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樣過分的事，他便接連要折騰孩子，嚇壞了阿玄怎麼辦……

男人掀起眸，毫無緒地看著。

知虞只得強忍著慄的緒，緩聲道：「天這麼晚了……」

「孩子還那麼小，你是要嚇壞……」

說著頓了頓，似乎知道他想聽什麼，便磕磕絆絆地生道：「嚇壞我們的孩子嗎？」

「我沒有忘記，從沒有……」

說的是真話……

這些年總會夢到他們，夢到各種各樣的畫面。

時而會夢到他與那些後宮妃嬪們相依相偎，時而夢到許多人斥責為何還要出現，妨礙帝後恩……

更多的時候也會循著嬰孩的哭聲到去找阿玄，好不容易找到了，才想起來阿玄那個孩子本不會哭。

可每一個嬰孩都在哭泣，不管怎麼找，找得渾是汗，疲力竭，也找不到那個只會靜靜著這個母親的阿玄……

那時候，知虞白日尚且還能忙些事打思緒，可到了夜裡本控制不住。

也是後來才一點一點索調整，只要不刻意想起與他們父子倆相關的事，只要故意假裝忘記，那麼一切便都能消停了下來。

直到上回，在茶樓里無意中再度聽見了京城裡的事，只是沒有控制住衝，開口問了一句，接連幾日便又總是恍恍惚惚的，一整日的生計怎麼做也沒法做好。

可在阿寶面前，還是要偽裝得很好。

沈不知對的回答是信還是不信。

知虞斂著心尖的酸，想到那兩個孩子，不由 又要堅持起來。

低了聲兒，想要快些轉移那些讓彼此心尖都刺撓的話題，只輕聲道：「郎君了吧……」

說著便轉去給他倒茶。

沈並不出言阻止，只著的一舉一，在端來之後，又不自己手接住茶碗，而是就著的手喝。

知虞覺到落在自己上頗為迫人的視線，那種灼熱，仿佛比四年前都要更甚。

可作僵直地餵他喝完一碗後，男人語氣好似貪得無厭。

「還不夠……」

知虞便低頭連餵了他三杯。

再要餵他的時候，他卻緩緩說道：「我們何至於這樣生疏？」

知虞不由垂下眼簾。

沈卻道：「你坐下說話。」

知虞不得不在他跟前那張凳子上重新坐了回去。

偏偏剛要坐定，便瞧見他漸漸冷下來的目。

又做錯事般，從那凳上站了起來。

沈眸微緩，聲道：「坐我的膝上。」

知虞攥了攥掌心。

發覺，他竟還是那般……

只得將子擰過去一些，的地方只挨著他堅膝蓋一點點的位置，子都僵直得不行。

直到對方的手臂撈著的腰，將驀地撈到了大上，惹得連忙捂住了，險些就驚呼出聲兒。

抬起眸，被迫在更近的距離看到了他。

看見他比之四年前褪去青的深邃眉眼。

也許是習慣了做帝王時的威儀，又也許是在後愈發富有攻擊的俊，讓人更不敢隨意直視。

他低頭，將手指在的上，繼續問：「阿虞這雙可有給旁人嘗過？」

懷裡的人霎時一僵。

沈覺得自己完全不想聽到答案。

便轉而用著方才讓餵他喝茶時一模一樣的語氣，溫聲要求。

「餵我。」

好似要餵的東西不是今夜看上去分外艷的紅，而是同剛才茶水一般的東西。

「你不是沒有忘記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讓他看看，是不是還記得他喜歡怎麼對。

知虞暗暗闔了闔眼，心裡實則也早已經清楚。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就該明白，今夜註定不能善了……

那時是背棄了他，背棄了他們的孩子。

也許，只要他今夜出了心中那口氣……

對於知虞來說，他們……發生的次數太多了，已經多到再多幾次都無所謂的地步。

可是……

已經隔了整整四年……

但怕他會拿外面兩個孩子，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

燈下的人抬起下頜，地將瓣一點一點湊到男人面頰，直至上他略帶涼意的薄。

在雙相接的瞬間，的子幾乎不可遏制地一。

繼而，在他的要求下，又紅著耳，作緩慢無比地偏過腦袋餵他雪白耳垂。

即便如此，對方仍沒有輕易罷休的意思。

男人食指叩了叩旁邊的桌，嗓音低沉地道。

「還有……」

院子裡，巡邏過一圈的白寂回來，便瞧見春喜站在外面想要往裡張又不敢的模樣。

春喜對他道：「小皇子睡下了，那屋的小丫頭也都睡得很沉，就是……」

就是陛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陛下他是不是……」

春喜晦地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白寂抱著劍，看都不看一眼，只冷臉道：「你想太多了。」

陛下想要的……

從始至終都只有一樣。

是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讓他曾泣出過淚，嘔爛心口都不願死去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