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宋綿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頭頂淡白的燈照下來，竟然讓有種眩暈的覺。

“我你，綿綿。”他的手輕輕握住的手掌，聲音很輕，像窗外的月，“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是想讓你知道，在我們這段關系當中，你的從來都不是一廂愿。是我回應的太遲了。”

“告訴你，想祈求你，最起碼不要后悔曾經過我，更不要否定你自己。”

抿了沒有說話。

承認，他的那句回應，真的讓心得到了滿足。這世間讓人痛苦的，不過是得不到任何回應。像是一個人完一場獨角戲，打一場沒法通關的游戲，過早的已經注定了結局。

在還沒做出任何回應之前，沈肆將的手腕輕輕一帶，合懷中。

宋綿的下抵在他的肩頭。

綿長，微熱的呼吸。

低頭輕笑一下哦，說道，“沈總，你真夠無恥的。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是想我沒法拒絕嗎？”

沈肆松開，指腹轉而住的下，緩慢挲，聲音帶著蠱一般，極磁，問，“你會拒絕嗎？”

“你忘了我和陸老師他……”

“我知道。所以，選擇權還是在你。我只是給自己掙一個機會，并不代表我會贏。”

宋綿低聲說，“在我的孩子沒有的時候，是他一直陪著我。那段時間我想過自殺，總之那是段很艱難的日子。后來我偶然的機會去上了學，學了導演專業。這些年，如果沒有他的陪伴，我不知道已經走上了什麼樣的道路。”

沈肆點頭，“我知道。他對你意義不同，在對你付出的方面，我其實不如他。你上他，也是件無可厚非的事。所以你選擇和他在一起，那時候我是真心的祝福你的，只要那是你的選擇。甚至，我還應該謝他，讓你還能這樣好好的活著，沒有面目全非。”

“綿綿，我在等你的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宋綿緩緩說道，“我和他之間，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不是因為你。”

沈肆沒法保持沉靜的神，極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更像是一種極力的掩飾心的狼狽。

他說道，“我明白，畢竟你和他已經有一個孩子。”

“孩子？”宋綿先是一愣，隨即覺得好笑的笑了兩下。

將他病床上的被子揪住往上拉了拉，沒什麼所謂的，抬眼問他，“都知道我有個孩子了，你還和我說這些，多有點不道德吧？”

沈肆了一下角，說道，“我這人向來沒什麼道德。”

宋綿笑一下，說道，“好了，休息吧。有什麼需要我。”

說完，起要去關燈。手腕再次被他扣住。

宋綿淺笑著將他的手拂開了，“你怕我跑了嗎？”

宋綿走到門口，抬手剛要關燈，就聽沈肆說道，“我想上個衛生間。”

宋綿失笑，“你不早說。要我幫你嗎？”

沈肆下意識的問，“你要怎麼幫？”

“我能怎麼幫？”

;沈肆直接撐著床板已經起來，眼神深深一眼，奔著洗手間去了。

沒一會兒沈肆從里面出來，宋綿已經在衛生間門口等著。他出來時，抬手將他扶了，“這樣幫可以嗎？”

沈肆沒搭理。

重新躺回到床上，宋綿問，“現在能休息了嗎？”

“睡不著。連著睡了兩天。”

“是想讓我陪你聊天？”

沈肆頓一下，說，“你累了，去休息吧。我去關燈。”

沈肆要起來，被宋綿給按住了手臂。

“我和你說個消息，興許你就能睡著了。”

燈下，的眼睛像是閃著，流溢彩的無人能及。

沈肆呼吸輕一下，點頭。

“我發現……”宋綿湊近一些，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還著你。”

沈肆屏住了呼吸，仿佛進了一種虛幻的境地，發出的聲音不像是自己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宋綿的聲音綿綿的，像是窗外的夜，緩緩的淌過心尖，“就是你那次胃出住院。我看到你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想著這個男人竟然也會為我宿醉，好像我的也得到了回應，雖然這回應來的晚了點。這個男人得知真相之后，趕走了他的未婚妻，我想他也不是無可救藥，只是被蒙蔽了雙眼而已。而我知道你消極治療，那晚去了醫院。我沒法放心你。”

“我那時候就想，我和他之間是不是不會那樣就結束。但我那時候沒有答案。”

“那，現在呢？”他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的臉頰。的臉更他接近的溫度。

“現在麼？”宋綿與他對視，眼底浮現一些笑意，“我要說還是沒有答案，你會不會很失？”

“不，我有信心。”靠近，呼吸已經是相的，“有你這些話，我什麼都可以不顧了。”

整個病房里都是曖昧的氣息。

下一瞬，護士突然進來，“二十八床，量個和溫。”

宋綿飛速躲開，戰的站起來走到窗邊看月亮。

偶爾轉頭去看沈肆，沈肆正好也看。

宋綿抿憋著笑意，沈肆無奈看。

等護士走離開之后，沈肆還想說什麼，只見宋綿走到門口，將燈關上了，“睡覺。”

沈肆乖乖不說話。

昏暗的環境下，好像連心跳聲都變得清晰了。

——

隔日一早，宋綿剛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盯著看。

宋綿起來，沒好氣道，“你看我多久了？”

“你猜。”

“猜什麼猜？我告訴你，我昨晚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

“我知道。”

沈肆平聲打斷，“我等你的答案。在那之前，我不做什麼，你放心。”

“去洗漱吧，一會兒劉助帶早餐過來。”

宋綿點頭，簡單洗漱了一下。

等出來，劉助已經過來。

劉助和沈肆說著辦出院的事，告訴他聶與陸嫣然兩口子非要一起過來接他，沒勸住。

宋綿吃了早餐也收拾了一下東西，對沈肆說，“昨天和你說的進劇組是真的，梁老師那里不能耽誤。你回去后好好休養。”

“好。”頓一下，補充，“一會兒和我們一起走。”

宋綿笑說，“不然呢，劉助又沒給我買火車票。”