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錯過了招魂，會怎麼樣？不能轉世了？只能游在天地間嗎？”

談閩搖搖頭，嚴肅著面容，從袖中掏出了擲碑珓，卜卦問靈。

他接連擲出三次，看清楚后，臉難看到了極致。

祁宥看不懂這些舉止，但知他臉不好，心也微微沉了沉：“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三次皆為杯。”談閩將擲碑珓握在掌心，“我問丞相的魂魄是否遁回，或者徘徊在人間，長生天的回答都是——”

“不知道。”

年急的不行，連聲問道：“不知道是何意？是說既沒有回，更沒有留在人世，那會去哪？能去哪兒！”

“……我不知道。”談閩第一次出茫然的神，“我不過是能夠請示長生天……連祂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該怎麼辦……”祁宥指尖狠狠地刺破掌心，縷縷鮮宛然而下，滴落在雪地之上。

眼角余瞥到那一抹鮮紅，他急忙道：“那我的呢……有用嗎……”

“人已去，不能再……”談閩突然停頓下來，不肯開口了。

“你有辦法的，是不是？”祁宥平靜下來，用沉沉如水的目看著他。

談閩猶豫了幾瞬，才咬咬牙道：“我曾在古籍上見過一個法子，名為‘請魂’，可是畢竟只是書籍上記載，本沒有人用過，我……”

“就用這個辦法。”年眼眶微紅著，黑眸中卻氤氳著凜然的堅定。

就算要離開，也要帶福澤地轉世回，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天地間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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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之睜開雙眼，目是純白的墻壁，刺鼻的消毒氣味直撲口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從休眠倉起，隨手拔掉太連接著的設備儀，走出了這個房間。

長長的走廊冰涼肅然，只有偶爾幾個工作人員神匆匆地穿梭在其中。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看清楚了從房中走出的崔錦之，下意識驚呼了一聲：“錦之姐！”

崔錦之住腳步，微微抿起雙，好半晌才輕笑著點點頭，從他們旁肩而過。

兩世相加，在任務世界待了三十幾年，一時半會竟有些沒反應過來，才回憶起沖打招呼的是自己的同事之一。

“是誰啊？”

“可是我們時空管理局最出的員工之一，這次S+級的任務世界就是由錦之姐維護好的。”

“S+的任務世界會很困難嗎？”

“豈止是困難，這種級別的世界中往往會有位面之子的存在，稍微有一點兒不對勁，或者維護世界秩序的作太大了，便能察覺出來。里面的人可能還會窺探到世界之外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強行打開時空通道呢。”

“這麼可怕嗎？那我進去會不會沒命啊……”

“聽說之前的同事，便有好幾個斷開了和系統的聯系。你放心好了，這種世界往往是由他們這種大佬去完的，不過聽說這是錦之姐的最后一個任務了……”

后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崔錦之練地來到走廊的盡頭，推開了那扇門。

辦公桌后低頭看著文件的人應聲抬頭，看見是崔錦之后，臉上出了一個微笑：“歡迎回來，崔。”

崔錦之練地拉開轉椅坐下，“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那人看見略帶疲乏的模樣，了然道：“還沒恢復過來？穿梭時空是會有些暈眩，辛苦你了，將這個世界修補的這樣完……”

“位面之子是什麼？”崔錦之直接打斷領導公式化的問。

領導微微一哽，無奈地笑了笑，“是你進這個世界后，我們才通過監測S級世界得出的結果。”

“這種世界通常會誕生位面之子，讓維持世界平穩運轉的氣運都加諸此人的上，而一旦他出現特殊的狀況，便會引起世界的崩潰倒塌。”

“所以祁宥……就是這個世界的位面之子，對嗎？”崔錦之不聲地接話，“任務執行到中途，你們才會讓系統下達命令，借佛珠引開祁宥，就是怕他有什麼意外……”

領導更加無奈，嘆道：“你太敏銳了，崔。你第一次執行任務時，我們還沒有察覺到位面之子的存在。他的氣運太強大了，在你死后還能功上位，涂炭生靈，世界本承不住這樣大的怨氣，才導致你的任務失敗。”

“好在第二次，你居然選中了他……”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要瞞著這些報。”崔錦之指尖點上桌面，眸中泛著冷意。

“……我們是有苦衷的。”領導微微坐直了，嚴肅道，“除去你之外，阿念也在執行S級任務。在觀測出位面之子的存在后，我們先是通知了阿念……”

時空管理局為了避免過多的力量干擾各個世界運轉，向來會減外在力量的過度介，而告訴執行者位面之子是誰——

本就是一種破壞。

“人總是會下意識順著心念而改變行為，阿念可能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在得知位面之子的消息后，過多的表現出對此人的關注……”

崔錦之微微閉了閉眼，已經猜到了結局。

每個世界的法則本就無又嚴苛，而負氣運的位面之子在發現了外來者力量，第一反應自然是……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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