。

偏偏這份籌碼恰好生得俊儒雅，氣度非凡。

即便觀之在，亦是滿腹才華，驚艷絕倫。

二者兼得，且份貴重，幾乎是打燈籠都尋不著的夫婿人選。

就算在太皇太后的安排下，替們與天子之間增加了接的機會。

天子也並沒有像其他權貴那樣，會仗著自己的份輕視們，或是對們手腳。

連一點挨蹭都不曾有。

甚至有個貴不慎崴腳，被旁人嘲笑。

天子亦是用溫的言辭替圓過出醜的景。

莫說作為夫君，便是作為萍水相逢的路人，如天子這樣溫潤的人，都很難不讓人怦然心。

是以這會兒們討論的火熱朝天，幾乎也都是人之常。

「陛下方才對於書畫的鑑賞遠高於去年那個出名的大才子呢……」

「那是自然，聽聞陛下從前就是憑藉自己本事考中狀元，而且方才姐姐摔倒時，陛下甚至還心地讓人給姐姐一套新更換……」

「是啊，陛下溫文儒雅，斯文得，不管是卑賤的僕人，還是子，他都從不會欺負那些比自己弱的人……」

「與那些青樓里滿口齷齪之言的紈絝子弟截然不同，堪稱是如意郎君的首選。」

們口中對天子各種讚譽崇敬，道他溫良如玉，君子端方。

知虞眼眸潤，卻不得不咬瓣，一滴晶瑩汗從白頸來不及落，便被男人捲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