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給賀寧打過電話，一時在忙。

等宋綿陪著方可在附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回來之后，又陪著聊了一會兒。

等到九點多，賀寧匆匆趕過來。

兩個人正泡了一壺花茶坐在沙發上閑聊。賀寧一加，以前的回憶就襲來。

賀寧覺得喝茶不過癮，說要下去買酒。

宋綿去柜子里找了找，發現還有一瓶紅酒。印象中還是沈肆送的，一直放在這里，倒是忘了喝。

賀寧不愿干喝，點了外賣，送了點燒烤過來。

三個人干脆盤坐在地上，喝著紅酒。

宋綿懷里抱著一只靠枕，頭歪在賀寧的肩膀，因為實在是高興，已經喝得有點多，雙眼迷離。

賀寧握著紅酒杯，指了指方可，“你這小丫頭沒良心，這麼多年也不聯系，現在走投無路了，又想到我們了。和綿綿一樣。兩個沒有良心的丫頭，枉我對你們倆這麼好，當著妹妹對待。”

方可大概是心理有負擔，加上這麼多年的生活折磨，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靈氣和活潑。被賀寧這麼一說，垂了垂眼，只低低的說，“寧姐你說得對，對不起。”

宋綿掀了眼皮看一眼賀寧，撒道，“寧姐，你別說了。方可這幾年不容易。說起來，是怪我。”

賀寧嘆口氣，“我不忍心怪你。哎呀，你們兩個都不容易。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本事，沒把你們保護好。”

“哪有。我很慶幸我行就是寧姐你帶著我。”

賀寧攏了攏宋綿的肩膀，“都是各自的幸運。咱們以后都好好的。”

“對，都好好的。”方可像是鼓氣似的，猛喝了一口紅酒。

三個人相互扶著起來，在臥室那張大床上睡下了。

隔天，賀寧才開始進正題。給宋綿和方可看了幾個藝人的資料，看看哪個合適方可。

“說實話，方可再改行是有點困難。咱們是這個圈子的，能幫的也只有這些。好在這一行就算是助理，待遇上也不差，對方可來說也是好事。公司現在藝人有十幾個，但有幾個助理已經跟了多年，不好把人家拆散。現在的是我挑出來的，可以換助理，或者正好缺助理的。你們倆可以合意一下，找個看中的。”

賀寧說著，語氣不免嚴肅幾分，對方可說道，“你在這行也干了好幾年，知道里面的規矩。助理本來就不是什麼輕松的活，你要是一直想著還能遇到綿綿這樣的藝人那可不行。”

方可點頭，“綿綿姐已經和我說了，我沒法再做的助理。我全聽寧姐和綿綿姐的安排，這一回我會好好努力工作的。”

賀寧點頭，然后說，“以前給你安排的也不好，這一次我就不攬這個活了。你既然不愿挑，那就給綿綿決定吧。”

宋綿認真看了這幾個藝人的資料，然后選中了一個。

方可給兩個人去做午飯的時候，宋綿小聲對賀寧說，“我知道你是為了好，也知道你的職業態度。不過方可剛剛解出來，估計一下子難以適應，寧姐你多幫幫。”

;賀寧說道，“你不知道我什麼人？”

宋綿扶著的手臂笑，“知道啊，心的好姐姐唄。”

賀寧也笑，“你知道就好，我不會害的。我就是怕進狀態慢，才故意這樣說的。到時候藝人到我這里來抱怨，我是幫藝人還是幫助理？工作室既然我在打理，我就得負責。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宋綿點點頭。

賀寧便說道，“昨天顧著喝酒回憶往事了，沒問你，你出國的事怎麼辦？”

“晚幾天吧。我擔心方可的狀態，想多陪幾天。”

“你是舍不得吧？畢竟三年多沒見了。”

宋綿撒，“寧姐，你就別拆穿我了嘛！”

賀寧偏頭看。

宋綿不解。

賀寧笑說，“我怎麼發現你最近狀態反而好了。從國外回來之后整個人都了一圈，可現在竟然又開始和我撒了啊。”

“有嗎？”

“你說呢？”

正在這個時候，宋綿的手機震起來。

宋綿一看來電顯示，才想起來，昨天臨時去接方可，到后來一直陪著，直到現在也沒有給陸鶴亭任何消息。

賀寧見有電話進來，便說，“我去幫忙。”

宋綿點個頭，見賀寧出去的時候還把臥室的門帶上了。

宋綿接通了電話，說道，“抱歉，我這邊臨時有點事，可能暫時不會回來。”

“是有什麼要的事嗎？”

“嗯。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理。”

“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理的事棘手嗎？”

“還好，沒什麼問題，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就好。”

“我這邊還有客人，那我，掛了？”

“嗯。”

三個人在一起吃了午飯。賀寧和宋綿挑中的藝人聯系了一下，安排下午方可和見面。稍微接一下，方可就該投到工作中去。

賀寧問宋綿，“要一起過去嗎？”

“我就不用了吧，寧姐你帶過去我放心。”

“你畢竟是老板，個臉也沒什麼。”

“我覺得會太唐突了。一直都是無老板狀態，突然就出現了。然后又消失了。人家會不會懷疑我們工作室是個詐騙團伙啊。”

賀寧被逗笑，“行吧，行吧，你不去就算了。”

宋綿是本來在公寓這邊等著的，也打算找酒店訂個房間，住幾天還不大確定。正好陸嫣然找，想約出來喝下午茶。

和陸嫣然還不算多，所以陸嫣然也不知道要出國的事。

宋綿本來也沒事，就應約了。

陸嫣然沒有帶去什麼茶室或者咖啡廳，而是將帶到了一個書坊。很古樸的一座院子，進門就聞到了書香氣。

陸嫣然請了宋綿坐下，說道，“我爸喜好讀書，奈何我哥的天賦都在做生意上，所以這書坊就自然而然留給了我。我平日不怎麼來，只想起來就過來看看。當老板總不能不聞不問。”

宋綿笑笑，說，“這書坊倒和你的氣質相配。”

陸嫣然有些嘆的說，“現在人到書店買書的已經很，何況還是我這種老古董的書坊。”

“個人喜好。我想你這里古籍或者孤本應該不吧？”

書雖然宋綿不太懂，可這地方除了雅，就是著一個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