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儉挑了挑角：“也是，跟沈兄一樣喝多了，胡傳些怪話就不好了。”

“看你說的，酒后戲言能當真嗎？還是赤誠以對才好啊，暗地里，總不是大丈夫所為。”沈知道他在說什麼，然而私傳小話的又不止他一個，至他還磊落點，沒藏著掖著。

陸儉就差呵呵了：“大丈夫能屈能，想來沈兄也是不在乎的。”

歐呦，這是暗刺他上位時的事了？沈一雙柳葉眼都瞇了起來，手在陸儉肩頭一攬：“還是陸老弟了解我，咱們兄弟倆的誼也非比尋常，何必這麼客套。”

放在平時，陸儉也不在乎沈這麼手腳，然而此刻卻一個激靈，不聲的退了一步：“沈兄客氣了，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一步。”

這家伙可是沒什麼下限的，萬一見事不，污蔑自己也有龍之好，那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過會如此針鋒相對，想來也是伏波對他不假吧？反正他也沒法在這邊久待，盡快送走就是了。

暗地里打定了主意，陸儉溫文爾雅的轉過，回去赴宴了。沈輕笑一聲，也渾不在意，大搖大擺往歇腳去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打完這麼大一場仗，攜勝歸來，自然不能個臉就走。伏波還要在番禺逗留幾日，見一見銀行各位東，也跟場上那些實權人達私底下的平衡。

不過畢竟是朝廷要犯，伏波此行外松，住選在城中一個作為安全屋的私宅里，而非銀行、魚檔這樣的要害所在，能夠得知行蹤的，也唯有心腹親信。

“幫主！”

隨著一聲呼喊，何靈快步走了進來，一雙眼直勾勾看著面前之人，還未開口眼圈就已紅了。

看到小丫頭這副模樣，伏波笑道：“怎麼，許久不見，太想我了？”

何靈淚一下就出來了，哽咽著道：“我早知道，幫主必然能擊退那群惡賊！”

這話里包含了太多緒，有欣喜和驕傲，也有焦慮和懊惱，似乎在恨自己做的太。

伏波看出了心中那些糾結，聲道：“想打勝仗，靠的可不止是一個人，也不只是前線的將士。你們這些在后方恪盡職守的人，同樣也有一份功勞。”

何靈眼中的淚涌的更急，用力搖了搖頭：“我只是個會計，又能頂什麼用，還不如島上那些護士。幫主，若有下次，能讓我跟在你邊嗎？”

“不能。”伏波答的極為干脆，也嚴肅了起來，“你在番禺，就該知道這一戰里陸公子起了多大用。若是沒有他，海商不可能賣力出戰，軍也不可能隨便出兵。銀行同樣是赤旗幫的基之一，你要做的是多學多干，打出一片天地，有朝一日也能為我的臂膀。”

何靈被這話震住了，知道自己負重任，卻沒想到幫主會看得遠，對給予了如此厚。就是個青樓里出來的小丫頭，能為陸儉那樣的人嗎？

明白著小丫頭心中在想什麼，伏波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一戰能勝得如此干脆，也有阿默的功勞，是建議制作水雷，這才重傷了番子的船，替羅陵島解了大圍。還有營中的新兵石昊，加了敢死隊，冒死夜襲，炸壞了敵人旗艦。若是沒有們，還不知要犧牲多命，耽誤多戰事。能不能做到，憑的是智慧膽氣，而非男之別，別給自己設限，只要拼了命去做即可。”

這話就像一道驚雷劈在了何靈上，睜大了雙眼，忍不住張開了，想要問一句“當真？”然而下一刻，又閉上了，因為知道幫主是不會騙人的。當年那個跟一同學數算武藝的小姊妹，已經遠遠走在了前面，不愿輸給對方。

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何靈咬牙關道：“我會做到的，絕不辜負幫主的期。”

“不辜負自己就行了。”伏波笑了，出了手帕遞了過去，“這兩天我會待在番禺，還要你跟我說說銀行里都有什麼變化呢。”

這一句立刻牽走了何靈的心思，飛快了臉，認認真真說了起來。

銀行的發展方略是伏波、田昱、陸儉三人定下的，有什麼變也要三人一起裁定。尤其是易場的發展壯大，陸儉更是事無巨細寫信匯報過。然而伏波想知道的卻不是這些明面上的東西，而是那些未曾提及的瑣事。

這段時間前線在打仗，后方也有不作，尤其是胡椒期貨更是涉及廣泛，引來不變。聽何靈說完后，伏波微微頷首，突然問道：“你覺得這些變，有什麼值得主意的地方？”

何靈略一遲疑就答道：“陸公子有意擴張勢力，在銀行里安人手。”

這些做的很蔽，明面上挑不出錯來，然而何靈是賬目核對的負責人，更跟織造場的管事王三娘匪淺，還是察覺了這暗流。

這回答讓伏波頗為滿意，又道：“那你覺得要如何應對呢？”

這下何靈可就有些答不出了，若想掌控銀行，就需要大量明干練的掌柜，悉場的掮客，還有各式各樣的人脈，這些赤旗幫可給不出，實際上，就連會計都不夠用了，何靈還怕被人摻沙子，收學徒都顧慮重重。

想了許久，才道：“恐怕還得從陸儉下手。”

擒賊先擒王嘛，若是能制住陸儉，說不定能讓他收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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