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便是江韌決絕又無的眼神,他好像明知道不會回頭,卻還是義無反顧要這樣去做。
一夜未睡,有點累,可躺著也睡不著。
下午要去籤合同,袁鹿睡了一會後起床打扮,出門還是神奕奕。
樓下,林軼傅在辦理退房手續,兩人正好上。
袁鹿主人,“表姐夫。”
“聽說最晚上人從你房裡橫著出來的?”
袁鹿沒理會他的話,說:“回去記得跟我姐問聲好。”
“會的。”
林軼傅到不是個八卦的人,說了兩句就先走了。
車子在門口侯著,袁鹿送他上車後,才重新打車去廣電。
林軼傅坐在車上,給盛驍打了個電話。
好一會後,對方才接電話。
“喂。”
林軼傅說:“做什麼呢?盛總。”
盛驍沒心跟他調侃,“有事麼?”
“倒也沒什麼大事,我了老婆的委託,在湖城替辦事。正好跟袁鹿一起,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盛驍不耐煩,但還是耐著子,問:“什麼?”
“昨晚上我看到江韌從你朋友房裡出來,不過是橫著出來的。”
盛驍停了手上的筆,“什麼況?”
“那我怎麼知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探聽別人的事兒。照理我也沒必要打這個電話,但我想了想,朋友一場,還是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有什麼,你要怪我沒跟你說一聲。”
掛了電話,盛驍再無心工作,想了一下,重新打給林軼傅,“你幫我看看況,算我欠你的人,如何?”
“怎麼你不直接問袁鹿?”
“我們之間有點事兒。”
“吵架?”不等盛驍回答,他笑說:“行吧,既然你開口,那我就幫你一把。”
袁鹿到廣電跟人簽完合約,出來後,給程江笠打了個電話,他還在醫院照料,人還沒醒,傷口深,下手也狠。
程江笠說:“我打算等他穩定點,就給他轉到北城去。”
“嗯,這是你們的事兒,你決定就好。”
“你來醫院麼?”
袁鹿想了下,說:“不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我訂了傍晚的飛機回去。”
“好吧。”
掛了電話,林軼傅的車子在跟前停下,他降下車窗,“都簽完了?”
“姐夫?你怎麼又回來了?”
“昨天那事兒我不太放心,萬一你有什麼事,你姐還不要跟我鬧,思來想去我還是回來看看況。怎麼樣?你現在是準備去醫院?”
“沒,我準備回酒店收拾東西然後去機場。”
林軼傅有些詫異,“那上車,正好我們一起。”
袁鹿沒客氣,拉開車門上車。
路上,林軼傅旁敲側擊,袁鹿三緘其口,一個字都沒。
袁鹿收拾好東西,跟林軼傅一塊去機場,快要登機的時候,程江笠的電話過來,“袁鹿,你要不還是來一趟醫院吧,算我求你的,好麼?”
袁鹿照舊檢票登機,說:“我不是醫生,我過去沒有任何意義,你知道麼?”
“那如果他快死了呢?”
袁鹿走到機艙門口停了停,“死了也與我無關,不是麼?”
笑了笑,說:“程江笠,如果他死了,你就解了。”
電話那頭的人默然,沉默好久以後,說:“但我不想讓他死。即便之前,無數次我希他死掉,但真到了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罪人。就當我求你,你來一趟。”
袁鹿閉了閉眼,猶豫的時候,林軼傅出來。
“怎麼還不進來?”
袁鹿沒給程江笠答案,就直接掛了電話,而後應了一聲,快速進去。
林軼傅見臉有點難看,“怎麼了?不舒服?”
袁鹿搖了搖頭,眼睛盯著機艙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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