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晴朗回國第一時間就向沈醫投遞了簡歷,三天后,他接到了面試通知。
國的心外科醫生一直短缺,哪怕沈醫的心外科一直是全國數一數二,他們對優秀的心外醫生更加求賢若。
第二天,風晴朗準備去參加面試。
一早上,風老太太顯然都有些張,不斷的跟風晴朗確認,“晴朗,真的不用給你延年師兄打一個電話嗎?”
唐延年,風晴朗的師兄,也是風老爺子的得意門生,風晴朗還是風輕的時候,他對這個師弟一直都很照顧。
當年出事的那臺手,他也有參加,出事后,他也一直不停的安風晴朗,挽留風晴朗。
甚至后來,他參加過風輕的葬禮后,知道了風輕并沒有死,而是在北歐,他還真專門去了一趟北歐,想要風晴朗回來。
所以,風晴朗對這個師兄一直都很激,甚至覺得有所虧欠。
風晴朗回國前,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知道唐延年現在是沈醫心外科的領軍人了。
他為師兄高興。
“不用。”風晴朗一邊確認自己面試需要的東西,一邊拒絕了風老太太的提議。
風老太太還是不放心,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怕醫院那些人知道了當年的事兒,會故意為難兒子。
“晴朗,不管怎麼說,延年現在是心外科的副主任醫師,如果有他一句話,別人應該不會為難你。”
“真的不用。”風晴朗輕輕抱住了風老太太,“媽,你不要這麼張,你不相信兒子嗎?”
風老太太還是不想放棄,“可延年是你爸的學生,又一直對你那麼好,他知道你回來的話,一定會非常開心。”
“恩,我知道,我都知道。”風晴朗緩緩說道,“我回來的事兒,暫時先不告訴他,等我穩定之后再說。”
“再說了,”他很認真的看著風老太太,“別忘了,冷家才是沈醫最有話語權的人,我去面試的事兒,跟林予寧說過,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你就別擔心了。”
“也是,也是。”老太太高興的笑出聲來,“有寧寧在,肯定沒問題。”
“恩,那我出發了。”風晴朗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風老爺子,“爸,我出門了。”
風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既然回來了,就多跟從前的人聯系聯系,他們都發展的不錯,特別是你師兄。”
風晴朗默了默才回答,“好。”
“好了,快走吧,遲到了就不好了。”風老太太推著兒子出門了。
看著風晴朗上了電梯,才返回屋里,無奈的沖風老爺子道,“他愿意回來,已經很好了,你就別他做這個、做那個了。”
說著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紅了眼,“你也不想想,曾經,他才是他們那一伙人的領頭羊,可現在……”
風老太太了眼淚,“他想什麼時候聯系延年,就隨他去吧。”
“我也是為他好。”風老爺子一副恨鐵不鋼的事兒,“如果當年他不走,熬過那段時間……你看現在延年做的多好,年年上京參加各種國際論壇,今年還被M國邀請了,如果當年他不走……”
“好了,你這個人就是得寸進尺。”風老太太忍不住生氣起來,“兒子沒回來的時候,我們不就是喜歡他回來嘛,現在他回來了,你又想要他功名就……”
越想越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輕兒多喜歡那個姑娘,這事兒換做是你,你就能無于衷嗎?”
風老爺子一時沉默,好一會兒又道,“男子漢就不該為兒長困住。”
“好了,別說了!”風老太太一句也不想聽了,不過想起兒子回來想干的第一件事,還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你說當年的手真的是有人手腳了嗎?”
“很有可能。”風老爺子想到兒子曾經的風,他可以想象有多人嫉妒,只不過最后不但毀了風輕,還鬧出了人命……如果真的找到這個人……
風老太太又問,“如果真的查到了有這麼一個人,你說……輕兒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一定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風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風老太太反而有些擔心,趕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兒子能回來就好,我現在也不奢他做出什麼大事業,哪怕一直當個小醫生也好,還有那個冷家的大小姐,如果兒子跟真的能……”
風老爺子想起了什麼,立刻提醒,“你說話小心一點,如果讓那個林小姐察覺出什麼,咱們做的這一切可都功虧一簣了。”
“我知道,我知道。”風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起什麼。
另一邊,風晴朗很快到了沈醫,見到了負責面試他的醫生,也是心外科的醫生,姓許。
“許醫生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風晴朗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許醫生點了點頭,也是個年輕醫生,而且,曾經也是風輕的迷妹。
看著眼前的風晴朗與記憶中的風輕似乎完全不一樣了,甚至懷疑對面人的簡歷是不是造假了。
昨晚,看到這份簡歷的時候,就震驚了。
當年風輕的葬禮雖然沒有被邀請,但是是知道風輕死了這個消息的,可沒想到時隔三年,竟然會收到一份風輕改名風晴朗的簡歷,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但是又忍不住期待,所以,沒跟任何人說。
“許醫生?”風晴朗見對面的人一直不說話,而是有些容的看著自己,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
許醫生回過神,第一句就問道,“你……真的是風輕?”
風晴朗扯了扯角,沒辦法,他要找工作,就不可能離曾經的份。
“是我,不過……”他認真的看著許醫生的眼睛,“我想,曾經的風輕已經死了,我只是借著他的軀殼活在這個世界上。”
許醫生一瞬間有些容。
“許醫生,面試……”風晴朗再次提醒。
“風醫生請坐,面試繼續進行。”許醫生趕了眼淚,正了正坐姿。
風晴朗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許醫生,風輕回來的事兒,你不要跟任何人故意提起,曾經的風輕已經死了,我回來,也是想以風晴朗的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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